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愁也知道这事不能再吞吞吐吐了,但很明显他也不想上了这两个家伙的,当替他们做嫁衣裳,自然拿出了另外一个托词。
“对、对、对,还是大当家站得高、看得远,佩服佩服!我们敬你一杯!”
孙华建也明白鬼见愁这是在拖延时间,但他也不好在这件事上催得太紧,如果自己太过于急不可耐了,难免对方不心生怀疑、反受其乱。
这一阵功夫无极派的两个好手竟然真的开始与野三坡的土匪称兄道弟、打得火热,不知道真相的人绝不会相信不久之前他们还是敌人、是土匪与人质的关系。
“来人,送两位道长到客房休息!两位道长,咱们明天再接着喝!”
都喝了好几坛了,四个喝酒的人显然都有点不胜酒力,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不说,还一幅睡眼惺忪、站立不稳的样子。
鬼见愁苏二秦终于打算收场了,两个无极派的道士估计也早就想结束这个宴会,自然顺水推舟、被几个喽罗搀了出去。
“再装腔作势也不过是俩土匪头子,装得给真的似的,想从老子嘴里探出个一二三来,做梦吧你们!”
“师兄真是好手段,与两个土匪头子推杯换盏、不亦乐乎,不明白真相的还真以为你已经与他们倾心相交了呢?”
走出大厅,湖面上一阵微风袭面,两个道士也立即变得清醒了许多。
看看送自己的几个喽罗已经走远,两个家伙终于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我呸,就他们两个也配?不是为了得到那两个小崽子的消息,老子早就扬长而去了!你以为我真喜欢跟两个土匪把酒言欢?你不嫌掉价我还嫌丢人呢!”
孙华建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厌恶、悄声地说道。
“师兄你真认为那两个小家伙就在野三坡?该不会他们真的逃走了吧?”
孙大五显然还没有进入角色,不是很明白地问道。
“鬼见愁的话你也信?你不想想如果这两个人不是被他们野三坡给抓住了,这小子会哪么有耐心与我们胡侃六拉了这么半天?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他们肯定是在三虎帮和席老二那里碰了钉子,所以才与咱们虚与委蛇了半天,想从我们口中得到那两个小崽子的真实信息。我敢断定那两个小崽子就在他们手里,只不过没有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任何东西、也不能确定我们大家为什么要兴师动众追赶他们两个孩子罢了!”
孙华建成竹在胸、自信满满地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希望!”孙大五显然是一幅跟班的语气请教。
“何止是还有希望,应该是大有希望!你也不想想,知道其中端详的除了我们就是其他三方面的人了,晋阳双煞他们有伤在身不足为虑,即使他们想有动作也得先过了野三坡这一关!只要三虎帮和席老二消失了,我们岂不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孙华建有点得意向自己的师弟附耳递低言。
这小子可是一贯以小心谨慎著称,现在身处土匪窝更得小心隔墙有耳不是?
“几个意思?我还以为师兄刚才只是说说、撇清与他们的关系而已,难道师兄真想借刀杀人?又或者我们要亲自动手?要不干脆现在就去找到那两个小崽子、然后悄悄地带他们离开这里?”
孙大五一听自己的师兄有如此想法,自然也开始发挥,他也不想总让别人说自己是师兄的附庸,有表现的机会也想当仁不让。
“师弟你就是性子太急了点?有些事情得沉住气,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好吃好喝地呆着才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如果让鬼见愁他们看出端倪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你没注意到在宴会上那小子一直在探我们的口风吗?既然他们着急我们就更应该稳坐钓鱼船,慢慢地探听、争取不显山、不露水地找到那两个小家伙,最好顺便除掉狄三虎和席老二,让野三坡与他们两家势力争个你死我活!然后、然后---”
孙华建用手做了个双手合捧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师兄高见,小弟拜服!切,我倒要看看你野三坡如何继续风光下去!”
求鱼子的马屁马上就拍了上来,一点都不感到不好意思。
难怪江湖中人都把无毒不丈夫这一句话当成座右铭,如果做不到冷血和无动于衷、做不到反手为云、覆手为雨,就永远别想练成真正的枭雄!
无极派的这两名道士看来也算是深得其要了!
“大哥你刚才干嘛要对哪两个牛鼻子哪么客气?放他们走人就不错了,还要一直讨好他们、甚至替他们清除异己?我看到他们那幅盛气凌人的嘴脸都生气!”
目光转到聚义厅。
无极派的两名道士一离开,本来还是一幅不胜酒力的两个当家的,眼睛马上又变得炯炯有神,其中二当家张不义立即开始愤愤然道。
看来各方都在演戏、谁都没有真正的信任对方。
江湖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充满尔诈我虞、充满虚假算计!
“二弟何必认真?我不过是逢场作戏和他们相互忽悠、探听一些口风而已,你真以为我会与他们真的推心置腹?不过,从与他们的对话中至少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咱们早先抓住的那两个自称要到无极派拜师学艺的小家伙绝对不简单,搞不好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两个人。只是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据那些喽罗报告他们昏倒后检查的情况,那两个孩子可是两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