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过,陈国的庆氏兄弟勾结楚国人耍了个把戏,结果就把陈哀公从诸侯大会上骗回来了。陈哀公在国内停留了两,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楚国去了。他匍匐在楚共王面前,泪流满面,恳请他把公子黄还给自己;楚共王和颜悦色地把他扶起来,一切都好商量。两人进行了歃血仪式,陈哀公宣誓永不叛楚,楚共王把公子黄交给他带走。
晋悼公大怒,诸侯们则深感忧虑。公子騑消灭了政敌之后的第十便收到入侵蔡国的命令。晋国饶作战方案是首先切断蔡与陈的联系,以阻止蔡国救陈,然后再兴兵伐陈。
公子騑立即征集了一支军队,把指挥权交给公子发和公孙辄(公子去疾的儿子,字子耳)。两人率军一路南侵,数日后包围了蔡国的一座边邑。
蔡景公命大司马公子燮领兵抗担公子发把军队分为两部分,一支分由公孙辄率领进攻边邑,另一支由他率领埋伏在蔡军救援的必经之路上。
公子燮过于自信了,他以为郑人在自己的国家里施展不出什么手段,于是下令“全速进发”,声称要把郑人“赶进颖水里喂王八”。结果那支如同奔命的军队就在通过一处险地时遭到公子发的伏击。蔡国缺时跑得吐了血,连挥舞兵器的力量都没有了。
公子发不愿多杀人,他下令对失去抵抗能力的敌人不要杀伤,结果俘虏列军的指挥官和大批士兵。
郑军随后攻占了蔡国边邑。郑军大胜而归,公室内外充满了喜庆的气氛:国人们分享着战利品,大夫们弹冠相庆。
在一次庆功宴会上,大夫们不停向公子发敬酒,恭喜他取得了重大胜利,现场气氛十分热烈。这时从某处角落里传出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国没有文德却建立武功,这个祸闯大了。楚国人一定会来讨伐我国,到那时我们能选择屈服吗?不服就要受攻,屈服则晋兵必至。然后开始下一轮的屈服、挨打。晋、楚交相伐郑,没有四五年,郑国是没法获得安宁了。”
大夫们循着声音望去,见话的竟是子国那刚刚行完冠礼的儿子公孙侨(字子产或子美)。公子发见儿子公然与自己唱反调,不禁感到颜面尽失。他怒道:“你知道什么!国家有大命,由正卿来发布。你这孩子乱讲话,不知道会怎么死呢!”
公孙侨还要张口反对,却被堂弟公孙虿拉住了。
五月,晋、鲁、齐、宋、卫、郑、邾国君主和上卿在邢丘相会,六岁的郑僖公在相礼官公子喜的陪同下向晋悼公献俘。
献俘仪式结束后,由举行了一场只有各国大夫出席的宴会。宴会由中行偃主持,他在向宾客们敬酒时把子驷排在了最后,把他的地位降到了邾国大夫的下面,这是对郑国的极大侮辱。
会后中行偃又找到子驷,眼里放着阴森森的光,道:“子狐的两个儿子已经跑到晋国来了,他们都在我的府上。我不关心僖公是怎么死的,我只关心继任者是否会令我国满意。”子驷顿感一股电流穿过整个身体,心中充满了恐惧。子驷明白中行偃的言语绝不只是威胁,如果郑国人“不能令晋人满意”,晋人累也会将他们累死在征途上。
在另一面,子产的预言很快就应验了。郑人侵蔡事件的确惹了大祸。最为愤怒的的当属令尹子囊,他立志要恢复昔日的霸业,但是刚把陈国拉过来,郑国人就出来砸场子了。楚共王命尹子囊伐郑。子囊决定一锤定乾坤,如果不能使郑人屈服,就把郑国从春秋版图上抹掉。子囊从夏就开始为伐郑做准备,他召集军队,制造攻城器械,然后开始各种战术训练;又向周边国家和部落征集辅助军队、杂役、辎重、驮兽。
入冬之后,楚军已经完全做好出征准备,于是信心满满地北上伐郑。联军北出方城山,渡过汝水和颖水,首先包围了许国故都(许国此时已经投靠晋国)并在短时间内攻占了目标。敌人带着被俘的高级贵族继续北上。
子囊要求联军“充分展现对郑国的愤怒,但是不可杀害无辜,违者一律法办”,结果这支联军就成了全下规模最大的匪徒之师。大军略过之地,城镇被毁、房屋倒塌、土地一片狼藉,郑人携家带口四散奔逃。
楚军继续北上,将新郑箍得如同铁桶一般。
此时郑国大夫们对是战是和却产生了极大的分歧:公子嘉(子驷的兄弟子孔)、公孙虿(公子偃的儿子子)、公孙舍之(公子喜的儿子子展)主张向晋国派出使者求援;公子騑、公子发、公孙辄(公子去疾的儿子子耳)则希望与楚国议和。其他大夫们则站在他们的上级那边,与对面同级别的大夫们争吵。
双方都充分地阐述了自己的理由,谁也服不了谁。后来子驷:“《周诗》:‘俟河之清,人生几何?兆云询多,职竟作罗。’参与谋划的氏族越多,人民对结果越不满,而且越不成事。国家正处于危机关头,我们姑且顺从楚国以化解灾难。晋师一旦前来,再跟从晋国。我们恭敬地奉献币帛以侍奉来者,这是国的保全之道。敌寇不能加害,人们不会疲敝,不也是很好吗?”
公孙舍之:“国之所以能得到安全,是因为用信义来侍奉大国。国失去信用,兵乱朝夕前来,国家亡无时日。郑与晋已经举行五次盟会了,一朝背弃盟约,虽然楚国可以救我,又有什么意义?
“楚国即便善待我国,我国也得不到好结果,更何况楚国只是将我国当成边邑呢?所以不能从楚。不如等待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