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公主?
李宸煜本能的细想一下,平安公主是墨墨的封号来着,外面那人说的难道就是他的墨墨?!
这个认知让太子爷犹如遭了雷击,瞬间怔愣。连手中的春宫图滑落下去都未察觉,只一门心思的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墨墨就在外面,墨墨就在外面……
小靴子公公第一时间察觉出自家太子爷不对劲,只见他家爷呼吸渐渐紧促,狭长的桃花没了往日的邪魅深沉,只剩呆滞茫然。俊美的脸庞隐隐有红晕浮现,双手像小媳妇似的搅动在一起,死死抠着腰间的羊脂暖玉,紧张得不得了。
这样子……像极了初见心上人的小媳妇儿!
见自家爷如此不正常,小靴子公公本能的觉得跟‘平安公主’四字有关,转动着眼珠子深思一番,然后猛拍脑门:笨啊!平安公公不就是爷嘴里那个墨墨嘛!
小靴子公公顿时激动鸟,赶紧伸出脑袋去看人群中的平安公主。视线一扫,立即发现鹤立鸡群的玉蝶姑娘,不由眼前一亮。
人群中玉蝶姑娘是真真的耀眼,头上云髻高挽,精美的发髻插着两只简约且精巧的碧玉簪,轻纱蒙面,从侧面只能看见小巧的耳垂和纤细雪白的颈项。身形娉婷如柳,肌肤欺霜赛雪,一袭轻纱白衫不染纤尘,放佛是从画里走出的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仙女儿。
呀呀!不比蔡丞相家的三小姐雪慧姑娘差啊,难怪太子爷会心心念念十年。
“爷,你……”小靴子公公正欲叫爷也看看他的小情人,没想转身便见自家爷明显失落的目光,与刚才相比,这会儿的爷比斗败的母鸡还糟糕。
小靴子公公就整不明白了,以前没见的时候,时不时的挂在嘴边,如今见了,却这幅要死不活的低沉模样,这是要搞哪样呢?!
太子爷是谁啊?虽然十年不见,可墨墨小时候的彪悍深深印在他的脑海,即便是逆天生长,长大了也不可能成这般风一吹就会倒的病入膏肓模样,他家墨墨凶悍着呢,一个眼神就会吓得小孩子哇哇大哭,又岂会是那种走路都要人扶着的废物!
太子爷与他家墨墨十年没见,可始终坚信,只要相见,他第一眼就能认出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
当太子爷看到玉蝶时,一眼就知道——那不是他家的墨墨。
十年守望十年等待,换来这一刻失落的寂寞。
激动滂湃的心情瞬间平复,双手松开腰间的暖玉,动作优雅的拾起跌落的春宫图,然后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开始研究!
小靴子公公虽然不明白爷搞哪样,可还是出声询问,“爷,要不要停车?”下去跟小情人说说话?
太子爷的视线虽在春宫图上,可那些惹火的画面却没能入脑,那种压抑寂落的情绪充满整个胸腔,抬手摸摸了心口的位置,只觉闷疼得厉害,蹙蹙着好看的剑眉,淡声吩咐道,“去咸安!”
……
夜晚的山显得寂寞、阴沉,广阔无垠的夜幕下,群山延绵起伏,像是伏卧大地的苍龙,激起心底的震撼与敬畏。残月如钩,淡淡的月光洒下,朦胧的雾霭漂浮在山谷间,隐隐觉得不真切。又过了半个时辰,月光皎洁些,隔着树梢照射过来,留下满地参差斑驳的黑影。
西边山头,原本静谧的山林突然飞起一群惊鸟,似是受了惊吓,扑腾着翅膀仓皇飞逃。
月色下,一个短小精悍的身形在林间飞奔,如一只脱逃的兔子,敏捷灵活。人影在林间以一种奇怪的步伐穿梭,忽往左边忽往右边,忽前进两步,忽后退几步。然后再猛然疾奔几米,原本东西难辨雾霭重重的山林突然豁然开朗。
一个庞大的山寨坐落于山谷深处,山寨背面环山,山中有水,正面是布了阵法的天然山林,隐秘得很,如果不是有人带路,怕是连山寨的的入口都找不到。
咸安地界山连山,谷接谷,地形复杂,最适合隐匿,比起素有‘天然迷宫’之称的张家界来,也不差分毫。也就是这有利的地形,造就了此处悍匪猖獗。
咸安地界的悍匪山寨大大小小有数十处,每个山头都有个山大王坐镇,而最有势力的两大巨头便是西边山头的卧龙寨和东边山头的猛虎寨。
比起东边山头猛虎寨的狂放不拘,卧龙寨则是更显铁血霸气。守门的两个汉子虽然没穿铠甲,可那一身彪悍的威煞之气显露无余,手握长枪,凛然而立。
枪如龙,人似虎;雄壮威武,身凝气足。
突然出现在山寨门口的精悍男子对着两人拱手行礼,“两位堂主安好!”
别人要是听了,怕是难以置信,卧龙寨有三位当家,四位堂主。而他们竟派位高权重的堂主守门,真是大材小用。
可只有卧龙寨的一家老小知道,他们是用得物超所值。卧龙寨的第一道门极为重要,也只有德高望重的堂主才能担此大任。
其中一人肃着脸哼哼两声,冷淡开口,“何事?”
男子不慌不忙的摸出怀里的黑色玄铁令牌递给那位堂主,恭敬应道,“属下有要事向三当家的禀告。”
卧龙寨的一切事物全由三当家和二当家处理,大当家戚龙基本不露面。
那人接过令牌仔细看了两眼,大拇指划过令牌的一处,验证令牌不是假冒才对另外一人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随我进来。”
男子垂首,恭顺的跟在堂主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过马棚路过兵器坊走过练兵场,最后才裕下。
议事大堂内,两个中年汉子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