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学诗》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陈平一首诗吟诵完毕,整个官学数千人鸦雀无声。
如果有人能看透这些人的心思,会发现所有人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就这?
数个眨眼的功夫,安静被人打破。
米畅哈哈大笑,“4万两虽然不多,却是平白而得,我兄弟二人,可是要好好感谢陈兄慷慨啊。”
米硕恨恨道:“如此酒囊饭袋一个,竟然能在竹山亭书写出上百幅绝世名帖,真让人怀疑陈平你到底是不是在用妖术惑人。”
藏身暗处的张放喃喃道:“这是什么破诗,三岁小孩儿也能吟得出来,我特么的就是栽在这种人手里的?”
张承泽不耐烦地对身边的主考说道:“圣贤面前吟诵这等粗俗之语,还不快差人打将出去?!”
孟寿苦笑,“无奇兄,虽然不在乎钱财,但是好歹你也吟诵一首像样儿点的诗作,这首《劝说诗》,实在是不堪入耳啊。”
“唔,还不错,至少比我作的诗要好一点,通过院试没什么问题,案首嘛……”
百岁老人范举倒是支持陈平,不过他也不认为陈平能靠这首诗夺得院试案首。
这些人的表现还好,那些赌陈平能高中案首想发点小财的闲人们可就不愿意了。
虽然他们投注不多,多则三五百两、少则几枚铜子儿,但那也是钱呐。
要是陈平尽力吟诵一首稍微精彩点儿的诗作,他们多少还好受一点,拿这首粗浅之极的《劝学诗》出来,他们哪里能甘心了?
“骗子!”
“他肯定是跟人串通好,坑大家钱财的。”
“搞不好他下了注,赌自已输呢。”
“妈的,打死这个骗子!”
“打死他……”
和输钱的人相比,赢钱的一方就是另外一种表现了。
“运气不错,小赚一笔。”
“这钱,赢得忒容易了。”
“是啊是啊,还以为会引起争议,最后要诗圣降下决断呢。”
“要说孟寿那小子也不算蠢,怎么会交到这么一个朋友呢?”
“晚上喝花酒去。”
“同去,同去……”
陈平的脸色相当难看。
不是因为输掉了赌局,而是因为他发现他的特效金手指又不灵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他刚刚吟诵《劝学诗》的时候,应该风云变幻,有天地异象相伴才对。
山道上打广播体操那次是这样。
试金台写《乞银帖》时也是这样。
竹山亭百帖齐出,更是风起云涌、圣像拜服,特效打到了极致。
虽然这次的《劝学诗》文学欣赏性不高,但怎么也算得上流传了上千年的名作,比《第8套广播体操》名气大多了,怎么会没有任何反应呢?
这可真是咄咄怪事。
米硕指了指周围愤慨的闲人,冷笑着说道:“陈平,你以妖术蛊惑人心,如今事已败露,还不快束手就擒?!”
陈平翻着白眼怼了回去,“谁特么告诉你我用妖术蛊惑人心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米硕胸有成竹地道:“在竹山亭你便是以妖术蛊惑人心,谎称能书写名帖,最后害怕败露,用火烧掉那些书帖……”
陈平冷笑,“这么说,你还真以为《乞银帖》是你妈亲笔所写了?”
“这个……”
米硕语塞。
霍夫人已经在竹山亭亲口承认是她临摹《乞银帖》,他现在想要翻案也是不容易的事,而且还会霍夫人清名再次受损。
米畅心系他那首七言绝句何时能拿下榜首,不耐烦再跟陈平纠缠下去,便催促孟寿道:“孟长生,赌局胜负已分,快将字据归还我兄弟二人,然后再拿4万两银票来。”
孟寿借给陈平1万两,自已又为了凑赌局,在1赔5的赔率上下了1万两赌注,在1赔10的赔率上下了2万两赌注。
陈平拿这么一首粗浅的《劝学诗》出来,院试案首绝对无望,连通过院试的希望也是极其渺茫。
虽然组织赌局能靠抽水赚上5000两,但总体上他还是要亏上3万5千两。
亏了这么多钱,换别人来,那可得肉疼到死。
不过孟寿为人豪爽,却是半分也没在乎这点输赢。
他挥挥手,从下人手里拿过字据和一叠银票,“这里是你们兄弟写下的字据,还有……”
“慢着!”陈平突然开口拦下孟寿,乜斜着眼睛看着米氏兄弟,不屑地道:“主考还没给评断,谁说你们一定会赢了?”
米畅怒道:“就你那粗浅之极的打油诗,也指望着高中院试案首么,还是说你打算赖账?”
启阳人好赌,但是赌品好,从不赖账。
如果陈平胆敢赖账,那事情可就要闹大了。
孟寿也劝说道:“无奇兄,你这首《劝学诗》一出,哪里还有可能通过院试?
咱们还是趁着评断没有出来早点离开吧,不然一会儿可就要丢大人了。”
那些输了钱的闲人们跟着起哄,大叫大嚷着让陈平赶紧滚蛋。
虽然输得不多,但是输得太冤枉,很有放水的嫌疑,不骂两声实在不解气。
而那些赢了钱的,则是在一旁大赞米氏兄弟。
平白赢了几百几千两银子,哪里会不开心呢?
只有陈平一人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