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挡开他的手,自己往前走,头也埋得低低的。没别的,自卑了呗。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倒是真觉得配不上他了,还好离婚了,要是她还霸着这个男人,那可就真是天理难容了。
沈祭梵带着安以然去海天酒楼,小东西说过那家的东西不错,所以直接给领过去了。沈祭梵他们到之前约克几人已经提前到了,早先给准备上了。
猴子是泰山上的野猴子,还真是约克特意让人去抓回来的。猴子脑子灵光,能不能补脑吃了再说,猴子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也就是说这玩意可不是能光明正大吃的,更不是有钱就能吃的,没的吃了这一顿还进局子里去蹲几天,犯不上不是?
三只猴子,活蹦乱跳的被人牵进了包间,桌布下有固定的铁笼子,猴子推进去,桌布一盖,就遮住了血腥。桌面上中间一根类似钢管的铁柱直接往下落,精准的砸在猴子头上,头砸开,鲜活的猴脑瞬间就被抽了出来。桌下面的猴子发出惨烈的“吱吱吱”声儿,在铁笼里扑腾嘶喊。脑子取出来放在盘子里还在轻轻弹动。
一只取出来后再换另一只,取出来的猴脑即刻送去了给沈爷预留的房间。
猴脑摆放在了一排烫菜中,除了鲜活外,平平无奇,谁也想象不到那是刚才活蹦乱跳的野生猴子头里取出来的。锅底已经煮好了,涮一下就可以吃。
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进了房间,魏峥在包间外面守着,避免人打扰。
“火锅?”安以然挺高兴,沈祭梵竟然会带她来吃这个?
安以然坐下就问:“可不可以吃辣的呀?汤底换辣汤好不?”
沈祭梵给了她一眼儿,安以然立马冲他讨好一笑说:“没关系啦,我都可以的。”
安以然就坐在后脑面前,垂眼就看到还在跳动的脑花了,安以然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这是神马?怎么还在动?转头狐疑的看着沈祭梵:“猪脑?”
她不吃猪脑好不好?本来就不聪明了,吃猪脑不就吃成了个猪脑子了嘛?
沈祭梵微微抬眉,顿了下道:“大概是,你看,很新鲜,我给你烫?”
“不要!”安以然拒绝,给推开了,还义正言辞的说:“沈祭梵,你看,都还在动,你不觉得很残忍嘛。要是有一天统治地球的生物不再是人类,到时候别的生物也会像人主宰别的动物一样主宰人的命运。你想啊,那个时候那些生物就会把人的脑花拿来烫着吃,煮着吃,讨论人肉怎么煮味道才好,你不觉得到那样的时候人类就很可悲吗?现在这些被我们吃掉的动物就是这样的方式。”
沈祭梵微微靠后,身躯侧向她,“想法倒是不错,兴许真有那么一天。不过,然然,你这意思是往后就吃素?”别这么说,显然爷不信。
安以然噎了下,翻了下眼皮子,她有说她要吃素了嘛?
沈祭梵起手给她把猴脑烫了,就涮了一下,绝对保持着最新鲜的程度。淋了酱汁给她,声音有些严肃:“废话留着回去说,先吃东西。”
“能不能,”安以然苦拉着脸抗议:“别一上来就给这么恶心的东西?”
入口就吐了,倒不是闻到腥味儿了,胃里一个翻滚,就倒了出来,给安以然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赶紧推开:“不要不要了,我都说恶心了,拿开!”
沈祭梵那边拿着水给她漱口,这饭吃得,全捡了几片青菜叶子吃了就匆匆回去了。
安以然说屋里有味道,一准备吃东西就想吐。吐得她自己挺厌烦的,吃肉丸子都想吐,她就一个劲儿的怪沈祭梵起先就给她吃猪脑给恶心的,不然也不会一直恶心。进酒楼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呢,出去时候整个人就焉吧了。
坐车上时脸色有些发白,一吐就感觉自己生病了,还觉得会晕车,结果,果真晕车了。瞧瞧,心里作用就这么厉害。下车时候身体都软了,沈祭梵给抱上去的,沈祭梵脸色也不是那么好,吃什么脑啊?本来好好的,结果弄成这样。别这一弄,把妊娠反应给激发出来了,到时候她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祭梵把安以然放在床上,就坐在床边守着,安以然惨白着一张脸苦哈哈的说:
“我是不是吃出毛病来了?头好晕。”
“晕车而已,别大惊小怪的,以后都不在外面吃了,嗯?”沈祭梵轻轻摸着她额头,有些凉,又握着她的手,同样很凉。沈祭梵坐了会儿,直接就上床躺在了她身边,把她圈进了怀里,“没事的,晕车是有些难受,睡一觉就好了。”
安以然脸贴在沈祭梵胸膛,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安以然早上七点就起来了,沈祭梵在给她弄早餐,安以然起床就觉得不怎么舒服,打着哈欠进卫生间。可能有味儿吧,反胃了,干呕了几下捂着胸口,捏着鼻子挤了牙膏就往客厅跑,站在厨房门口似怒含怨的瞪着沈祭梵。沈祭梵抬眼看着油烟机上影子,回头看她,给了她一抹极好看的笑容,温和的出声:
“醒了,不多睡会儿?”准备再过二十分钟叫她的,还得给她烤上午吃的三明治。
安以然握着着牙刷瞪他,小脸子一脸的不高兴,出口语气有些冲:
“沈祭梵,我们卫生间分开用,你尿尿好臭,那味儿都顶死我了,好恶心。”
沈祭梵愣了下,什么?沈祭梵定好了时间走她面前立着,目光落在她脸上,想说什么来着,可也不能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