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身盘绕在竹竿上,虽无了头,但仍在扭曲,那力道之大,竟将竹竿拧成麻花形。那脱落的蛇头,大嘴仍一张一张。
子墨警惕的侧耳听了听,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异状,挥手又是一刀,将那蛇头劈为两半。又五指抓住那蛇身断裂之处,还不待那身躯盘绕过来,手臂猛的一抖,就听那蛇身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四米多长的蛇身软塌踏趴在竹筏上,原来子墨这一抖却是将那蛇骨给震的一节节脱落开来。
处理完这鸡冠蛇,子墨又撑着竹筏绕岛转了一圈,再没发现有其他鸡冠蛇,遂撑筏去了下一个岛屿。自放火开始一直警惕,结果除了那条鸡冠蛇外,直到烧完了除那指定的岛屿外,再无一条出现。环视了一下整个雷夏泽湖面,未见异常,遂撑船返回成阳城。
那岸边聚集了不少百姓,拿着各式耕种庄稼工具焦急地等候着,直到看到子墨安然无恙返回来,百姓热情的上前想要慰劳一下子墨,待看到那竹筏之上的鸡冠蛇及鲜血后,又惊慌失色纷纷退去。
有那胆大的城民,小心上前,用那手中的工具隔着很远拨动着蛇头、蛇身,见毫无反应,方大声叫喊:“快来看啊,是鸡冠蛇,我们的小英雄杀死了鸡冠蛇!”
子墨微笑的走下竹筏,对那位城民道:“可要小心些,别被毒牙划伤,那可是有毒的。”
吓得那城民一激灵,随后又故作坦然的抖抖肩,笑道:“刚才确实被吓到了,我会小心的。”说完用那农具狠狠的敲打蛇身,“让你吓我,我打死你!老子专打死蛇,打死你!”
那些逃散的城民,听到那是一条被杀死的鸡冠蛇,又一哄而上,仔细的观看那鸡冠蛇的模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点评着。
客栈掌柜见到子墨上了岸,几步走上前来,拉着子墨的手,关切的问道:“此次行动如何?那竹筏上的鸡冠蛇又是怎么回事?”
“大叔,我们先回客栈,路上边走边说。”
“对对。”掌柜点头道,“这番时间已到下午,也饿了吧,先回去填吧些东西祭祭五脏庙。”
一路之上,子墨将这次放火烧岛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话尾,对掌柜道,“没想到,在第二座岛上,竟又发现了一条鸡冠蛇,此蛇若是不除,日后定又是为患一方啊。”
那掌柜的也是大大吃惊:“我们一直以为就两条鸡冠蛇,没想到那里还隐藏一条,太可怕了,想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啊。”
二人走走聊聊,返回了客栈。
此时,那群围观的人方想起这是那位小英雄的杰作,寻找子墨想要感谢,听说子墨已经返回客栈,遂又一窝蜂般奔向客栈,将那客栈围个水泄不通。
简单吃了些饭菜,子墨站起身来,对围观的城民道:“各位叔叔伯伯,我们今天好好休息一番,明天上午,开始将竹筏围住那座岛屿,消灭那鸡冠蛇,清除祸害。另外还请与垂都的三位叔叔通个信,一起行动。”
听到明天就可以进行消灭祸害的鸡冠蛇,民心澎湃,又担心不已,三五成群议论纷纷,讨论着明天是否会顺利。有那过于乐观的,说小英雄已经消灭了一条鸡冠蛇,再灭两条没问题,信心高涨。有持悲观情绪的,说这今天斩杀的这条远不是那两条可比,再说万一逃掉一条,跑到岸上,我们可就遭殃了。
不论他人如何谈论,子墨吃饭过饭,先去检查了一番竹筏等物情况,见确实没有问题,遂放下心来返回客房。
进到房间,见那赤松子正盘膝打坐,也未作打扰,径自坐到一边也如师父般打坐,运转周天,调和真气。
随着金乌逐兔,朝阳升起,新的一天开始,子墨饱餐了一顿,背着木刀,拎着墨刀,早早来到那放置竹筏的岸边,看到暂时还未有人来,放下刀,伸展了下筋骨,打了几趟拳脚。
收势后,坐在青石上,子墨看着眼前这些物资,思考着今天行动方案,是否有纰漏。突然想起客栈掌柜说过那鸡冠蛇浑身刀枪不入,万一激战中,自己也破不开那皮肉鳞甲怎么办?眉头皱了皱,脑海中浮现了刘武腿上的伤痕,昨天斩杀的鸡冠蛇的大嘴长牙。有了,子墨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找到那麻绳,拉出绳头开始一圈圈盘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圆团盘好,大小有人肩膀宽度,一端拉着绳子,子墨挥刀斩断,那绳团如同流星锤般。看着自己的杰作,子墨心中不禁暗想,或许今天这个绳团会立下功劳。
又等了一会儿,城民三三两两聚集过来。待人员到的差不多了,子墨找到一个较高的青石,腾身跃上,环看了下城民,开口道:“各位叔叔伯伯,今天我们就要去斩杀那两条鸡冠蛇,这里需要各位叔叔伯伯帮我把竹筏撑到那岛周围,记住每个竹筏五个人,都手里拿好武器,切记万一看到那鸡冠蛇,莫要出手,也莫要恐慌,那等鳞甲长虫,不敢攻击人群,另外站在竹筏上,也要小心水下,撑船的人必须有人替他警惕水面状况,一旦发现不对,就退到竹筏中间部位。到了那岛周围后,你们就可离开我自会将竹筏连接。”对岸垂都城的人也有人在安排同样的事。
一番吩咐完毕,众人虽然害怕,但人多了,恐惧之心也就淡了。
拎着墨刀,背上木刀,又携带了几根削尖的毛竹,提着绳团,子墨来到昨天的那个竹筏上,率先开路向那小岛划去。
其他城民按子墨吩咐,五人一组,撑着竹筏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