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郝壬如同往常一般出门送快递。
工作途中,恰巧有几件快递是要送到自己所租住的小区的。于是郝壬便打算顺道回家喝口水休息一下,再给自己的饥胃补充一些食物。
结果他刚走出居住楼层的电梯口,竟惊讶地发现,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正小心翼翼地从他的出租屋里退出来。
郝壬在惊吓之余还有些气愤,他都已经这么穷了,怎么还会有小偷来盗他家!难道现在的小偷已经懒到不会提前做功课了吗!他此刻只希望这个小偷不要太过粗鲁,千万别翻坏了他省吃俭用买下的原版漫画和周边手办。
小偷蹑手蹑脚地关上门,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结果与郝壬来了一个尴尬的四目相对。
郝壬非常想英勇地上演一出生擒小偷的戏码,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肉搏,自己未必是对方的对手,更何况对方手里可能还有作案工具。
反正自己的出租屋里一没现金,二没贵重物品,不可能出现严重的损失。要是此时因逞英雄而受了伤,反而不值当。
所以,郝壬假装自己是一个与屋主无关的正在送快递的快递小哥,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小偷也因此松了一口气,将刚才紧急藏在背后的物品光明正大地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时,眼尖的郝壬才发现小偷到底从他家拿走了什么。
“你个小偷!快还给我!!!”
郝壬瞬间爆发,扑上去与小偷扭打在一块,刚才还在心中的害怕、谨慎和理智全被抛诸脑后。
因为小偷要盗走的,竟是他女神林木木的传送器。
小偷挣脱开郝壬的束缚,向楼梯口逃去,郝壬紧追不舍,两人在楼梯间里继续纠缠得难解难分。
最后,郝壬暴走的力量略胜一筹,他将传送器从小偷手里拔了出来。小偷紧握的手一松,顺着惯性的力量,整个人朝下方摔去。
郝壬见状急忙去拉小偷,毕竟他的目的仅是在于把东西夺回来,而不是想伤人。
结果郝壬没抓住小偷的身体,只是抓到了他脖子上的项圈。薄薄的项圈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瞬间就被扯断了,小偷直接滚下长长的楼梯,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到地板上。
郝壬吓傻了,咽了咽唾沫,哆哆嗦嗦地靠近躺尸在地的小偷。小偷仰面朝天,白眼外翻,四肢扭曲,身体扁平……
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摔了一下竟摔成了一张纸片?!
郝壬稍微抬了抬小偷的身体,竟然真的变成了一张轻如鸿毛的纸片,他吓得随手一扔,拔腿便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事发的楼梯间。
之后,郝壬逃回了家,他躲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包裹着全身,不敢迈出房门半步。
郝壬在害怕中思考着,小偷之所以会只偷走传送器,说明他知道这个看似普通圆盒的东西的价值,那么他极有可能也是二次元人。可是小偷为什么要偷走这个传送器,难道他想等林木木穿越过来时,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由于郝壬无缘无故旷了半天班,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为了有钱能支付房租和水电,他只能继续返回工作岗位。
同时,为了确保传送器的安全,他将其随身携带。
之后的几天,郝壬再次发现自己的出租屋内有被他人翻动过的痕迹,但仍旧什么也没丢。他彻底明白,有人打定了这个传送器的主意,不弄到手不罢休。
郝壬想要搬家,可是短时间内又找不到房租便宜,地理位置又便利的房子,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在家里安装了隐藏摄像头,想看看究竟是谁在打他女神……的传送器的主意,并为日后报二次元的警抓二次元的贼留下证据。
果然,郝壬的预感是正确的,摄像头记录下了新的入室小偷的身影,而且这次还是两个人。他们一边小心翼翼地翻找,一边尽量保证物品的原位置不变。
末了,两人聚在一起,抱怨这个地点的东西实在是太难找了,已经来了好几批人,仍是找不到。
除此之外,郝壬还留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小偷a嫌脖子上的项圈勒得难受,想解下来透透气,却被小偷b急忙制止,他说:
“这是进入黑市的唯一凭证,千万不能被管理局那帮‘千里眼’看到!”
郝壬好奇那项圈之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想起了最初那个摔成纸片的小偷,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纸片肯定已经不在楼梯间里了。于是他去问小区里的保洁阿姨,才知道那纸片被当成大件垃圾丢在小区里的回收站了。
幸好回收站的垃圾一周才处理一次,郝壬在垃圾堆里扒出了纸片,发现小偷的脖子上有一个条形码。
他拍下了条形码,然后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为什么黑市的人会对林木木的传送器不依不饶?莫非他们想由此抓住林木木,然后ooxx?!
带有颜色的可怕猥琐画面浮现在郝壬的脑海里,他一边抹去鼻血,一边义愤填膺,他必须誓死捍卫女神的纯洁!
现在人证物证聚在,但是在“报告第五分站”和“独自单干”的选项之间,郝壬居然犹豫不决了。
因为他现在只是初级协助者,等同于被次元管理局遗忘的边缘角色。而他听说,高级协作者是可以参与管理局的日常任务的,而且不同于初级协作者的义务兼职,高级协作者不仅全职带薪,还有五险一金!
如果他仅是向第五分局汇报情况,顶多获得一些物质上的奖励。但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