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混杂了铁水,这些水滴造成的杀伤性更加强大,即使是武尊的钢铁意志,也在这等**蚀骨的折磨之下,崩溃了。
作为武者,只要精气神一泄,气血之力就无法凝聚,削弱不了落在肌肤上的腐蚀雨滴。
因而,不过眨眼时间,就有不少人被从天而降的黑雨腐蚀得千疮百孔,软绵绵地倒在了地面之上。
雨一直下,
片刻之间,倒地不起的尸体,就融化在了雨水之中,形成了一滩滩粘稠的液体。
唯有几名练气士,在【枯蚀雾雨】来临之际,及时撕碎了一张保命符箓,在头顶形成一个光濛濛的护罩,艰难地支撑住了下落的雨水。
魔门一方,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倾泻而下的黑雨,“巧合”地避开了他们。
陈沫特意为之,可不想还未到任,就将手下打理药园的人手杀了个干干净净。
受到这场倾盆大雨的影响,江上绿洲厮杀正激烈的两拨人,不约而同地停手了,一脸骇然地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
修行者的灵觉,提醒他们:
半空之中,有一个强大到不能力敌的未知生物!
挥一挥衣袖,陈沫驱散身周的阴云,顿时,璀璨的阳光倾泻而下,给被“淋透了”的练气士们与残存武者们,带来了一丝温暖。
但是,
当袭击资源点之人,看到阴云之后,陈沫标志性的一袭黑袍时,脸上都出现了绝望之色。
不用说,是来自魔云塞的魔修,也只有他们,会是如此阴森森打扮。
此时,
陈沫逼近神通中期的灵压,已经笼罩了下方所有人,让他们有一种身负山峦之重的错觉,连迈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陈沫面前,这些练气期十二层大圆满都未摸到的“蝼蚁”,连反抗的意志,都无法兴起,身体,更是一点也不听使唤。
这就像是自然界中,顶级狩猎者面对食草动物时的“碾压之景”:
仅仅释放一缕凶煞之气,猎物们就没了反抗之心,瑟瑟发抖地等待沦为口粮的结局。
随手提起一名练气士,陈沫与他四目相对,冷冷地问出声:
“你们是谁?怎么会和乾元士卒为伍?怎敢袭击此地?”
绿洲某处港湾,此时停泊着三四艘艨艟,是乾元边军的样式,陈沫看到了,才有此一问。
身为练气士,不是锁仙司走狗,却和乾元士卒联手,这等异闻,陈沫从未听闻,这才多问了一句。
被陈沫抽中的“幸运儿”,是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嘴角一道刀疤,显得非常悍勇。
可是,当他被陈沫像提小鸡仔一般捉在手中的时候,表现得异常胆怯,就差生理性shī_jìn了,一点也对不起他的悍勇长相。
显然,此人猜出了陈沫的魔修身份,脑海里联想到各种魔修折磨人的手段,已经被吓破胆了。
“前辈饶命,饶命,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刀疤脸练气士嘴唇发白,打着摆子一个劲地点头请求陈沫不要折磨他。
原来,不知何时,梦蛇已经从陈沫袖口钻了出来,缠绕在此人的脖颈处。
梦蛇身子,细腻却冰凉,给人一种腻味的恶心感。
刀疤脸练气士错认为这是一种“不知名的可怕刑罚”,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像倒糖豆一般将他所知所想,事无巨细地吐露给了陈沫。
“前辈饶命,小的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八尺男儿,在陈沫面前,瞬间开始了痛哭流涕,悔恨地陈述罪状,
“若是知道此地由您老人家罩着,就是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踏足一步,小的,真的是无心之失啊——”
————
哭哭啼啼之中,此人终于说出了背后指使之人,在陈沫面前对他痛骂道:
“前辈,觊觎此地之人,往前百余里地,一处乱石堆处,就能找到,具体面容,小的记不清人,但是听声音,应该是位老者。”
刀疤脸练气士,向陈沫展示自己中了他人咒印、不得不听命前来资源点的证据。
撩起袖口,此人左臂手肘处,赫然有一枚血红色的胎记,形状呈鹅卵石状,一接触空气,颜色变得更加鲜艳,似乎有破体而出的趋势。
“前辈救小人一命啊,这一咒印,据那人所说,一个时辰之后,就会爆发,让人气血衰败、,如今时间快到了,还望前辈……”
说到一半,刀疤脸练气士就哽咽了起来,虎目垂泪,满是哀求地看着陈沫,希望他能施以援手。
然而,
见到这枚血红色咒印的时候,陈沫眼神就已凝重了起来,联想到了一类奇异的生物。
“前辈,您神通广大,一定要救救小人。”
陈沫眼神凝重,刀疤脸练气士以为自己没药救了,嘶喊的声音,又大了一成,撕心裂肺的,让人不忍直视。
“吵死了,既然一个时辰之内,你就要死,我送你一程,省得你饱受折磨,如此呱噪!”
正是思索的时候,
陈沫最容不得他人打搅自己,冷哼一声,抓住此人的术法手臂,瞬间扩大了一圈,五指舒张,覆盖住了他的头颅。
“让我看看,给你下咒印的,到底是何方妖孽?”
陈沫从血红色胎记中,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妖气,按照经验主义,必是修行到了神通期的妖兽,心生好奇,直接对俘虏开始了搜魂。
“虽然此人声称接受袭击资源点任务时,没有看清来人的面容,但是以我的眼力,读魂之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