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顿令在场众人吃了一惊,李掌柜心中更是疑道:“原来此人是城里人,却不知他家的茶坊唤作什么招牌?”
然而面对如此丰厚的条件,徐澈却显出了犹豫不决,口中嗫嚅道:“可…可是我从未做过茶匠啊。”
一旁的陈皑却对这个邀请极为心动,连忙向徐澈劝道:“澈哥,咱们有一膀子好力气,便是去做苦力活儿也好啊!再说了,我可不想到南边去,我娘也肯定不会让我去的。”
徐澈看了陈皑一眼,眉头立时皱了起来,他猛然想到家中还有瘫痪在床的父亲,若是自己到了南边去,就势必要举家南迁,可路途遥遥,久病虚弱的父亲又能否承受得起路上辛苦?即便最后能顺利到得临安,可面对全新的环境和关系,自己又该如何融入?栖身之所又要怎样着落?
这些疑问一经兴起,更多的顾虑就如同沸水泡似的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而其中最牵动他心绪的,便是此一去将会离开孟月百里之遥,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