看见熟悉的殿室那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机械的转动眼眸,薄柳之怔然的从榻上坐了,目光落在梳妆台上,她缓缓下了榻,走到台前,光裸的印着斑斑红痕的身子出现在梳妆台的铜镜里。
昨晚的记忆如洪水侵袭进脑海,那人凶狠的要着她的身子,不顾她的求饶,最后他是什么时候放过她的,她完全不记得。
指尖拂过印着红花的锁骨,却在镜中手腕上看到了除了佛珠以外的另一个东西。
双瞳微晃,将手横在胸口,低头看着腕上色泽通透晶莹的珠链,样子有些木然。
那双珠链上的珠子形状并非是圆的,而是一颗颗被磨得类似于相思豆的心型儿巧石,粒粒相思,恰到好处的紧挨着,似乎将她的皮肤也衬得多出了一些血色。
她盯看着手腕上的珠链,眼帘一眨不眨。
脑中不由自主浮出大诗人王维的《相思》一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红豆,素来有相思之意,常寓感情坚贞不移,天长地久……
拓跋聿退朝之后便往龙栖宫来了。
一推开内室的房门,便见她一丝不挂的背对着他站着。
凤眸猛地一缩,凤眸毫不掩饰炙热的看着她的美背腰身。
她的臀型很美,微微翘着,而她的背勾自然而然的深凹着,越发将她的臀瓣显得更加翘然了分。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微微合拢,将她溪涧之地恰到好处的掩藏。
一头长丝一些披散在美背上,却仍旧遮不住因他疼爱而留下来的美丽烙印。
而她的一只手轻抬着,从她前面倾下的发丝将她一侧的丰盈隐约遮挡,若隐若现,却别具诱惑。
心念一动,拓跋聿反手关上`门,上前,双手从她腋下穿过,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下巴轻搁在她的披肩的发丝上,目光正好落在她举起手的红朱上,薄唇在她肩头吻了吻,嗓音压低,“这是南诏国送来恭贺我纳后的礼物,唤相守。”
他喜欢这名字,所以便留着。
相守?!
薄柳之心一跳,又警觉被他光溜溜的看着抱着,极为不自在,微微挣了挣身子,语气闪躲,“你,你下朝了……”
“嗯。”拓跋聿眉头不悦的皱了皱,干脆将她翻转面对他,目光在看到她被他胸口压得有些变形的丰盈时闪过一丝红色。
意念之下,他一只手已经伸了过去,轻握住她一边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相守有一对儿,据南诏国使臣言,有情人人手一串,寓意相守一生,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