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声音小,要不是以墨耳朵灵敏还真听不到。以墨冷笑一声,饶有兴味的盯着冯雅,聪明的女人最得她的欣赏!
“呈姑娘,您别生气,若生心直口快,请您别和她计较。”这话说得,渍渍~太有水平了。
园中女子都尊称以墨一声‘平安公主’,冯雅倒好,左一个‘呈姑娘’右一个‘呈姑娘’显然是将自己放在与以墨同等的位置上。
“小雅!”若生郡主性子傲气,见不得自个儿好友如此‘低声下气’,粗吼一声,“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我要是你,就冲上去给她两巴掌,再抓烂她的脸,看她还敢不敢勾引别人的男人!”
“若生,别这样。”冯雅拧眉,矜持而雅致的站在一旁,眉宇间故意露出些无措和胆怯。
若生郡主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你这人就是心善!哼,你不打,本郡主帮你打。”说罢,一脚踹开脚下的包子,举手就朝以墨的脸打去。
以墨脸色一冷,反手抓住朝她扇来手腕。
若生郡主惊‘咦’一声,她原本以为对方是个娇弱的闺家小姐,自然没有防备,“哎,还有两下子啊。不过本郡主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说着就欲睁开以墨的手,可那双嫩白的葇夷就像铁钳一样死死钳住她的手腕,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若生郡主气得大吼,“放开本郡主!”
以墨冷冷的睨她一眼,那目光就像冰冷的毒蛇,盯得李若生毛骨悚然。
不知怎么李若生突然闭了嘴,心里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胆怯!
“你、你要干什么?”
“我来教教郡主规矩。”以墨一改先前的冷厉,眉眼间带着懒散,可眼底却是满含煞气,伸出右手把玩着被握在手里的削葱玉指。手指嫩白如玉,指腹圆润修长,肌肤虽不似深闺女子那般细腻,可也不似江湖女子那般粗糙,看来是真习过武,可没下过苦心。
“你、你……”李若生睁大着明亮的眸子,只觉手指上有刺骨的寒气萦绕,吓得她脸声音都开始发颤,“你放……啊啊——”突然的惨叫声吓得园中女子们一个哆嗦!
众人瞧去,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以墨原本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葱白手指,可不知怎么,猛然发力,生生将玉指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疼得李若生惨叫连连!
“郡、郡主……”包子惊呼一声,本能的冲过去,却见一个狠戾的眼神射来,吓得她脚底生寒,像是被仙法定住了一般不敢动弹。
以墨又把玩着她另一根手指,漫然说道:“我是公主,你是郡主,我是尊,你是卑,这点你得分清楚,别以后见着还是没大没小的大呼小叫。”
咔嚓!
一声脆响,又是一根手指弯成扭曲的形状。那清脆的响声落在众女的耳里,宛如魔音,吓得面无血色。
“啊啊啊——”李若生疼得想要一头撞死,以此了却此生。
以墨神情依旧懒散,又换了另一根手指把玩,“还有,抢男人这种事以后别到处嚷嚷,一个姑娘家怎能这么不矜持。”
眼见着她又要掰断自己一根手指,李若生忙忍住疼,急喊,“别掰了,别掰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以墨莞尔一笑,放开她的手,像拍小狗似的拍了拍李若生的脑袋,赞赏道:“这就对了。”
手放下时,又恢复了那副冷傲疏离的样子,可这次没人敢正眼瞧她,就连舞师傅这种见惯了人间冷暖的人看见了都心惊胆颤。刚才那随心懒散的摸样宛如地狱中嗜血的魔鬼,冷心冷情,将天地万物当刍狗看待!
若生郡主走了,赶回王府找大夫接指骨去了,走时还凶狠的瞪了园中众女们一眼,警告她们别乱说话。想她堂堂北郡王府的郡主,竟被人打断了手指,说出去多丢脸啊!
咳咳,这脑回路异常的奇葩,她不是应该记恨以墨,然后第一时间想办法报仇雪恨吗,怎么第一个反应是丢面子呢,果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李若生走了,冯雅也不敢多留,朝众女颔首点头,转身出了礼院,走时眼神复杂的望了院中傲然林立的女子一眼。
礼院的女子不多,且又被若生郡主警告过,不敢乱嚼舌根。而冯雅自是不会说去灭自己威风长情敌志气,所以此时除了礼院中的几位女子,其他人对今天之事一概不知。
下午申时梨园就不再授课业,众女子纷纷出梨园坐着自家马车回府。以墨站在门口等着玉蝶,远远的就见玉蝶迈着小莲步款款而来。
“以墨妹妹,你等很久了吗?”玉蝶搅动着手中锦帕,歉意的盯着以墨。
“没事,走吧。”以墨转身上了马车。
以墨刚踏上马车,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冽而急切的噪音,“玉蝶小姐,请留步。”
以墨回头,但见一位温润如玉的青衣长衫男子匆匆跑来,当看向门口的玉蝶时,漆黑的眸子迸发出亮光,“玉蝶小姐,你说的那本棋谱,玉某找到了。”
“是吗?”玉蝶展颜一笑,灿若骄阳,脸上的欣喜一览无余,“玉师傅,您真的找到了?”
“恩,玉蝶小姐要不要随玉某一起去看看?”玉文沉期待的望着玉蝶。
“这、”玉蝶徐徐敛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