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鸿睿笑道:“大哥,小弟感觉你对那丘管家似颇有芥蒂。”
钱公公一脸不屑道:“这厮原为城防司的副手,在京城也算小有权利。”
钱公公呷口茶接着道:“原先,杂家侄儿在其手下办事,因为周国使团遇袭之事,城防司一众官员皆受动荡。”
“唉!可怜我那侄儿,被这货设计陷害,一封奏折,让杂家侄儿成了顶锅的。”
“可怜杂家那侄儿乃家中独子,却遭发配三千里之横祸,唉,说了,也是哥哥我无能唉。”
鸿睿正欲安慰,钱公公又道:“好在,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城防司众官员一再犯错,忤逆圣意,皆遭贬庶民。而这货托人安排至六皇子府邸,欲攀高枝,图谋再起。”
“嘿嘿,只是孰料,六皇子最是见不得此种阿谀之人,估计瞧你平南王开府,便将其踢至你府。”
“哈哈哈,兄弟,此人定要替哥哥我好生照顾。”
“对了,哥哥,不知你家侄儿姓甚名谁?现在何处流放?”
“哦,我那可怜侄儿名唤钱宝来,流放至困龙关戍边。”
“好,兄弟记下了,待得良机,说不得兄弟要想想办法。”
钱公公闻言大喜,忙起身抱拳道:“哥哥谢过兄弟高义!”
......
京城的繁华,可不仅仅繁华在其形,更是繁华在那看似鼎沸实则不温不火的人心。
丫鬟们忙活了一下午,终于将鸿睿一家人安顿好了。
而鸿睿亦是忙乎了一下午,无他,递拜帖的,不请自来登门混个脸熟的,送些名贵字画珍奇礼物的,简直快把平南王府的门槛踏破了。
鸿睿的待客之道很符合上位者的气度,来者是客,言辞舒缓,礼貌的同时又保持着那份淡然气度,一些贵重礼物,鸿睿皆命人退回,吃食或绸缎,鸿睿自是留下。
此种有节有度的风仪,让一众访客心底暗暗赞许。
出门之时,心底不由感叹一声:“此子虽是年少,气度却是老成,谈吐见解皆是不凡,未来不可估量啊,必得好好结交!”
而此刻,隔壁的六皇子却是派得一名家丁,就在街角看着络绎不绝的马车在平南王府前停留。
“哦,你瞧得分明,那些贵重之礼,平南王皆未取?”,六皇子在书房内练字,头也未抬道。
“禀六殿下,小人瞧得分明,那些人先是双手空空上了马车,还未待马车动,平西王府的下人便提着礼物轻放于驾马之人身侧,并交代说,王爷心领,礼物贵重,于朝廷历法不符,不可收。”
“哦,这个平南王虽是从乡野之处而来,却是颇有些气节,本王喜欢,说不得改日会会,若可交好,说不定改日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