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床上睡着的是一位八旬老人,那么我肯定是没有任何疑惑。
毕竟年纪大了,寿元将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然而,这床上睡着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为什么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吴蔓竹拧着眉头,最后,她再一次的拿出了几枚铜钱。
并且,她仍是放在了青年的额头上。
“砰——”
这一次,铜钱的变化更加的剧烈,炸碎时还发出了一道巨响。
铜钱还是炸开,四分五裂的碎片告诉着吴蔓竹,方才并不是巧合。
事不过三,吴蔓竹没有继续再拿铜钱了。
“你能够看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寿元用光的吗?”吴蔓竹问道我。
“看不出来。”
我摇了摇头。
我说的是实话,我还真没看出来。
这床上的年轻人,我只看出了他命不久矣,但其余的,我也是毫无头绪。
吴蔓竹没有再问了,她看了我一后,走出了屋子,我也后一步的走了出去。
门外,苗婶在候着。
见到我们出来之后,苗婶就迎了上来,她期冀的看着吴蔓竹道:“怎么样了?姑娘可有法子救我家大娃?”
吴蔓竹犹豫了下,她道:“事情有点麻烦了,我现在有点事想要问你。”
“好,我们进里面说。”苗婶点了下头。
“你们去聊,我回屋里头再睡个回笼觉。”
见此,我没打算跟她们进去,我也不准备听她们之间的对话,毕竟我没有出手的想法,听了也没用。
然而,吴蔓竹却是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错愕的看着她。
她的手有点冰,但更多的还是柔软,像是棉花一样。
“你也一起进来吧,就算你不出手,听听总是可以的吧?”吴蔓竹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平静的对我道。
我没说话,而吴蔓竹已经抓着我走到厅堂。
她按着我坐在了凳子上。
我鬼使神差的竟然没有反抗!
最后,我想了想,听听就听听吧,也没什么大碍,我对这青年也蛮好奇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寿命走到尽头。
就算我不出手,也能够积攒下经验。
此刻,我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应该有一个星期了吧?在他出事前,你的儿子有没有得过什么大病?”吴蔓竹问道。
“姑娘,我儿子的身体一直很好,别说大病了,小病都很少,他从小就锻炼,身子骨一直不错,一个星期前他突然昏迷,我也送过医院,医院什么都没检查出来,我还找过隔壁村的神婆,可那神婆看了两眼后,说她也看不出什么苗头,最后,我这才跟你联系上。”
苗婶握着一杯热水,她的神情有些低落,脸色更是憔悴的很。
听到这里,也就基本可以排除那青年是因为得了什么大病而寿命将尽。
吴蔓竹点了点头后又道:“你儿子在昏迷之前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
“当然没有,我们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怎么会得罪人,我儿子平时可是村里有名的人缘好,他性格活泼,跟谁都合得来,基本上这村子的年轻人都跟我儿子玩的好。”
说道这里苗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骄傲。
而这时,我突然开口了,问道:“一家人……苗婶,你的丈夫呢?我怎么没看见你的丈夫?”
自打昨晚住进来之后,我好像在这里就没有再见过其他的人。
可我的话才问出口,我就后悔了。
会不会她的丈夫已经没了?
如果没了的话,那我这么问,就有点嘴贱了。
苗婶笑了笑道:“你说我男人啊?他在外地打工呢。”
听到她的话,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
不过遂即,我惊疑了起来,道:“苗婶,这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过年了吧?叔还不回来吗?”
苗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只听她语气有点低落的道:“他呀……他过年都不回来的……”
“啊?”
我跟吴蔓竹异口同声的道。
过年都不回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家里没人,像我一样,倒也无所谓,可苗婶这家,又有老婆又有孩子,就算再怎么忙碌,过年总得回家看看吧?
并且,我能够从苗婶的话中听出另外的意思。
过年都不回来……这还不是一次两次不回来,而是都不回来!
“他在外头打工,忙的很,但每个月准时都会往家里寄钱,我们每天也都会打电话。”苗婶开口道。
“是有多久没回来了呢?”我多嘴的问了一句。
“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苗婶想了想后,说道。
十、十年!
我吞了下口水,没有继续再说话了。
我是不相信一个男人会忙到十年都没空回一次家的,更何况现在的交通这么发达。
所以,很快我的脑海中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恐怕苗婶的男人在外面早就有了新欢,他也早就抛下了苗婶这个糟糠之妻。
要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十年都没有回来,仅仅只是跟苗婶打电话。
想法再大点,怕是苗婶的男人在外面私生子都有了。
当然,我的这些猜测自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好了,苗婶,我要问的就这些了,至于你的儿子,我会想办法的。”吴蔓竹对苗婶点了点头后起身。
我也站了起来。
“你们昨天这么晚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