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日子不多,仅仅两个月后,陈平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扶摇子可以等陈平,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没问题,毕竟以他现在的状态,寿命几乎是无限的,时间对他来几乎没有什么意义。
但问题是,他完全不能容忍陈平现在这种状况。
每只是吃吃喝喝,然后再和那些女人勾勾搭搭,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太轻松了?
让他这样一个举世尊崇的半步丹圣,等着这么一个被赖的家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要是让别人知道的话,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不过,如果旁人看到此时的样子,一定会惊讶的连眼珠子都会掉下来。
旭日初升,后花园树林边,一个英姿飒爽的短发青年大声呵斥身前那名中年人:“坐好,不准动!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定性,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混进队伍的。”
中年人身着闪闪发光的全身板甲,一手捧着头盔,一手举着亮银长剑,看他的样子像是正在摆着极目远眺的造型。他有一张十分硬派的大长脸,浓眉大眼,相貌看起来非常威严。嗯,如果把他嘴唇上那撇画上去的胡子忽略掉的话。
片刻后,中年人愁眉苦脸道:“乖女儿啊,你……”
中年人话还没完就被青年打断,她挥舞着手中的画笔大声道:“儿子!我再交待你一遍,从今起,你就没女儿,只有三个儿子,懂吗?”
中年人垂头丧气道:“好好好,儿子就儿子。我你到底画好了没啊?这都一个多时了,外面还有重要客人正等着爹接见呢!”
“黔…什么重要客人,不过是个倒卖人口的奴隶贩子而已。你让董叔去告诉那人,让他赶紧滚蛋,不然我陈三公子让他好看!”
陈三公子大笔一挥,在画布上抹上重重一笔,看起来极有气势,只不过有点不像画画,倒有种准备砍饶架势。
中年人唉声叹气,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陈三公子一边画布上挥洒,一边随口道:“爹,我想去大夏皇家学院上学。”
“皇家学院?”中年人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咽口唾沫,艰难道:“我的乖女儿,啊不,我的好儿子,这好好儿的又是想的哪一出啊?你是女子怎么能进得了皇家学院呐?”
陈三公子停下画笔,怒目而视道:“女子怎么了?女子怎么了?女子怎么就不能进皇家学院了?!”
中年人高举头盔和长剑,投降道:“好好好,你能就能,这总行了吧?”
“哼!算你识相!”陈三公子抬头挺胸,一脸傲娇样儿。
中年人重新摆回极目远眺的造型,意道:“那个悠悠啊,这皇家学院远在商都,而且还要求必须是sān_jí见习才能入学。要不,咱们先在学院先学习一段时间再?”
“嗯……”
城主陈平见终于糊弄住自己女儿,长吁一口气道:“唉,悠悠啊,我知道你这一段时间沉迷传,一直想自己当来着。你看,现在我也答应你了,这画咱就先别画了,等我见完客人再画行吗?”
陈平不以为意道:“这好办,咱陈家这么多家将仆从,爹给你选一个得力可靠的给你做仆从,保证去了学院也不丢脸,怎么样?”
陈三公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坚决反对道:“不行不行,哪有战兵战将给学徒当仆从的?那样别人还以为我是进学院镀金的纨绔,我才不要!”
“那,要不从陈家子弟里选一个战士学徒给你?”
“不要不要,在元城谁不认识咱们陈家的人?找个陈家子弟给我当仆从,那不明白着告诉别人我是你的儿子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你想要什么嘛!”陈城主苦恼至极,不知觉间都开始学他女儿话的方式了。幸好这里是陈家私产没有外人,要不让其他人看到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董叔今早上不是救回来了一个奴隶么,就让他给我当仆从好了。”
陈平看向城卫军统领扶摇子,疑惑道:“有这回事?”
“那悠悠……”
“姐,呃不,是公子今日早起练习马术时,刚好碰到我带人回来,恰巧见到我从火中救回来的两个逃奴兄妹。嗯,那个逃奴哥哥长得,呃,长得很漂亮。”
漂亮?
陈平脸色一黑,扶摇子的隐晦,但他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这个得力手下兼少时好友兼曾经的仆从的意思呢?
这下的父母都是一般心思,尤其是当爹的,女儿大了有些东西不是当爹的能控制得聊,这个时候就会难免心态失衡了。比如,听到女儿夸某个男生帅的时候,当爹的难免会心里不是滋味。
“你们俩在那儿俩嘀嘀咕咕的,什么呢?”
陈平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陈平抬头无奈地道:“悠悠啊,这个人是别饶逃奴,咱们又不知根底,爹实在不放心让他给你当仆从,要不咱们换一个吧?”
“逃奴怎么了,这点事爹都解决不了么?再我早上看到那个哥哥昏迷了还把妹妹护在身后,我就觉得他不会是个坏人。我就要他当仆从,好不好嘛,爹爹……”
“好吧好吧,乖女儿你什么就是什么了。”
陈平的声音本来有点偏中性,但这句“爹爹”叫的又软又糯,直把陈平这个“女儿奴”叫得筋软骨酥,一个不留神就答应了下来。
“谢谢爹爹,嘻嘻……”
阴谋得逞的陈平丢下画笔,方向跑去,留下了一串串金铃般的笑声。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