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泼脸了呢,一个个瞬间炸毛。
“不,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路过而已,庄大少突然窜出来,我也没注意到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马一群一听得这群大少的怒骂,全都吓得不轻,连连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儿还怪我咯?”
庄毕凡面色阴冷出声,尽管之前确实是他撞上的对方,但他何等身份?对方又是何等身份?他又怎会承认自己错,即便是我撞到的你,难道你就不能避开吗?
显然马一群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公平的,就和与女朋友吵架一样,表面看似是你赢了,实则那只是输得更惨而已。
没有任何犹豫,连连摇头道:“不不,我的错,我的错…”
“是我应该让开的!”
“是我没反应过来…”
“很好,既然如此,那你跪下吧…”庄毕凡从一名小弟手中接过手巾擦掉了脸上的酒渍,不过一张脸色却反而越发阴沉得可怕。
他此次来参加订婚宴,本就不是冲着祝福来的。
原本他还打算再等一下。
陪汇海圈子的这些垃圾慢慢玩的,不过他现在已经没那个闲心了,抄手提来一张凳子,直接抬脚踩在了上面,幽幽道:“跪下,把我鞋上的玻璃碴子和红酒全部舔干净。”
“这…”
马一群身躯一僵,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庄毕凡。
每个圈子都有圈子的潜规则。
错他可以认,歉他可以道,甚至被打一顿也可以没有怨言,毕竟谁让自己的拳头没别人大呢?但既然他主动背了这个锅,具体对错大家心知肚明,事情自然也就该就此揭过了…
如今竟然让他当众下跪舔鞋,这未免做得就有些过了吧?
“过分吗?”
看着马一群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庄毕凡不屑一笑:“好,那我让你看看更过分的。你刚不是说没看见吗?好,那你就一边舔一边喊,你是一条不长眼的狗好了。”
“若是让我满意了,今天这事儿我便当只是一个意外,不然…”
“后果你应该知道!”
庄毕凡没有任何避讳的直接威胁,如马一群之前所想,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矩,如果只是被普通的冲撞了一下,至此事情自然就可揭过了。
但谁让他心情不好呢?
谁让他马一群又正好是汇海圈子的人呢?
他就是要用马一群,狠狠的打一下这些乡巴佬的脸,让他们知道一下惹到他庄毕凡的后果。
“你…”
马一群一下子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瞪着庄毕凡,眼中尽是屈辱与怒火交织。
是的。
他忌惮庄毕凡的身份不假。
毕竟他和洛锋以及张若菱不同,洛锋是纯粹的匹夫,舍得一身剐皇帝都敢拉下马,而张若菱的父亲是张百成,号称张半城。
真正的无欲则刚,从来就没把手伸出汇海过,除非把汇海这个城市给平了,否则谁又能打压得了他?
但东北市场可是他们慧光车企最大的战略目标啊!
为此,他父亲可没少拜访庄毕凡父子,点头哈腰的和孙子一样,而且前期投入现在都已经砸了好几个亿进去了。
更别说其他方面的各种准备和付出,一个大企业做出任何决定那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如果他此时回去告诉父亲,因为得罪了庄毕凡,前期所有付出都泡汤了的话,父亲当场恐怕能把他腿给打断。
但再怎么不愿意得罪对方,也不代表完全可以不要尊严啊!
跪下舔鞋,而且还要一边舔,一边喊自己是不长眼的狗,那就是赤裸裸的贱踏尊严了,而且没有回环余地那种。
今日这一跪一旦跪下去,将来还如何在圈子里面立足?
其他人又该如何看他?
哪怕因此得到了庄毕凡的原谅,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施舍,哪怕慧光车企今后成为世界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这一跪依旧呼成为他身上不可磨灭的耻辱。
“妈的,聋了吗?”
“我们庄少让你跪下,把鞋舔干净,听到没有!”
“敲尼玛,杵在那儿当门神呢?”
“砰!”
一群燕京子弟早就想好好教训一下汇海圈子的这些废物了,如今又哪会放过这等机会,见得马一群竟然还敢不下跪,纷纷炸刺,抬起一脚便直接向着马一群的腿弯踹了过去。
“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马一群死死咬着牙齿,身体一个踉跄,双眸喷火的瞪着一群燕京子弟。
“欺人太甚?”
“就你们这些汇海圈子的废物怂包,老子就欺负你了咋地?老子,现在最后再说一遍,跪下!”
一群燕京子弟猖狂大笑着,根本没见马一群的威胁放在眼中,抬手又是一记耳光直接抽了过来。
“住手!”
不过这一巴掌却并没有如期落下,而是在半空被突然的一声大喝直接打断。
“唐鑫,你什么意思,在我订婚宴上打人,你到底是来赴宴的还是来闹事儿的!”来人不是别人,赫然真是今晚酒会的主人,田甜以及刘浩。
二人脸上此刻皆是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原本因为避免洛锋与庄毕凡之间再次爆发冲突的原因,二人还故意找了个远一点的包间陪洛锋喝酒,好好安抚一下兄弟的情绪。
结果那里两杯酒还没得下肚呢,这边就已经闹翻天了?
这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