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在老道耳边响起。
老道身子瞬间僵住，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接连冒出。
脑袋僵硬地移动，看向满脸兴奋的小道士。
“徒……徒儿……你听见声音了吗？”老道哆嗦着嘴唇问道。
“没有啊，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冒了这么多汗？我给你擦擦。”小道士拿出丝巾，要给老道擦汗，却被老道伸手打开。
老道伸手，一把将小道士扯到身后，满是戒备地看向四周。
“师……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小道士一脸疑惑地问道。
老道摇头，一手拿着铜钱剑，一手拿着八卦镜，腋下夹着铜铃。
“别说话，站着别动！”
老道神色严肃，满是戒备。
双目环顾，无比戒备地看向四周。
“何方妖孽，装神弄鬼，本道乃是玄流观第三代传人，汝等妖孽，若是退去，老道自会放你一条生路，若是执意找死，老道便送你一程！打你个魂飞魄散！”
老道哼道，手中铜钱剑随手挑个剑花，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一时间，老道的背影在小道士眼中放大，变得伟大。
“师父，你真帅……”小道士双眼微眯，嘀咕道。
下一刻，放在门口的门栓飞了起来，凌空向老道飞来，速度很快，啪的一声拍在老道额头，浮现出一个大包。
老道应声倒在地上，却又一骨碌爬了起来，护在小道士身前。
若是这个徒弟刚才没有用出符篆，老道士肯定早就装死倒在地上。
可现在嘛……
为了徒弟，为了玄流道观的未来。
就算他死，徒弟也不能出事。
“前辈息怒，前辈息怒。刚才都是误会，我是玄流道观观主，求前辈放过我们，要是真的必须要死一个人，那就请杀了我，放过我徒弟吧。”老道士出声道。
“这牛鼻子老道居然把我当成吃人的妖魔了。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有趣，正好让他帮忙，给那小子灌输点知识。”刘芒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计策。
“放心，本仙对吃你们不感兴趣，而且就算吃，我也挑嫩的吃，就你这牛鼻子老道，一身骨头，都没嚼劲。”
“本仙不吃人，只是发下宏愿要度化众生，这西门家的小子是我要度化的第一人。你家这小道士，可成为第二个，若是你愿意的话，让他留下，本仙会教于他道门神通。”
……
许久之后，房门打开，老道士同小道士走了出来。
西门庆赶紧迎过去，询问结果。
“小少爷慧根初定，是有大机缘之人，老道刚才已经进去瞧了。房间里没有妖邪之气，反而有浩气正气。”
“小少爷之所以会有疯癫之举，全然是因为多涉淫邪晦事。若想消除，需时日精读道家经典。今日回去后，我会让我徒儿将观中道家经典送来，由劣徒讲解，小少爷日益习读，不出一月，必然恢复。”
老道士说道，这番话是刘芒之前授意的。
西门庆脸色一苦，恨不得将大骂老道士，是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观主，这……”倒是西门达一脸恭敬地迎了上来，瞧了眼一旁的小道士，连说感谢，表示自己一定会把事情做好，还顺手将一袋银子塞到老道士手中。
老道士接过钱袋，掂了掂，收到包里，道了声谢，伸手拍了拍西门达的肩膀。
“西门掌柜，可别说贫道没有提醒你。你这孩子有大机缘，当好生教育。”老道士满是深意地望了西门达一眼，回首看了眼小道士。
小道士会意，并指为笔，画出一道符篆。
符篆成型，下一刻便有一撮火焰冒出，看得四周西门家的人目瞪口呆。
随即，这一老一少二人昂首挺胸离去。
第二日，小道士带着一撂道家经典来到。
西门达看见小道士，满脸恭敬，连忙将他迎了进来。
“小仙师，犬子已经在房间里侯着了，请。”
小道士点头，让西门达安排下人搬运书籍，自己则是一步先行来到西门庆门外。
进入之前，小道士止步，冲着房间内躬身一拜。
“小道清风，拜见灵仙大人。”躬身一拜之后，清风这才推门进去，正好看见西门庆无所事事地坐在书桌前。
“小少爷，从今以后，我为小少爷讲解道家经典，还请少爷同我一起研习。”清风道。
西门庆哼了哼。
古人经典有云。
食色，性也。
他不过是爱好学习了一些，结果这些家伙儿非得要碍着自己。
还特地派了个小道童来守着？
“研习不着急，对了，昨天你的火是怎么来的？是障眼法吗？教教我吧。”西门庆凑到清风跟前，问道。
清风摇头：“那是正宗的玄门道法，并非是障眼法。”
“来了。”沉睡中的刘芒醒来，笔尖毛发挺直。
“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清风。”清风应道，脸上的神色越发恭敬。“上仙，今天教他什么？”
刘芒想了想，道：“论语吧。”
“是。”
西门庆双眼冒星地望着清风，想向他学习生火之法。
清风摇头，从一旁拉过一本书，放在西门庆面前：“上仙说，今天让我教导你论语。”
“论语？那不是儒家的书吗？你不是道家的道士吗？”西门庆嘴角抽动。
“对了，上仙是谁？”
“是我。小子。”
刘芒的声音再次在西门庆脑海中响起，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