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令牌的一刹那,战士当即向后退了一步,比先前更为恭敬地邀请叶凌天前往。
和省兵部的人打过招呼后,叶凌天独自一人来到关押蔡子恒的地方。
兵部大厦负六层下的炼狱。
四周冰冷彻骨的石壁不时滴落水汽,时而还有几只蝙蝠从中飞出,两边的过道整齐排放着荧色灯火。
这里的阴森程度可以和西方传说的幽冥古堡相提并论!
被关押在此处的无一例外,都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的犯人。
尽管如此,蔡子恒也可以说是独一档了。
自从他倒台以后,仅仅一天,所有的罪证便全都从卖主求荣的小人们那里得知。
杀人,打家劫舍自不必说,三江省这十年来和人口失踪有关的案子,有百分之九十都和他有关系!
多少家庭支零破碎,多少少女惨遭蹂躏…
种种罪证指向他,如今让蔡子恒上绞刑台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呵呵,没想到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你啊。”
清晰地认清了铁窗外的来者后,双手被铐起的蔡子恒发出一阵冷笑,恶寒至极。
与叶凌天所想的不同,面前的男人非但没有遭受私刑,反而身光灿烂,面色如常。
除了双手象征性地被铐着以外,哪里有丝毫犯人的模样?
“没想到你的手眼能渗透到兵部。”
叶凌天眉头一挑,已经猜到了之所以如此的原因。
想必是蔡子恒身后的势力为保他而出手。
可要从如此多确凿的罪证以及众多百姓的民愤中将他救出,谈何容易?
“你果然很聪明啊,是我之前小看你了。”
对于叶凌天的判断,蔡子恒毫不吝啬赞赏得给予肯定。
与此同时,眸中的恶意更甚以往。
“只要我出去,你的好日子便到头了!事到如今,不仅是你,所有跟你有关的人我都会折磨到灯枯油尽!”
突然,蔡子恒止住了冷笑,朝叶凌天暴喝起来,瞪大的眼珠子布满血丝。
因挣扎而阵阵作响的锁链宣示着他内心对叶凌天的愤恨。
苦心经营多年的三江省地下世界帝王之位,积聚的财富与名气,权利,无一例外得因叶凌天的出现而破灭。
毫不夸张地说,若是没有铁窗阻隔,蔡子恒必想化作恶犬将他的身体啃食殆尽。
“只怕是你先死在这囚笼之中,这倒符合一个蝼蚁的末路。”
面对蔡子恒的暴怒与威胁,叶凌天不屑一顾,连挑衅之语都懒得说出。
只要他想,翻手之间便可将眼前男子覆灭。
他只是淡淡得从腰间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连沁最新拍摄的广告平面图。
“我来只问你四件事。第一,命令你对她下手的人是谁?第二,帝京哪个世家与你有所联系?第三,袭击龙城的刺客是否由你指示?”
叶凌天横眉冷对,一口气说出了三个问题,极其霸道的气势丝毫不给蔡子恒插话的机会。
虽说后者也吓得完全不敢插话就是了。
蔡子恒忙咽着唾沫,望向眼神逐渐冷冽起来的叶凌天,由衷地感到恐惧。
“你以为我会轻易告诉你么?”
蔡子恒暴喝道,摆出嚣张的架子,实际是强行安耐住内心的恐惧不被叶凌天所发现。
“就算我背后有帝京的世家帮助又如何?就连省兵部的人都不敢对我怎么样,凭你一人还能把我杀了不成?小心遭到…”
还未等他继续出言挑衅,蔡子恒便惊觉左边的铁索突然断裂,自己的左臂终于失去了束缚。
一股莫名的解脱感传来,不对,这是自己的左臂被整根切断!
“你做了什么?把我的左手!”
蔡子恒死死地看着地下那血肉模糊的左臂以及断裂两半的铁链,空气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并非武者的他难忍身上传来的剧痛,鲜血不断喷出,在这么下去自己必然失血过多而死。
真真切切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蔡子恒痛苦地跪倒在地,绝望地看向叶凌天想要求救。
眼中所至,那个男人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仿佛看着一个在地上蜷缩挣扎的蝼蚁一般,叶凌天漠视之。
“你就不怕遭到报复?帝京金家可不是好惹的!识相的就快带我去治疗…”
越到末尾,蔡子恒的声音越是低不可闻,失血过多的痛苦令他快要昏死过去。
就在他感到即将死去的一瞬,叶凌天抬眼瞥了一下,念动力强行止住了蔡子恒继续喷发的血液,并刺激他的大脑使其强行苏醒。
“金家?指示你对我和连沁出手的也是他们?”
叶凌天再度发问,身上气势丝毫不减。
与先前不同,蔡子恒死里逃生后不敢放肆,眼下不仅极度虚弱还被念动力所震。
意识到只要叶凌天想,他随时都会暴毙后,蔡子恒收起了所有的嚣张气焰。
“没错,全都是金家指示,我只是他们的一个傀儡,所以放过我吧,去找他们的麻烦就好了!”
蔡子恒连忙将所有事情推到金家身上,失去血色而煞白的面庞愈发寒凉。
他从未想过叶凌天真的敢对自己出手,那副无所畏惧的姿态,难道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么?
叶凌天自然不会相信他这蹩脚的演技,不过关键的情报已经知晓,留他再无二用。
“第四个问题。”
叶凌天特意顿了顿,并驱使念动力将蔡子恒的断臂重新附在他身上断裂之处。
虽不能真正恢复,却是给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