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变得平淡了不少。
所谓的大魔流荼一直不曾出现,而虎大王也没有上门来找过。
刘芒就好像是被这些妖怪遗忘在了某个角落内一般,无人想起,无人过问。
对这样的一个局面,刘芒倒是乐得清闲。
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笔,能够少惹点麻烦出来,自然是好的。
如今他正在督促西门庆学习,对他进行日夜鞭策。
在西门达的帮助下,童试那边已经包好了名,这是西门庆人生中第一次考试,自然是马虎不得。
在童试开始的前一天清河县内忽然变得热闹了不少,来自周边书院的不少人都开始陆续入城,摇头摆扇之间,一个个朗诵诗词,倒是好不快哉。
西门庆肩儿挎着个包袱,准备出发,参加考试。
“庆儿,要不为父还是随你一起去吧。你还小,若是在这期间有什么不适应,为父也好照应一二。”
西门达双手发颤地将一袋银钱交到西门庆手中,脸上带着些许不舍和担忧之色。
这可是他的宝贝心肝儿,未来要为西门家传宗接代之人,是西门家的未来,他这个做老父亲的,怎么遭也得把这些事情给安排妥当了。
西门庆嘴角抽搐,瞧着自家老爹这副模样,脸色忽然变得古怪了不少。
沃德天,这是什么鬼?
什么时候我爹也变得这么粘人了?
不就是考个试吗?
好歹小爷我也七岁了,再加上有灵仙大人庇佑,谁能找我麻烦?
“我说老爹,你就放心吧,区区一个童试,你儿子我还不放在眼里,我可是励志要成为状元的男人,怎么能在这里却步呢?你且回去,我便去考场瞧瞧。”西门庆挥了挥娇小的手臂,老气横秋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每当西门庆听见西门庆这么说之后,心中还是颇为不舍。
“庆儿,要不我让个家丁陪你去?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要不换个丫鬟也行!”
丫鬟?
听到这个词,西门庆双目一亮,差点就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也就在他快要答应的时候,冥冥中似乎感受到了来自这片天地的恶意。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玛德!
本少爷差点遭了道。
我说老爹,不带你这样坑儿子的吧?
“咳咳……那啥,老爹,丫鬟就不用了,还是配个家丁吧,这总行了吧。”
西门庆心里清楚,要是不让人跟着,估摸着自己老爹压根儿不就会放心让自己走。
也罢,还是留下个跟屁虫好了。
至少能让自家老爷子放心。
“走吧,时间不早了,去院内瞧瞧,然后你顺便去客栈会会周边的学子。神童的名号要是这一次不能打响的话,那可就白费了我这些日子的教导了。”刘芒的声音在西门庆脑海中响起。
西门庆连忙点头,称是。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这位笔仙的畏惧之心逐渐淡去,变得越发敬重。
他从刘芒身上学到的,可不仅仅只是与四书五经有关的知识,更有一些修道的法门。
甚至在这一次的童试中,刘芒更向其允诺,只要他能考出个好成绩,他便教其一个全新的符篆之术。
有这个好处在前吊着,西门庆敢不认真学习?
清河县城说大不大,说笑不少,不多时他便在家丁的带领下来到城北的一家酒肆内。
这是距离考场最近的一家酒肆,里面的房间早已经被来往的学子给订满了。
也就是西门达与酒肆的老掌柜有些交情,提前拜托其帮忙,预定了一个房间,这才得以落住。
“吴叔,这是我爹让我给你带的大补药材,吃了之后保证你龙精虎猛,夜夜强战。”
西门庆瞅见酒肆的老掌柜,忙走了过去,提溜了一下手里的药材,笑道。
这些药材可都是保肾的大补之物,是西门庆临走之时提议,然后刻意去药铺里自己抓的药。
别看这小子现在也就只有七岁。
可自从上一次从黄庭经之中悟出一些东西之中,西门庆在保肾秘方这方面的天赋可是彰显得淋漓尽致。
药还是那个药,只不过他在自家老爷子的药方上加以改良,多出了几味药材,让其中的药材配比发生一些细微的变法。
也正是这种变化,正好让君臣佐使的关系发挥得淋漓尽致。
吴富贵瞧着西门庆手中的药材,脸上当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好似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
“我的好贤侄,你可真是客气,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小二,送贤侄去房间里,好生伺候呢!”从西门庆手中将药接过,吴富贵便对着酒肆里的小二吩咐道。
“得嘞!”
不多时,一个披着坎肩儿的店小二跑了过来,瞧着神情仅有自己腰部高低的西门庆,面色忽然变得古怪了一些,却也什么都没说,将西门庆引入房间内。
进房之后,西门庆将包袱放下,打开。
包袱内除了一件儿换洗的衣服以外,还有一个笔盒,一个笔架。
将笔架摆放好,然后打开笔盒,将刘芒取出,放在笔架上。
作完这些,西门庆倒在床上,小脸有些疑惑。
“大仙,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家里离考场也不算太远,就算是明天从家里出发也赶得紧,为什么今天就得在这酒肆里待着?”西门庆问道。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父母,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