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韦世强的话,让阿强和小何都愣住了。
不是说好的戏耍条子吗,怎么还当真了。
“枭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小何惊讶的无以复加,手中的猎枪掉在地上,被他仓惶之间一把捞起。
“是啊,人质放了,我们怎么办。”阿强拦住车门,鼓起勇气跟韦世强对视。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韦世强眯起眼,不屑向二人解释这是赵猛的命令。
咔擦。
小何猎场上膛,把枪口对准了韦世强。
他凶相毕露,穷凶极恶的样子有些渗人,吼道:
“阿强,过来,夜枭疯了,人质不能放,放了人质,我们指定活不了,你不想想,我们可参与杀人了。”
阿强脸上纠结的神情没有多久,就变成了亡命徒的样子。
他全身都是汗,举着刀磕磕绊绊后退到小何身前。
韦世强眼露讥讽,并未理睬二人,而是左掌呈爪,猛地往车底抓去。
车皮、线路、铺扳……被他咚咚咚连扯带抓。
也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怎滴。
一个刚刚可以让他通过的洞口出现在他脚下。
他朝两人努了努嘴,率先跳下。
藏在车底的那名年轻人猛然回头,吓得冷汗直冒。
韦世强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抖了抖手中的螺丝。
螺丝飞逝而去,正中年轻人脑袋,力度刚刚好,年轻人脑袋一歪,昏迷过去。
车底刚好是下水道的圆形盖子,他旋开盖子,直接跳下。
里面不知何时早已准备好潜水服和氧气瓶。
韦世强没有穿潜水服,而是只戴氧气罩,背着氧气瓶,快速在下水道匍匐而去。
阿强和小何欣喜若狂,争先恐后往破洞抢去。
可惜,韦世强是什么身子,一半骷髅,一般肉身,本来就比正常人小几圈。
两人推推搡搡,只差没打起架来,却是怎地都钻不下去。
三口之家那个痛失爱人的妇女,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此时见到杀人凶手要逃。
她全身涌起无限的勇气,尖叫着拉下货架上的背包,不要命地朝两人扑去。
小何大叫一声“握草”,抬起猎枪扣动扳机。
危机时刻,一声惊天爆响,小何被一颗狙击子弹完美爆头。
紧接着,一秒左右,阿强也头颅散成一坨西瓜瓤。
我们把视线拉回几分钟之前的挂榜阁。
正是韦世强打开洞口逃脱之时。
“我赢了。”赵猛伸了伸手,晃动五根手指,“警方答应了条件,那个指挥官唱歌了。”
贾行云输得很郁闷,但又无可奈何,这一局,赵猛算是光明正大作弊。
心不甘情不愿,贾行云大气一挥手,闷不做声,示意赵猛自己挑。
“早晚全是我的,有什么可挑的。”赵猛随手一抓,空谷牙被他取走。
“你的两名手下还在车里呢,怎么,就这么冷血?”贾行云输得并不服气,拿话找补,“你是觉得对不起我,准备送给人民警察两份大礼吗。”
“蝼蚁而已,我要多少有多少。”赵猛摩挲着空谷牙,语气嘲弄,“不过有一说一,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夜枭的人,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这人很开明的。”
投屏画面,此时此刻,痛失爱人的妇女眼露哀思,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看着她的眼神,贾行云暗叫一声不好。
内敛在他胸中的骨钱令纹身疯狂运转,血鸦笛几欲夺胸而出。
贾行云沉寂了,以竹杯掩嘴,仰头掩饰。
东江桥上,第一狙击点,王波瞄着旅游车,一动不动,呼吸平缓,沉稳得像一颗松柏,他身旁的观察员举着望远镜,同样在观察。
早早隐藏在桥底树丛中的一只血鸦,以常人视线难以捕捉的速度飞速上冲。
只是一瞬,红光乍现,王波全身一僵,眼中现出红芒。
他已不是王波。
血鸦笛,能使骷髅复活,能使活人失去意识成为活死人。
贾行云拥有它,融合骨钱令主盘,自然可以操纵活人。
这一点,从血鸦笛拥有自我意识夺取郑虎臣身体控制权,操纵傈僳先民发动战争就可以窥得一二。
融魂入体,血鸦笛的自我意识被骨钱令主盘磨灭,此时此刻,它的意识就是贾行云的意识。
贾行云自然可以操控血鸦控制王波,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对于贾行云来说,已然足够。
此时的王波也就是贾行云。
他调整呼吸,以自己的节奏,瞬间在挂榜阁开启螺尾咬。
他眼中的旅游车,变得通透。
他的视线透过车窗,透过窗帘,直达车内。
“数据。”王波突然出声,吓了观察员一跳。
他条件反射报出观察数据,“距离200米,风速1.2,偏东南15,西南修正3。”
话音刚落,他眼中的王波突然扣动扳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王波拉响枪栓,子弹上弹,微调枪口,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犹如艺术。
他从未见过如此认真的王波。
王波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加自信。
枪声再度响起,两枪间隔一秒不到,这在王波的训练中很难做到,但是这一刻他做到了。
观察员不敢相信,他不明白王波为什么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开枪,这在执行任务中是大忌。
但是,他来不及思索。
第一时间下意识执行一位称职观察员的职责。
“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