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有一道声音响彻在两人谈话的房间。
栾花赶紧迎了出去,打开门,却是见一个丫鬟在门外大喊。
丫鬟也着急,栾花更着急。
“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又找来了。”
丫鬟很着急,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不是,不是,是......”
“是什么啊,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啊。”丫鬟的着急也让栾花颇为不耐烦起来。
这时。
亓官常溪戴上了面纱,从房间走出。
她轻声问道:“是什么?你且慢慢说。”
少女的温柔让丫鬟的着急情绪去了大半,她顿了顿,才说道:“三楼有一个房间里面,弹奏了一首十分好听的乐曲,所有人都朝着三楼去了,妈妈怕姑娘在这场慌乱中遇到什么麻烦,所以想让姑娘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丫鬟说完,栾花顿时慌张起来,“那得快找个安全的地方,那些人可不是好惹人。”
她转过身来说道:“常溪,快快,先去我那儿躲一躲,等安全些再出来。”
看着前者这般焦急的模样,亓官常溪笑了笑,道:“栾花姐姐,那些人是因为乐曲而吸引去的,不是外边找麻烦那些人,不用担心的。”
“怎么不用担心啊,要是外边那些人混在其中,那不就完了。”
说完,栾花抓住亓官常溪的手,道:“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离他们远一些吧。”
亓官常溪反抓住了她的手,笑容依旧,道:“不必如此。”
说完,她又问丫鬟,“那传出乐曲的房间是哪一间?”
丫鬟回道:“三楼的第二个房间?”
“三楼第二间,是何人的房间?”亓官常溪又问。
丫鬟看了看她,却没有说话。
显然这间房间里面的人极为高贵,以至于她严禁口风。
亓官常溪察觉到了她的忌惮,微微一笑道:“你且给我说吧,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得到前者的保证,丫鬟才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听说是来自京都的一些人。”
亓官常溪又问:“那县令大人可在里面。”
丫鬟点头道:“在的,是妈妈带进去的。”
亓官常溪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丫鬟点头离去。
这时,栾花脸色微沉,道:“常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不行的,你的安全比一切都重要。”
亓官常溪一直拉着她的手,撒起娇来,“栾花姐姐,我就想去听听那首乐曲,你就满足我吧,而且有你在,我相信你会把我打扮得他们都发现不了的。”
栾花微微皱眉,道:“不行,我真的不能拿你的安危去冒险。”
“栾花姐姐。”亓官常溪摇着她的手,楚楚可怜。
栾花看着面前这个撒娇的少女,这个女孩平常虽然恬静温柔,但是固执起来,却也很难说得动。
即使自己此时将她绑走,只怕少女也会想尽办法跑出来。
被女孩摇得手都快散架了,栾花才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吧好吧,答应你了,要是让他们看见高高在上的少女为了一个男子这般模样,只怕下巴都要惊掉了。”
亓官常溪红着脸道:“我可不是为了楚大人,我是为了那首乐曲。”
栾花笑着道:“我可没有那个男子是楚大人啊。”
少女将她的手放开,故作生气的道别过头去。
......
几乎是在一炷香的时间,莳花馆整个三楼就围满了人。
他们的目光都注视着第二间房。
这间屋,大门紧紧闭着,有四五位彪形大汉将此门牢牢看住。
彪形大汉很高很壮,有着极其浓烈的真气从这几人传出,透露着危险至极的味道。
但众人皆无所惧,他们死死的盯着房间,却又静静的听着乐曲,连一旁的美酒佳人都遗弃。
乐曲渐渐,有着一人哼唱歌声。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
良久之后,方才曲散。
房间外无一人离去。
愣神片刻之后的众人才从曲调中醒来,一时间,夸赞不决。
......
房间外的夸赞不决,房间内,自然也是鼓掌称颂。
姬轩最先开口了,他站了起来,道:“江潮连海,月共潮生,曲不但精妙,诗也气势恢宏,景象壮观,楚小弟,可否告知此曲与此诗之名。”
楚门微微一笑,将一帮依旧愣神的姑娘拍醒,把木槌递给她后,才一拱手道:“禀魏王,此曲此诗其名乃是《春江花月夜》。”
听见这个名字,姬轩狂笑不已,良久方停,他喃喃自语道:“春江花月夜,哈哈,楚小弟,你已经说服我了,我家安澜的下半辈子就交给你。”
楚门再一躬身。
姬安澜听见此曲,早已沉沦其中,她的目光一直注视在楚门身上。
她从未现场见过楚门作诗,所以在她的心目中,这个人只是夺走她初次的无赖,只是她发泄情绪的奴隶。
她本早想把两人的婚约退掉,但她的心里总是觉得委屈,折磨之后每每想起,都是觉得自己吃了大亏,恨不得再折磨一次。
如此往复,她便没有急切的将婚约退去。
但时间慢慢流逝,本来只起着折磨前者心思的她却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印记。
她越来越离不开楚门,所以这才几个月不见,她便迫切的赶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