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阿青去往她家的路上,二人又谈到了白猿。原来这白猿,乃是这南林处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猿,也是异种,浑身雪白,极为聪明。平时看那阿青放羊,就想戏弄于她,便用那紫竹去击打羊儿,那羊儿受到打扰自是四下逃散,那白猿一见羊儿逃散、阿青生气就会龇牙咧嘴的笑。一次,阿青实在忍受不住了,就折了一根绿竹,与那白猿打斗,起初总是被那白猿欺负,毕竟猿猴动作灵敏,善跳跃,善攀爬,但打着打着,阿青就找到门路了,慢慢的由最初的被动挨打到能对抗几招,再后来已能打成平手,再后来一猿一人似乎有了默契一般,每隔一段时间就打斗一番,虽也奈何不了谁,但技艺都得到了大幅提升,再后来,一人一猿成了好友,打斗变成了戏耍修炼。直到计然的出现,打伤的白猿将其惊走,就再也没有出现。
计然心里明白,那白猿或许已通人性,走上人类修行之路,此后或许还有相见之时。
一路边走边聊,情人的眼中没有时间。不知不觉,二人就来到了阿青家门口,阿青有些紧张,轻轻抚了下sū_xiōng,长长呼了一口气,方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向着屋内叫道:“阿爸、阿妈计然哥来了!”
屋内的阿青父母一听阿青的声音,赶紧从屋内走出来,一见计然,虽衣着不是很新,但整体给人很有气质,赶紧招呼入屋坐下。计然也上前施礼拜见,并递上礼物。那阿青父亲一见竹简,眼中一亮,心中明白这是个有学识的人、有家学渊源的人,否则断不会送竹简这等名贵之物。及至阿青说出这竹简是计然临时所做、所有内容都是计然编写的,又是大感惊讶,那个年代能写书者寥寥无几。赶紧打开竹简,仅仅开篇几字就已经使得阿青父亲知道这计然绝非常人,自己写书,又落款“文子”,那“子”字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都是一个时代的大家,还不能是自己自号,得是别人公认才可。
合上书简,阿青父亲问道:“看来计然先生出身不同寻常啊,不知大姓如何称呼,家住哪里?”
计然恭敬的回道:“回叔父的话,计然,姓辛,陈国苦县人(今河南省鹿邑县),父母是晋国的贵族,因故流亡到苦县。于苦县自幼德蒙老子青睐,收为弟子,在老师门下学习十载。曾游历楚国、齐国,于去年刚来越国云游,现在暂时在越王手下任大夫。”这计然是别人问一句,自己主动回答几句,深得阿青父亲的好感。
既然喜爱人家的女儿,一些话语就要实说,遂也告诉了这次自己出来的目的,同时也说到,阿青的剑法十分高超,很是适合教练越王手下的士兵练剑,另外,如果叶父没有异议,此次就带阿青回去,待教完剑法,也将告别越王,带阿青回去见见自己的父母。
这番话说完,叶父叶母都看着阿青,叶父也表示,阿青能跟着计然这样的有才学的人,心里很欣慰,只是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毕竟苦县到越国距离遥远又要横跨天堑。
计然闻听笑了笑,安慰叶父叶母不必担心,若是真想念阿青,自己有办法知道,到时与阿青一起回来就是。遂把那方法告诉了叶父,可以用那信鸽传信。
听到有这种方法远程传信,叶父叶母心里方才好过些。
如此又在叶家住了几日,这段时间,阿青好生孝敬父母,计然也陪着阿青一起尽了孝道。又是十日后,计然带着阿青辞别叶父叶母,返回会稽山。
不说计然与阿青返回会稽山,再说范蠡。
那范蠡与老师计然分开,却是走的另外一个方向,走的是西南方向。一路之上虽也遇到些有些姿色的女子,但却难以令人一见动人心,也不断的向人打听,哪家女子容貌出众。
这一日,行到那句无(今浙江省诸暨市),听那里的人讲,苎萝村里有一位女子,施夷光,姿色出众,有那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附近的人都称她为西施,这西施腰间喜系铃铛,擅长跳舞,每当舞起来,那铃声伴舞,真是令人神魂颠倒。
那人说到西施,又赠送了一条有趣的信息给范蠡。那隔壁邻村有一位粗俗的女子羡慕西施之美貌,十分希望自己也能受到众人青睐,因此就去观察西施是如何打扮,如何走路,正巧那日,西施的心口疼的毛病犯了,只见她手捂胸口,双眉蹙起,流露出一种娇媚柔弱之美,一路走来,遇到的人纷纷驻足回头相望。这女子如获珍宝秘籍般,匆匆回去,在家演练,也学那西施般手捂胸口皱着眉头走来走去,自感一番练习良好,就到村上也这般走法,却不料那村上的人都是知晓其根底的,一见其如此走路,顿觉怪异,或者远远避开或者一番背后指指点点嘲笑声不断。
这番话却是逗得范蠡哈哈大笑,同时心中也升起好奇心,那西施到底如何美貌竟得人如此夸赞。遂问如何能见到那西施,那人指点,苎萝村头浣纱江边,那西施经常去江边浣纱,可在那看到。
范蠡得指点,遂守候在浣纱江边,正在等候时,一阵如铃铛般的笑声传来,远处走来一群年轻女子,众女子嘻嘻哈哈说笑着,其中一位尤为出众,姿色秀丽禀赋绝伦,行走间左手轻抚胸口,眉毛微蹙,那神态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怜惜,间或间,与同伴说笑又露出笑容,那一笑,可融化万古寒冰,那一笑倾国倾城。这一看,顿时让范蠡难以移目。
看着眼前的佳人浣纱后返回,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