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礼是聪明人,根本就对章楶的反唇相讥不在意似的、继续智者见智。
“我才不关心这一切到底是谁干的?关键是我们此时此地确实受到了攻击,而且是在接近西夏行宫的时候发生的,西夏人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不是这几位江湖朋友出来救我们于危难之间,我们说不定已经没命了!这种状况下你还非要坚持前进,难不成王大人真想以身殉职?”
章楶显然不想改变主意,自然对王安礼还是一幅不客气的样子。
“章大人这是在说笑了!我王安礼和大人同是文官出身,自然知道我们的生命是弱不经风、譬如蝼蚁!但苟利国家生死地,岂因生死趋避之?只是担心这是西夏、甚至有可能是大宋方面的反和谈势力有意为之,如果我们真一走了之,岂不正入了他们的榖中、中了他们的奸计?”
王安礼倒是好脾气,简直就是不屈不挠、荣辱不惊了!
“王大人大义凛然本座佩服之至!但谈判也总该有个原则吧?这可是他们西夏的地界,说破天也不会是大宋方面的反和谈势力跑来针对我们的!除了西夏人外还能有谁?王大人你也真敢想、敢说?”
章楶的语气终于有所缓和,但还在坚持自己的推断。
“下官认为章大人这就是明知故问了!既然大宋内部对这次和谈有不同意见,西夏方面又何尝不会有这种相似的状况?看这种手法和动作,袭击者显然不想与我们直接面对、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说他们的行动是见不得人的、是一种阴谋,目的就是破坏这次和谈!依属下的意思,这种行动有很多势力能干出来,但绝不应该是西夏皇室!”
王安礼作为副手,显然也不会轻易被章楶的理论说服。
“王大人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为西夏王室开脱似的?有一点王大人别忘了,这可是在西夏,如果连我们大宋使团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哪他们西夏皇室的权威和能力就真令人怀疑了!如果我们连受到如此待遇都无所反应、甚至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王大人你认为我们会顺利完成谈判吗?又值得我们与他们谈判吗?”
章楶终于掀开了底牌,这老小子显然意在借题发挥。
“章大人心思缜密、深谙韬略,举手投足之间竟然不失方寸,是属下想得简单了!也罢,我们这就回去!确实需要西夏方面有个态度,不能一上来就让他们占居主动。”
王安礼好像也接受这种看法,恍然大悟死的说道。
这小子所以知难而退不单单因为自己是人家的副手,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从来都是不容置疑的因素外,主要还是因为他嘴上虽说的气壮山河,心里又何尝不担心成为对方贸然攻击的牺牲品!最后,自然只能乖乖地跟着大队向后撤去。
遗憾的是,尽管章楶他们打算知难而退,但那些暗中攻击的人仍然不依不饶、纠缠不舍。暗器和利箭仍在不断射来,虽然威力越来越小,也造不成什么损害,但这种进攻不仅没有停止,更没有看到有人出来制止的本身就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也难怪章楶他们心有疑虑和不胜唏嘘了。
倒不是西夏方面如此无能和粗心大意,也不是他们无意保证赵宋代表团的安全,只是因为他们现在不仅要陪着并保护大辽国特使,更在全力应付另外一件突发事件,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竟有人连赵宋的使团都敢攻击。
捉襟见肘之余,原本负责会议保卫的西夏军将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接送赵松使团这件事情不说,甚至在对方遭到袭击、大喊大叫了半天都没有一个人出来,更谈不上阻止那些暗中袭击的人了。
这一系列惊慌失措和应对失当,不仅为赵宋使团和过路君子不停的诟病提供了借口,更让人不得不诞生了许多许多的浮想联翩。
其实,为阻止这次谈判的进行,刚刚发生的对赵宋使团的骚扰和阻击充其量只是暗藏的势力行动之一部分,也是他们攻击的开始罢了。还好章楶决定借题发挥、立即返回自己居住的客栈,如果他真接受了王安礼的提议、继续前进的话,说不定会遇到更大的危险也不一定!
就在章杰他们遭受攻击并退回客栈的同时,另一队人马也在紧锣密鼓地活动着。
这一队人马不仅人强马壮、而且几乎囊括了自己一方所有高手,因为他们的对象正是那个从死里逃生的清风公主。
梁迄甫非常明白,一旦让清风公主逃脱并顺利到了行宫、或者让她有机会找到擒生军大营,自己的所有密谋、特别是对清风公主一行斩尽杀绝的行动就会暴露无遗,虽然朝廷未必敢立即对自己动手,但也就离对自己动手的日子不远了!
正是因此他当时才狠下心来对清风公主一行实行斩草除根的!现在得到清风公主竟然朝夏州方向来了,自然是要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把清风公主堵杀在路上、决不能让她进入行宫。
一开始因为各路追击人等没有找到逃跑的清风公主,梁迄甫已经有点恼羞成怒更兼惶惶不安了,好歹最后一路人马报告、声称把清风公主一行堵在一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