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全都想学,那本座自然不会藏私,本座也想看看,你小子最后能成一副什么样的器。”
听了西城勇这话,阿星本能地一缩脖子。
——
斧头帮之外,一处僻静小巷中,两人相对而立。
澄灯看着眼前那个已经换了一副皮囊的白衣人,语声幽如枯井:
“师兄,那少年人真是被你做的手脚?”
白衣人杜停杯看着这个师弟,笑容爽朗。
“师弟,如何?这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做出来的,最像你的器。”
“器?”
澄灯的心底忿怒之火一下子攀升到顶点,他怒视着那个叛门而出的师兄,声音浑厚如钟声。
“师兄,你把人当成什么了!现在的你,还有半分悲悯之心吗!”
杜停杯并不直视澄灯的双眼,他只是抬头仰望那片蓝天,语气悠悠:
“师弟,你以为我是为什么翻开那本他化自在法?难道我是为了渡尽天下迷途人?”
“难道不是?”
杜停杯愣住了,接着他笑了,狂笑。
“哈哈哈哈,师弟,你还真是,哈哈哈哈。”
白衣人笑得前仰后合,澄灯却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在看一出滑稽而可笑的戏剧。
澄灯嗓音低沉,像是吐出一块块粗粝的石块。
“那个少年人暂时就留在你这里,如果你真要对他做什么,我不会再顾念师兄弟之情了。”
话音未落,黑色风衣的下摆旋转出一个刀锋般的弧度,带着凌厉气焰的澄灯大踏步地转身离去。
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杜停杯直起身,看着那个背影,他方欲开口,却忽觉胸口滚烫。
回想起澄灯转身的那一刻,他才恍然,原来自己已中了一刀。
衣袂如刀,师弟,你真决定要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