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会办公地点在南门大街。
吃过早饭,李舜承带着一帮半大小子把虾姑肉干送到了居委会。几个工作人员检查过之后,说从来没见过虾姑可以这样制作。
李舜承让他们尝一下,李建军和小伙伴们也在一边胡吹了一通。几个志愿者真的没顶住诱惑,重新打开捆好的包裹取了一些肉干。
李建军和小伙伴们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也许虾姑肉已经凉了,他们嚼了一会儿,好像并没有什么惊艳的反应。
王卫东问:“不好吃吗?”
“好吃,太好吃了,我再仔细嚼一下,怎么不象虾姑?”有人回答了。
“对啊,我也觉得不像。”
“你们确定是用虾姑做的?”
即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志愿者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虾姑,他们记事起,就是白水煮着吃,或腌制了做成罐头或放在大缸里。谁想出这一招,把令人恶心的海腥味几乎都掩盖了。
志愿者赞不绝口,居委会的几个工作人员也忍不住尝了起来。他们的反应和志愿者一样,问李舜承怎么做的。
小伙伴们抢着说是军军想出来的。李瞬承也说是儿子想出来的。
他们早就和李建军非常熟悉,闻言更加惊奇。
居委主任老黄,一位六十多岁的胖大爷,去年从食品公司退休后,被返聘来做了这个主任,象第一次见到似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神童,感叹道:
“李老师真是有福气,生了个儿子,又是能算又是能烧,让别人家的孩子怎么追得上?”
李建军听惯了这些赞美的语言,并没强烈的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咧着嘴角傻站着。
李舜承谦虚了几句,准备带着这群小邻居离开。老黄突然叫住李建军:“军军,你是怎么想到把虾姑做成干肉的?我想食品公司也可以学着做。”
李瞬承就把他们昨天的制作过程详细讲述了一边。李建军笑话父亲,没有一点知识产产权意识。
李瞬承:“什么知识产权?知识是全人类的,还有产权?”
李建军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父亲起争执,就转移了话题混过去了。
过了十几天。
张定宝的母亲一大早从菜市场回来,在院子里大声喊:“大伙快来看一下,我们的虾姑肉干让食品公司学去了,看看看看,我买了一些回来。”
随即,大伙从各自的屋里出来了。
张定保的母亲从菜篮子里找出了一个小纸包,打开后,露出了焦黄的虾姑肉,干干的,看起来很有韧性。
大伙不自觉地伸手抓着往嘴里送。
“嗯哼,比我们做的还有味道。”
“人家是专业的,有经验。”
这些邻居是最有发言权的,只有他们能分辨原版和盗版。
不过这盗版已经超出原版太多了。
“多少一斤?”终于有人问到点子上了。
“贼贵了,六毛二钱一斤,我舍不得买,就买了这一点让大伙瞧瞧,尝尝。”张定宝母亲一脸痛心模样。
“抢钱呐,你这败家子,这么贵还买。”
张显炎盯着老婆手中的破纸包,恨不得把老婆的手给剁来。
朱信智本来是准备上班去的,看到虾姑肉干,也顺便尝了一下,觉得确实比他们做的要好吃,说:“怪不得这几天你们都找不到虾姑了,原来都被食品公司那帮家伙给抢了先。”
“这几天是居委会暂停收救灾物资了,我们哪有去找虾姑?”张显炎一脸不屑。
李舜承说:“食品公司有好多老师傅,他们经验多,做得肉干比我们的味道好多了。看来以后虾姑肉干会增加产量了。”
“不过,太贵了,原材料不花钱,还卖这么贵。”
“谁说的?我今天在菜场就看到卖鱼的不把虾姑白给人了,说等一下有人会来收购的。”
“怪不得呢,前天他们就这么说了,我还没想到是食品公司在收购。”
“看来这虾姑要被我们院子给吃涨价了。”
大伙说着,就兴奋起来,朱信智老婆看丈夫还在闲聊,上班都忘了,大声催道:“不上班了?说到吃就走不动了。”
朱信智似乎才记起来自己出门是准备上班的,抬腕看了看手表,赶紧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要上班的也都走了,院子里就剩下李舜承和张显炎,还有几个妇女。
张显炎早就想过要把这个虾姑的菜品做起来拿菜市场卖。因为前几天大家都做了送居委会了,他自己想等些日子再做。没想到食品公司居然开始批量生产了。
张显炎看老婆还花钱买了这死贵的东西回来,心里越想越觉得憋屈。见老婆把菜篮子放在井旁,过去一脚把篮子踹到了。
李舜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飙,踢的还是自家的菜篮子,一脸懵逼地问:“老张,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发什么疯啊?”
他老婆回屋子取了洗菜盆出来一看,篮子倒了,菜散了一地,也不知道是自家丈夫干的好事,骂道:“哪个发神经的,走路不看地,把我的篮子踢倒了也不扶回来。”
说着,干脆把篮子倒空了,拿一把青菜放进了盆子。
张显炎听老婆骂了几句,似乎清醒了,蹲下来一起择菜,笑道:“是我闹着玩的,反正要洗的。”
大概踢了一脚,气出匀了,也冷静下来了。
李舜承笑着摇了摇头管自己进屋了。
一群孩子被院子里的热闹给吵醒了,陆陆续续来到院子。李建军看张显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