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点了点头,她曾经在雨夜淋湿,重感冒发烧,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沈言默默的与她对视了几秒,然后乖乖弯下了腰。
这样的小动作,却让她心中一暖,别看这个男人眼神犀利,性格桀骜不驯,但是他温柔起来,比谁都要贴心。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
他沉默几许:阿言。
这个久远的称呼,是他祭拜的那个人,曾在记忆中温柔的这样喊着他。
阿言。苏乔重复了一遍,又问:那你有家人吗?
沈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寂,声音又冰冷起来:没有。
一个都没有?
没有。
苏乔便没有说话了,她不觉得没有家人是件可怜的事情,相比较于她,她的那些所谓家人一言难尽,还不如没有的好。
她给他简单的擦干净头发上的水,用一把旧梳子将他的头发梳起,这样一来,男人精致的五官更加立体了,如此近的距离,难免有些让人脸红,她也是。
沈言也抬头看向她,她长得很美,不过这种美他见过太多,那些美人没有一个不是绞尽脑汁的,想要从他手里得到些什么,从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关心他。
你以前都是这样?他出声与她说了一句话。
什么?她一时没懂,歪了歪脑袋,有些小可爱。
他神情眉目中都是冷漠:这样随随便便带一个男人回家。
苏乔摇头:没有,你是第一个。
这个回答有些意外,沈言微顿,对这女人倒是来了些兴趣。
苏乔给沈言做了一碗素面,劲道的长寿面加上几根生菜叶子,换做以前,沈言不可能吃这种东西,但他看苏乔吃得滋滋有味,拿起筷子便跟着一起吃起来。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苏乔举起一瓶酱:加上我自制的辣椒酱,更美味。
沈言心想,对着苏乔漂亮的脸,这面确实美味。
吃完以后,两个人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
沈言主动睡地上,他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子睡在潮湿的地面。
苏乔看着他漆黑的头发,渐渐合上眼睛。
这一晚,她第一次没有做噩梦,没有梦到肖少池,还有苏瑶。
她美美的睡了一觉,睁眼便看到了沈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过了身,正面朝着她睡觉。
英俊的五官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夺目耀眼,白皙的脸上精细的没有一丝毛孔,这个男人,拥有着令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清透肌肤。
如诗如画。
她忍不住伸出了手,用食指勾勒他脸上的线条。
是不是因为有你在
她才没有做噩梦呢?
突然间,她的手指被男人一把抓住。
沈言没有睁开眼睛,他慵懒的张开嘴唇,问她:想要我吗。
这不是疑问句,更多的是对她的笃定。
她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诚实的回答:是。
虽然她现在是一具残破的身体,但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意外的并不反感,也不想拒绝,身体还诚实的有了反应,她选择了顺应yù_wàng。
下一秒,沈言一下子将她从那边拉了下来,整个人压在了她的上方。
他睡着的时候,犹如雄狮浅眠,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所有绝美的东西都不如他琥珀色的瞳仁一半优美。
好。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她,露出她自见他以来第一个笑容。
接着,他缓缓低下头,轻轻吐出四个字:如你所愿。
她沉溺了,陷入男人独特的魅力中不可自拔。
昨晚换的干净衣服,在地上乱飞。
沈言做这种事,跟昨晚打人一样,又快又狠,狂野的令她完全招架不住,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弄成这样那样,身体柔软的不像她自己。
阿言,阿言
她不断的叫喊他的名字,漂亮可爱的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有一道划痕。
沈言目光坚定的望着她的脸,看着她为他留下可爱的汗珠,看着她吃不消般虚弱的喊着他的名字。
恍惚中,感觉到一种异样的阻隔,沈言心中略带诧异,随即又有些惊喜。
想不到,她竟然还是第一次。
事后苏乔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她从钱包中拿出皱巴巴的二十元,用备用钥匙压在桌子上:你用这些买早中饭,我,我去上班了。
她涨红着脸,走路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沈言看着她的背影,拿出手机,给助理张承冬打了一个电话。
张承冬很快将车开了过来,沈言依旧穿着苏乔给的旧衣服,上了这款黑色劳斯莱斯。
将这个女人的资料,全部给我。
他坐进车内,冷声吩咐,他的眼里,透着别样的光芒。
第一次主动要他的女人,他倒要看看有什么本事。
作为沈言的多年助理,张承冬自然知道他的脾气秉性,递过去一叠他昨晚早就连夜找好的资料。
沈言悠长好看的睫毛低垂,他一目十行,很快便知道了苏乔的过去。
五年前,苏乔是京都第一名媛。
她的外公贺云彰,是本市整个行业的鼻祖,是数百年来难得的经商奇才,可惜的是,贺家只有苏乔母亲贺凌凌一个女儿,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而整个行业那么多青年才俊,贺凌凌竟然只看中了刚刚大学毕业的实习生苏振天,两个人婚后育有一女,便是这名门千金苏乔。
苏乔也不负第一名媛的名称,长相绝美、气质高雅、见识广阔、谈吐优雅,是所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