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三鞭再次挥下,而这也是三下之中最用力的一次,直接把木运打的在地上说不出话来,而且衣服都撕开了,那血迹斑斑的样子,犹如一个落魄的乞丐一般。
“林景!你既然敢伤害我夫君!是你自己控制不住马,为什么要伤害木运!!”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到谢轻柔跑过来的时候,林景已经把手中的马鞭往地上一扔,鄙夷的盯着地上的木运。
他这才缓缓开口:“有什么事,冲我来,伤及他人,就显得你特别没有教养!!”
“他打的是你的马,你应该也去打他的马啊,打人算什么本事!”谢轻柔一边哭着一边跪在地上看木运,哭的稀里哗啦的让人好不心疼。
可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尤其是太医们,想要救死扶伤都被林景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哦?打他的马?”林景忽然一声冷笑,直逼谢轻柔的心脏,“那我就是把马打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技术不如人,控制不了受了惊吓后的马,伤到了围观的百姓,所有人的指责都会怪罪于我!要是有人因为这次事件死了或者残疾了,木运他难道会揽下责任去负责吗?”
“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中的那点心思吗,不管我是输是赢,你们总有各种理由怪罪于我。我是个死脑筋的书生没有错,可那也不代表我不会心系百姓!”
“像你们这样,不顾他人性命,只为自己而活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做的事情残忍还是不残忍?”
杨秋寒能感觉到,林景每说一句话,气虚就弱了一分。但她并没有像谢轻柔那般哭的梨花带雨,一直观察着林景的一举一动。
这还是第一次,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林景。
“你…林景!我哥哥可是谢庆宏!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们林家下半辈子都不好过!”谢轻柔竟然连谢庆宏都搬了出来,眼睛却在四下瞟。
为什么木清尘还不过来,木家的人还不来看看他们的大少爷!人都被打成这样子了,为什么就是不过来!
然而木清尘就是慢条斯理的从马匹倒下的地方一步步走过来,而现在才走到了一半!显然,她就是不想理会这件事,不,应该说就是不想理会木运捅出的篓子!
“我看谁敢威胁我将军府的女婿!!”人群中,杨延极为有威慑力的声音传来。
杨家一行人此时都到了跟前,杨延看了眼林景,眼底充满了赞赏。不愧是他选的女婿,没曾想竟然还能心系百姓!而且那勒马的场景真的让杨延以为林景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我…你们就是仗着自己是将军府欺负人!木运明明打的是马,是他林景自己技不如人!人家赵方都能把马带回中间空地,为何他不能!”谢轻柔咬了咬唇,还在垂死挣扎。
萧俊臣受了伤的手背已经有太医包扎好,他见状走上前,对林景说到:“林兄,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毕竟是木家主办的…”
“算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既然就想让我算了?萧俊臣,你的那些小手段,非得我说出来吗?”冷冷的看了萧俊臣一眼,林景又把力气往杨秋寒的身上放了几分。
那是看透一切的眼神!萧俊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后退。俨然,林景一定知道了马具上的动作!
“谢轻柔!若不是我有一点功夫在身,今日我不是残疾就是马蹄魂!你觉得比起我,你的夫君挨这几鞭子又算得了什么?!”
“这是他的马鞭!上面涂了什么东西,他自己受着,又有什么不可!”
“若你有不服,就去报官!我林景就把话撂在这,我绝对不会跟木运道歉,更不要说给他任何的赔偿!”
林景再一次把从胸口涌出来的血吞回了肚子里。让步?不可能!他就是要让这些人看看,哪怕他只是一个书生,也能有这等气魄!更要让想看他出丑的人看看,他林景不比他人差分毫!
“你们就是仗势欺人,你们…”
“胡闹!”终于,木家的木老爷木瑞森急匆匆的迈着步子而来,他压根没看地上已经疼的昏死过去的木运,而是急忙的对林景低头,“林姑爷,今日真是让您受到委屈了。您的诊金还有所有的药材补品,我们木家全权负责!”
“爹!!您儿子都被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
“你给我闭嘴!”木瑞森急忙回头对谢轻柔怒吼一声,这时,木清尘也终于走了过来。
木瑞森对木清尘说到:“你都记好了,务必要让林姑爷一点儿事都没有,有问题我拿你是问!”
江至突然想起了木瑞森是谁,作为地下擂台的东家之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林景去地下擂台打擂的事。
不过让江至诧异的是,木瑞森竟然对林景这么客气,还没有把这件事捅出来,看来…他日后必定有求于林景。
“血…林景!!林景!太医!”
杨秋寒只觉得自己的手掌心有一丝粘稠,她这才从林景逐渐变得苍白的脸上移开。
因为林景用力过猛,之前被刺客划了好大一个口子的右手臂,今日直接被撕裂开!此时此刻血已经渗透了林景的衣物,滴落在了地上!
最终,林景昏倒过去躺在了杨秋寒的怀里,后面的事情他就一概不知了。
太医直接现场剪开了林景的上身衣服,当看到右手臂被震开的口子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有毅力如此强的人!难道就不怕自己失血过多而死吗!
他们担心的,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