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起心中的疼痛,苏乔却觉得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也或许幸好有了这些伤,才能分担一些心上的疼痛,让她不至于因为心痛而无法呼吸。
与此同时,沈言站在房间里一言不发,整个就像是被定住般纹丝不动。
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张承冬怯怯的开口问道:“沈爷,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找找苏小姐,或者派人送她回家,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仇家这么多,而且身上还有伤,如果被苏家的人抓住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用。”
张承冬的话没有让沈言心软半分,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张承冬的提议,并说道:“从今天起,我和她在没有半点关系,也不再有往来,她的事和我无关。”
说罢,男人大步走出房间,在电梯上按下一楼的楼层。
见此,张承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终究没有说什么。
沈爷这般说,他自然不可能擅自做主去管苏小姐的事。
河边的风很大,苏乔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衣衫。
只是那件单薄且浸了血的白衬衫丝毫没能为她抵御半点夜风的侵袭。
她单薄的身子被风吹的微微颤抖,就像一只摇摇欲坠的蝶,随时都会坠入无尽的黑海之中。
此时,苏乔的脑海中回忆的都是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有她第一次见到沈言时的样子,有他穿着自己破旧衣衫时的样子,有两人翻云覆雨时的样子,有他吃自己做的饭时的样子,还有,还有今晚的样子……
眼泪再一次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划过微肿的脸颊,直至唇齿之上。
她的唇瓣之前便被咬的血肉模糊,此刻沾了眼泪,比起眼泪的苦涩,更多的是疼痛。
苏乔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哭过了,最后一次哭或许是在五年前被关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天,从她熬过那天晚上她便发了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哭了。
可今天,她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