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清与慕北亭年岁相仿,昔日里他二人一个称大哥,一个唤楚清,关系颇为亲密。可眼下周楚清的言语竟是如此生分,着实让慕北亭心生不快。
周楚清看着慕北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这也并非是他有意为之,而是他自身的性格使然。他自觉但凡有求于人,语气用词都必需带有敬意,是以眼下话语出口,不觉便带有些客套意味。
但见慕北亭竟是如此反感,他也自觉言语有失。可转念一想,心头忽又一暖,连忙说道:“大哥说的对,倒是我多心了,那我就直明来意了。我家夫人和少主于昨日被一个倭寇劫走了,请大哥出手相助,解救夫人和少主!”
其实慕北亭心中早已猜测到他俩多半是有事相找。可当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还是不免大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倭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倭寇,竟能有如此手段?难道当时宗汜不在吗?”
还不等周楚清出言解释,便听得荀黛儿的声音忽然传来:“北亭,你在跟谁说话呢?呀!原来是大师和楚清啊…北亭,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请二位进屋来。”
原来荀黛儿在屋里听到了外面有人交谈,却又听得不清楚,于是便出门来看。这一看竟是旧识到访,她心中也颇为高兴,等招呼三人进屋后,又小跑着奔向厨房沏茶去了。
屋里三人分自坐定,慕北亭问道:“楚清,你快将此事经过讲予我听。”
周楚清又把事情经过详细跟慕北亭讲了一遍。慕北亭越听越是心惊,待到周楚清全部讲完,他仍是低眉沉默。过了片刻后,他忽又抬起眼来,同时猛然出掌,直取周楚清的面门而去。
慕北亭拍出的这一掌虽是突兀,但周楚清还尚能在下意识间抬起右手往上托举,立时便把慕北亭的手掌拨开了。可刚解得此招,慕北亭的下一招又接续而到,这次是左手换做爪状冲他心口抓去。
慕北亭这一招又快又凶,爪过之处竟带起了疾风,居然是使出了全力一击。周楚清双手回挡不及,只得纵身后跃,这一来坐下的椅子也被就势掀倒在地。哪知慕北亭却不依不饶,身子也如离弦的箭一般,瞬间离开了座椅紧追周楚清而去,并不给予他喘息的机会。
两人在半空中又过手两招,慕北亭手下毫不容情,凡是招式落下,内力也紧随而至,并且每一招都势大力沉。周楚清虽能勉强接住,却也耗尽了浑身大半气力,顿时汗流浃背,气喘连连。
待过到第六招时,慕北亭忽然侧身一闪,陡起左脚截住了周楚清走势,先逼得他后背贴到了墙壁上,同时右掌前袭,直拿他“玉堂穴”而去。
周楚清见避无可避,反倒迎将上来,左拳转刁手,直奔慕北亭右掌心。
慕北亭毫不避让,只等两手相碰的一瞬间,他忽然圆转手腕,手心立时就滑到了周楚清的手肘处。周楚清见状,心中大是惊骇,连忙起另一手连拍出三掌,欲要将慕北亭逼退,同时左手极速回收。
却只见慕北亭脚步不动,仅是身子左挪右闪,瞬间就避让过了这三掌。与此同时,他那只始终搭在周楚清手肘处的右手也顺势跟了回去,只等近到周楚清的胸前,便见他身影一闪,瞬间侧身向右,一招“月出惊山鸟”挺直而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瞬间就点住了周楚清颈下“天突穴”,将他身形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