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看出到底是什么情况了没有?”
此时的扁措已经给易书生把完了脉,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而是跪在那里沉思了起来。
看着跪在那里的扁措,蔡仲冬直接在对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有些不耐烦的询问道。
要是放在平常,别说是踢他了,就是在他诊脉的时候谁敢多催促一句,扁措都会直接撂挑子走人。可现在,他却连屁都不敢放,生怕自己放出来的屁熏到了对方的鞋子。
“回殿下,恕老,草民愚钝,草民并没有看出这位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反而感觉这位公子此时的身体状态很健康。脉搏稳定而又强劲,身体和正常人比起来都要健康许多才对。”
此时的扁措简直卑微到了极致,在自称时,连老朽这两个字都不敢用了,而是换成了草民两个字。
“健康?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要是人没事我把他带到你这儿来干嘛?我是吃饱了撑着,来你这儿让你的人来把我羞辱一番,好让我生生气的是吧?你他妈能不能看清楚?人没事儿的话怎么可能怎么叫都叫不醒来。”
听到扁措的解释,蔡仲冬顿时就炸毛了,千难万险的请你出来给人看个病,你还给我来句人没事儿。人没事儿我叫你出来干嘛?要不是自己不会治病,蔡仲冬现在就想一刀送这个扁措下去,让他在下面跟着他的的师傅把这一身医术再好好重新学一学。
扁措此时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也知道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男子处于昏睡状态,而且是那种叫不醒的那种,可关键是对方脉搏正常,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表现,让他有一种根本无从下手的感觉。而面对蔡仲冬的训斥,他也只能默默的承受了下来。
“你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青白眉头微皱,有些担忧的问道。
青白本以为易书生并没有什么大碍,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想错了。或许他早该意识到,连自己的污泥丸都没有作用,那易书生的情况应该很严重才对,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预料到这种情况,而这中间又耽搁了不少时间,可能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了。
此时的青白,脸上愁容越来越深,心中也颇为自责。
“问你话呢!装什么深沉!”
正在思索着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易书生的病根的扁措并没有注意到青白的问话,可他没注意到,蔡仲冬却注意到了,见扁措迟迟没有回应,蔡仲冬对着扁措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被这一巴掌打的先是一懵,但扁措很快反应了过来。
“草民正在想办法,能否让草民再观察片刻?或许,或许可以找到这位公子的病因。”
虽然不认识青白,但青白毕竟是和蔡仲冬一起的,所以扁措也不敢太过怠慢。
可实际上,扁措到现在其实一点头绪都没有,只不过他不敢把实情说出来罢了。
“殿下,小人有一古法,或许可以治疗那位公子的病症。”
而就在这时,远处观望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因为有银甲卫站在蔡仲冬他们不远处,再加上这群银甲卫之前对付医馆反抗者时的铁血手段,所以,即便这些银甲卫并没有刻意的隔离人群,但这些普通百姓还是很自觉的和银甲卫以及蔡仲冬他们隔开了很大的一段距离。即便是现在这个出声的老者,虽然他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但并没有脱离人群,只不顾是从人群中间挤到了人群前面而已。
在老者出声后,本来还对蔡仲冬的身份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瞬间都被这老者吸引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本来站在他身边的围观者则赶紧退了开来,使老人的身边顿时空了出来,对此,老者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世人谁都怕麻烦,谁也都怕惹上麻烦,人之常情而已,他并没有感觉这有什么不好的。
但真正让他苦笑的,却是因为身后有人走了上来。
随着周围这些围观者的后退,老人的身边瞬间空了出来,而同时被人群孤立出来的,还有一名身穿绿色浅衣的女子。
女子面容清秀,一身浅绿色的外衣更是让她的气质又脱俗了几分,给人一种采茶姑娘的既视感。
但此时的她却满面愁容,同时,苍白的面色又给人一种体弱多病的感觉。
随着周围其他人的退后,女子并没有随波逐流,而是缓缓走上前来,一对素手轻轻的挽起了看着的手臂。
看了看站在远处的两人,蔡仲冬想了一下,然后对两人招了招手:“过来吧。”
或许是因为年迈的原因,那老者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甚至还有一点步履蹒跚的感觉。但即便如此,周围的银甲卫却没有一个人出言催促,甚至一个个的还主动让道,只因那是蔡仲冬邀请的。蔡仲冬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这些下属哪里敢随便说什么。
“小人赵胜,见过世子殿下。”
“民女赵霜儿,见过世子殿下。”
走到近前,赵胜和赵霜儿赶忙给蔡仲冬行礼。不过因为心中无愧,所以他们并没有像扁措那样跪倒在蔡仲冬面前,而是如同普通人那样,赵胜拱手弯腰,赵霜儿则微微屈膝。
“起来吧。”蔡仲冬微微点头,这便算回过礼了。
“你是何人?”等赵胜抬起头来,蔡仲冬又询问道。
当然,这里的何人并不是蔡仲冬在明知故问的又在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