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不再说话,左右手三指分别搭在薛奎的右手、左手的寸口上,这种诊脉手法却是对人的要求很高,要能同时区分出两手脉象。这薛奎口中吐血,想必是肺部受损,肺朝百脉,脉会太渊。右手寸关尺主肺脾心包并大肠、胃、三焦,左手寸关尺主心肝肾并小肠、胆、膀胱。这一搭,时间不长,墨翟已可判断薛奎肺经受伤,肺部乃是胸肋包裹之处,其受伤必是受到重击,双手又在其胸骨处轻轻探摸,却是查到左肋断了两根,再检查却是发现其左手手臂竟也断裂,其他之处再无受伤。当即调动真气小心理顺断裂的肋骨,以真气孕养联络肺经,花了好一阵功夫,那薛奎面色渐渐恢复了几分血色,呼吸也顺畅了很多紧接着两手真气加强,托起薛奎的身体,让腾飞用布匹辅助木板包住其断裂部位。待一切完毕方放下薛奎身体,用用真气检查了其左臂,正骨恢复,也用木板夹住。
墨翟又开了几副汤药,吩咐弟子煎熬好,待会儿给薛奎喝下。
一切妥当,墨翟叫过豫南、辰柳:“详细说下,究竟怎么回事?”
那豫南便将三人砍柴至薛奎受伤的详细经过讲述了一遍,漏掉的部分辰柳帮着给与了补齐。
原来那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今日早上,薛奎看到家中所剩木材不多,便叫上豫南、辰柳两位弟子随其一起上山。那峄山高约六百米,多娇奇秀,云烟缥缈,三人一边欣赏山景,一边寻那干枝木材。
不知不觉就来到山顶深处,虽平时也经常砍柴,却从未深入此山,此刻山风吹起,云雾翻涌,却被眼前一巨大石洞所吸引,人对陌生事物通常都是既有好奇心也有恐惧心,此刻三人看着眼前的大石洞,议论着这洞里会有何物。
“薛师叔,你看这洞,阴寒幽深,里面会不会有妖怪啊?”辰柳张望着洞口。
“哪里会有妖怪,要是有妖怪,那我们住在山下早就有人被吃掉了,我猜这洞里应该有宝贝,你们仔细听,那是不是洞中传来的叮咚声?”豫南侧着耳朵仔细倾听。
“跟着你们的老师学了这么久的武艺,难道还怕什么妖怪不成,讨论什么,既然看到了这洞,不妨进去一探,你们可敢跟随师叔一进?”薛奎也是心中好奇,这山上来无数次,还从未发现此等山洞。
“有何不敢?学了一身武艺正好没处施展,若是遇到了什么妖怪之类,也让他见识见识我等的厉害!”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说罢,将那砍好的木材放下,三人小心的向那洞中走去。这洞真是阴凉,入洞前还满身是汗,可这一入洞,却是有那深秋的感觉,当真是“进洞周身汗,三步风透心”。三人将周身的衣服紧了紧,继续深入洞中,走着走着却是传来叮咚之声,那声音如琴弦之声,在这幽深洞中显得极其美妙,临近一看却是一泉水之声,汩汩泉水自一高石岩壁上溢出,部分泉水滴下形成,那其他泉水则盘绕一圈回到下面水潭之中。再往前望去却是七道霞光自上方射下,汇集于一处,正照在潭中一凸起的石头之上,那石头如白玉钟乳,形体甚是奇观,经那霞光一照甚是耀眼,如仙玉一般。
三人看着那异景啧啧称奇,突然豫南低声叫道,手指向那石头:“师叔你看,那石头上面有东西!”
顺着豫南的手指方向,果然,那白玉石上,霞光之下,有一条白色小蛇,盘绕在玉石之上,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奇怪的是,那蛇头盘在内侧,自七寸左右的部位起却是呈金黄之色,在那霞光之下,似与那霞光融为一体般。
这是什么蛇,看头部,非三角蛇头,应是无毒之蛇,那蛇头上部有轻微隆起。辰柳搓搓手道:“师叔,这小蛇如此好看,又没毒,不如我们抓回去养着吧。”
“倒也可行,只是要小心些,这四下是水,小蛇容易逃跑,也不知这是什么蛇类。”薛奎没有反对,只是提醒了下,“我们三人小心慢行,不要惊扰了它,脱了衣服待会儿可用衣服罩住。”
三人遂分为三角形悄声缓慢围向那白蛇。待离那白蛇约莫一米左右,辰柳一个越身,将衣服对准那白蛇罩去。那白蛇正在享受霞光,未作提防,冷不丁被衣物罩住,顿时大惊,焦急中蛇尾抽摆。辰柳也未成想到这小蛇这般力大,那蛇尾正抽在其胸肋之上,顿感如木棍扫身般,那肋骨都有一种断裂般的疼痛。薛奎一看不好,赶紧上前一步,一把压住蛇尾,另一只手按住舌头。再看辰柳身上,一道紫黑印迹出现,用手一碰,疼的其龇牙咧嘴。还好这这般受苦却是将那蛇儿抓到了。
提起蛇头,再看那蛇,体长近三尺,除却七寸以外,通体白玉色,鳞甲密实,头部微隆部位似有物要长出,那部位鳞甲如金叶子般,甚是美丽。身体顺势盘绕在薛奎手臂上用力缠绕,力道十分惊人。薛奎用手轻轻抚了抚蛇头施以安慰,约莫盏茶功夫,那蛇儿方才安静下来。
“今日出行,甚是吉祥,竟得此异种白蛇,我观这白蛇,其头上隆起应是要化角而出,无毒蛇头长角则为蛟,它应该快化为蛟龙了。这番带回正好做我们墨氏学堂守护神兽。”薛奎喜道。
那豫南一听也是喜道:“那这石洞我们应该给它起个名字,这里是这条白蛇修行场地,日后白蛇化为蛟龙,那就叫白龙洞吧。”说罢用那砍柴刀具在一旁的石壁上刻了三个大字“白龙洞”。
薛奎哈哈大笑道:“这番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