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由什么材质构成的漆黑色地面从她的脚下龟裂延伸开来,伴随着古怪的哀嚎声许些血色液体从裂缝中渗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味,犹如一柄镰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咔!咔!咔!"
不过随后地面处的裂缝开始愈合,而冰子娇原本慵懒的气势一下子就变得锋芒毕露,腥红色的冰冷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文特森,语气中丝毫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道:
"要知道,除了信徒之外,还没有人类能活着从这儿出去!"
该死的,威胁!
这明摆着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亏自己曾经这么"帮"她,
也不想想她一身实力是谁给她的!
不过,饶是如此自己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跟冰子娇拼命?那就是莽夫行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呵呵,那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受到威胁的文特森并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因为他知道发怒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的,不过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也没有丝毫恐惧,站起身抹去了嘴角溢出的鲜血,笑眯眯地看着她。
"好像没有。"
冰子娇语气中明显地表露出不耐烦,皱起柳眉看着文特森,而自己身边站着的蛛女仆微笑也显得愈发诡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就感觉自己被洪荒巨兽盯上了那般。
"唉~那好吧,既然我连命都在你手里,那也没办法了,你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用余光环顾四周的文特森自然是注意到了在场所有的蛛美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也不是那种死板的人,相反他对于组织的态度并没有那么忠诚。
对于真正的疯子科学家而言,这顶多只是换个地的事情,到哪里不都是实验,那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不会妨碍自己的实验,那又有什么关系?
文特森也明白叛离组织会被组织里的杀手追杀,可他又不怕,有了这些怪物的保护,敢不敢来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杀他了。
虽然文特森是这么想的,但那些对于组织里面的狂热者不乐意了,他们从小就被组织培育长大,可以说是那个组织的狂热信徒,自然不可能加入人面蛛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组织。
"文特森!你要去舔那个怪物的大腿就自个去舔吧!"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靠那群怪物的!"
此时一名还在咳着血的青年揺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中充满绝望与疯狂之意,明知自己难逃一死,还不如在最后过个嘴瘾,他转头望向了此时已经寒了半张脸的冰子娇:
"臭女人!还想让我们帮忙?想得美!
"老子才不是文特森那种软脚虾!帮你研究?需不需要老子要帮你暖床?!"
不过发泄完后青年就瞬间后悔了,
自己这不是蠢吗?!
话说自己明明有机会溜出来的,
为什么自己非要在这里趁英雄啊!
没看到自己的同伴都用那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啊!
作死啊!
什么叫祸从口出,这就是祸从口出。
沉默,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在说完那些话后,整个王座之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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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
四周的温度开始降低,就连墙壁上凝结出了冰霜,不但如此,从冰子娇的脸上就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了。
"呃呵呵,呵呵呵??"
过了许久,冰子娇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凋零的气息在她的身边环绕,蛛美人们感受到了这股腐朽的力量,纷纷惊恐地逃离了她的四周,两名来不及逃离的蛛美人当场腐朽,化为了灰白色的齑粉。
"婊·子?暖床?呵呵??曾经的我确实如此,但是在遇到了无痕之后,我的人生已经开始改变,我也不是原来的我了!"
"你们??只不过是区区蝼蚁,居然??居然还敢侮辱我的无痕!给我去死吧!"
冰子娇冰冷而又疯狂的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了那个刚才还意气风发,现在却哆哆嗦嗦的青年身上,只见那名青年突然惨叫一声,疯狂地倒在地上胡乱打滚!
"好痒!好痒啊!"
"我错了!我错了!杀了我!快杀了我啊!"
双手的指甲在自己身上挠得皮开肉绽,更恐怖的是从伤口流出来的并不是鲜血,而是成群结队的小蜘蛛,转眼间他的身体就被漆黑的蜘蛛所包裹,不断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虫子!有好多虫子!有虫子在我的血管里爬!杀了我!杀了我!!!"
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别以为死了就结束了!你的灵魂会在无边死寂感受到真正的惩罚的!
冰子娇癫狂地笑了起来,能让她暖床的只有无痕,而这个害虫竟然感侮辱自己的无痕,呵呵呵??哈哈哈!!!
死吧!死吧!带着痛苦永远的进入地狱去吧!哈哈哈!!!
"嘻嘻??然后是你们了??"
浑身上下充盈着腐朽的冰子娇转过身,腥红的目光扫过剩下的科学家们,脸上露出了象征绝望的笑容,加上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腐臭味,更让那群科学家们惊恐万分,如同受惊羔羊挤在角落。
那些科学家其实并不怕死,因为他们经历许多实验都有着巨大的生命危险,但像那青年一样恐怖此生又碌碌无为的死去,那样的死法却正是每名科学家所恐惧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