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哎呀!”
“嘭!”
…
虽然我没往后看,却能听到声音。
大家都不好过,不时发生撞击。
这里绝对超过五十米,跑到现在还没到尽头。
“诶!”
我突然被人绊了一下,整个身体飞了出去,就要趴在地上。
只有两块红砖,身体的其他部位就会落在那些石头上。
不死也得残!
情急之下,在身体落下的瞬间,用镇尸尺撑地,借助反弹力重新站了起来。
“地上躺着一个人,头破了,血流了一地。
”
我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就被迫再次往前面跑,不过可以确定,他不是艾山。
那应该就是和他一起进来的人。
终于,我看到了尽头,一鼓作气,跑了出去。
当确定危险解除,身体一下放松了,竟然站立不住,瘫倒在地。
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散架了一样,哪哪都疼。
有些明显的撞击,感受比较清晰,后来被撞麻木了,都不觉得疼了。
其他人陆续过来,没有不挂彩的,好在是没人骨折。
艾文的叔叔,把那个死者给带了过来。
“是老三,以他的实力,正常不会栽到这里,应该是为了救人。”
艾文拿出一块布,盖在了死者的头上,拜了拜,站了起来,转身看向里面,担忧之色更浓。
“不知道他们被困在了哪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先别想那么多了,一个一个过坎就是了。这个坎,飞水流,没有那么容易过。”
听艾文的叔叔这么说,我们把目光放在前面。
那是一个湖,长有十五米左右,湖水黝黑,不知深浅。
在湖上,有七条拇指粗细的锁链。
每条锁链之间相隔在一米左右。
距离不算长,如果没有什么干扰,很快就能过去,这对我们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
可事实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不用我们问,艾文主动解释道:“飞水流,也叫七弦琴。想要过去这个坎,就得走这几条锁链。脚踩到上面,会发出声响,就好像弹琴一样。声音一响,机关就启动了。期间会有水流化箭攻击,有的只是水,并不会造成实际伤害,但是有的水流中,会包裹着暗器。如果被击中要害,后果不可想象。”
“那我们能一起上吗,还是需要单独过去,期间可以互相帮助吗?”我问道。
艾文点头,道:“可以。咱们先休整一下吧,尤其是手脚上面的伤,一定要好好处理一下,不然会非常影响行动。差半秒钟,就有可能因此丧命。”
“艾文,十五米,不长不短,咱们自己搭桥,不踩七弦,这样不可以吗?”田雯建议。
“当然不可以。”艾文的叔叔回应道,“布坎之人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没有铁索的水面,会有无数的暗坎,如果想要走捷径,那必然是十死无生。正常走锁链,虽然可能会受伤,甚至会丧命,那也是有一线希望在的。能闯过去,算你的能耐,闯不过去,还可以退走,这是行规。”
“原来如此,受教了。”
“当然,咱们就算是了解,也属于外行,只能过坎,不能破坎。如果是行内人,可以做到以坎破坎。”
“你的腿筋受伤了,很容易断裂,不建议继续前进。”巴特尔给另一个上了年纪的罗布人治疗伤
势,皱着眉头说道。
“无妨,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会退缩。我老了,不中用了,能发挥点余热,我很高兴。”老人拒绝。
“您别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我们。”艾文说。
老人摆摆手,“别劝我了。为了艾山,我也会坚持,再说,只是有断裂的危险,又不是一定断裂。如果没有艾山,在这次族长继任仪式上,我儿子和我孙子都会死,嘴上说为了罗布族的繁荣,我没有怨言,可心里难受是真的。是艾山大胆的决定,救了他们,我必须要报这个恩!”
艾文还想劝,他叔叔摇了摇头,道:“别劝了,就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发挥一点余热吧。罗布族需要艾文,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半个小时后,我们走上了桥。
脚踏上锁链的同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紧接着,脚下和四周的水面开始冒泡。
起初只是小泡泡,后来咕噜咕噜的,好像要
喷出来的泉眼。
“嗖嗖嗖嗖!”
水中喷出了很多水箭,其中两道飞向了我。
一道对准胸口,一道对准眉心。
我展开扇子,打出了机关。
“铛!”
两道水柱,其中一道是单纯的水流,而一道,包裹着一枚暗器。
没有时间庆幸躲过攻击,这只是刚刚开始,随着我们逐渐前进,水面沸腾了,无数水箭pēn_shè,让人头皮发麻。
扇子的机关暗器全开,可即便如此,也有疏漏之处。
“嘶!”
一根针扎在了我的大腿肚上,还没来得及去拔,第二波攻击已到。
十五米的距离而已,走起来异常的艰难,稍有差池,就会被扎成马蜂窝。
“啊!”
怒喊一声,气势爆发,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
唯有如此,才能祛除那些杂念,全心应对。
六米,五米,四米…一米。
终于到了尽头!
一股沁人的香味扑面而来,感觉全身都很舒服,疼痛全消,精神焕发。
眼前出现一个场景。
一页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