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宥给戏命师的画像,他应当是一个年龄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且少年不幸,对法律完全不信任的心里特征,很显然李诚铭完全不符合这些条件。
如果不是李诚铭,那么——他随身携带的钢笔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案现场,又是谁想要嫁祸给他?这更让林宥百思不得其解。
华灯初上,慈山整座城都被灯火的光围绕着,林宥缓步走在街头,昏黄的路灯把他的性子拉的斜长,周围恬燥的音乐让他骨子里的细胞在隐隐作祟,他有一种想要放纵自己的冲动。
不知不觉中,林宥走到了一间酒吧门口,抬头看着招牌——夜色酒吧,正好映衬了他此时的心情。门口墙壁上大大的音符,从里面涌出热血澎湃的音乐,让思绪很乱的林宥脑子顿了半拍。
林宥跨步走进了酒吧,此时的他只想大喝几杯,让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等酒味散去的时候,再来面对现实世界的残酷。
林宥坐在卡台上,听着重鼓点燥热的音乐,大口大口地灌着酒,很快脑子就有些不清醒。
两杯酒下肚,一个声音魅惑,穿着暴露的女人走过来,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搭讪道:“嘿,帅哥,一个人?要不要……让我陪你喝点?”
在酒精作用下,一道深深的沟壑让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他举起手挥了挥,示意不想被人打扰。可那女人似乎是会错了意,扭动着腰肢竟然贴了上来,向他的耳边喷洒着热气。
“帅哥,一个人喝闷酒可不好呦,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深入的探讨一下人生如何?”
女人带有暗示性的话,让林宥大脑变得更加不清楚,只可惜他是个钢铁直,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应对这样的场面。无奈之下,林宥站起来举起手,向后退了两步,绷着脸道:“不好意思,我约了人!”
“这么腼腆啊!”那女人酥酥的声音再次迎上来,,“来别害臊,告诉姐姐,你多大了?别害怕嘛!”
她越是主动,林宥越觉得全身难受,他不住地往后退着,几乎是要被这女人吃定了。
“看看你这小可爱,我又不会吃了你!”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迎上来,似乎想要用她的魔抓把林宥塞进包里,回家生吞活剥,“来嘛!到姐姐这里来!”
说话间,那女人已经把手伸了过去,拉住了林宥的手。林宥吓得惊魂失措,还以为这女人要当众就把他给强了,可下一秒他才感觉到,手里似乎是多了一个什么东西。紧接着,那女人给他一个媚眼,转身出了酒吧……
林宥刚要看看手里的东西,突然背后一个人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柔柔的声音喊着:“林学长?”
一回头,林宥和辰月的目光相对,还真是没想到,像她这种外表看着清冽高冷,内心竟然也会有狂热的一面,也会来这种地方放肆一下。
“你……”林宥刚想发问,身后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呦喂,你怎么也在这儿啊?今天我出院,好不容易出来浪荡形骸一番,竟然在这儿遇到了你!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都不理我!说说,是不是在这儿钓到哪个妞儿了?”
林宥狠狠地瞪了一眼姚风阑,赶快顺手把手中的东西塞进了裤袋里,连忙回绝摇着头,一口否认刚才有美女搭讪的“好事儿”找上门!要是承认了,指不定要被姚风阑讽刺多久,说他是个闷骚男。
林宥硬生生地被姚风阑从卡座拉到了包厢里,又要了几打酒,俩人畅饮起来。
趁着辰月去卫生间,林宥把钢笔的事情和姚风阑提了起来,姚风阑沉默了半许,转而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办案办傻了?竟然怀疑老师?”
“不是怀疑,是合理性推测!”林宥又喝了两口闷酒,“我相信老师的人品,绝对认可他不会当戏命师这种人,可你也要站在我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如果他不是,那么他贴身携带的钢笔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么?”
林宥已经有些微醺了,他说的并不是酒话,只想抒发一下心中的感慨,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他不去怀疑老师。
“你又进入你的怪圈了,总是喜欢钻牛角尖。”姚风阑只喝了一小口,“钢笔出现在凶案现场,难道就代表老师会成为你说的戏命师的绝对理由?并不是吧?”
姚风阑的话让林宥微微皱眉,他有些头疼地靠在了沙发上,脑子一片混沌。
姚风阑按照自己的思路帮林宥梳理案情,理性分析道:“老师都和你说他的钢笔丢了,还责怪是你偷了,这说明什么?他的确不记得钢笔什么时候不见的,如果真的是丢了,那你岂不是错怪了他?”
林宥叹了一口气,揉着越来越疼的头,舌头也开始不听使唤,他说的话让姚风阑一个字都没听清。
“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问题?”姚风阑顿了一下,“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讲,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几起案件似乎是对你有意针对,更似乎像是一种挑衅。尤其是老师钢笔这件事,戏命师会不会了解你的一言一行,许是对你进行过调查,又或者是你身边极为熟悉的人,那他偷走老师钢笔留在案发现场,是不是更合理?”
姚风阑的这一番话,让林宥醒悟了几分,却又觉得混沌着,脑子里始终摆脱不了“戏命师”的阴影,至于他说是身边的人,林宥却并没有这个感觉。至少,他并不认为自己认识那么变态的人。可另一方面,李诚铭对他来说,不仅仅是老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