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撑过了这一天到了晚上,将士们都靠在阵地或关墙垛后抓紧休息片刻,后勤人员也忙着救死扶伤、补充箭支和土木雷石。不敢睡觉更不敢减少人手,因为敌方这两天好像是发了狠要拿下阵地似的、双方都杀红了眼,虽然天黑暂时停止了攻击,但野三坡一方也不敢松懈。
按道理不该这样的!野三坡土匪占据这地界已经几十年了,期间虽遇到过不少战事、其中自然也有过官府来剿,但这一次可是他们见过最艰难、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一次被围剿。
一开始大家都相当然认为只要坚持一段时间、等这帮家伙失去耐心、然后进攻受挫自然会不战而退,毕竟野三坡是凭险据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般的力量想拿下野三坡绝非易事!现在看来,这帮家伙绝非一般的敌人或地方团练,如此阵势,恐怕当前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如果对方坚持进攻下去,弄不好野三坡只能走最后一步、弃关遁入阵法中,利用连绵不绝的大山与敌人周旋。当然了,这一策略只有当家的或者长老外加一些中上层头目知道,而且是最后万不得已的救命绝招,毕竟真要放弃这险关隘和多少年挣来的家园、走上奔波流离的道路,任谁都不会好过不说、老弱病残、拖家带口的又谈何容易?
除非真到了最后一刻,即使大当家鬼见愁都不能轻易下定决心。
趁着傍晚双方休战的间隙,鬼见愁招呼赛翼德又回到了聚义大厅。
“看你们两个的脸色和行头就知道今天的鏖战看来真不轻松!怎么个阵势?能守得住吗?敌人是真要攻打野三坡还是做做样子、给谈判增加筹码?”
一上来三长老关山月就毫不含糊地出生发问。
”看今天这阵势不像是做做样子,即使我们倾全力坚守最多也就是坚持三五日,毕竟我们野三坡的人不善防守不是?只是弟子至今仍不太明白,不就是与三虎帮、涞源席家结了点怨嘛,何故官方要对我们大动干戈?“
赛翼德张不义还是率先开口。
”你们两个能肯定是官府的势力?不会是三互帮他们重金请来的帮凶?没有理由、没有理由啊!官府干嘛无缘无故地来进攻我们?“
二长老呼延虎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就三虎帮那些混混和席家的那些个庄丁连一场正儿八经的进攻都组织不了,还想进攻我
虎龙关?甚至西线的灵武团练也缩到了后面,从面前敌人的战斗力和武器装备看,甚至都不是一般的厢兵,绝对是禁军中的精锐!虽然每一方不过几千人,但战斗力绝对不可小觑。“
这是鬼见愁在总结汇报,估计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果真如此,看来我们野三坡得早做准备了!告诉女兵营除了密切注意南北两方面的山道之外,分出一部分人明早开始通知各路家眷和老弱病残做好准备、随时开始撤进乾坤大阵!“
大长老宇文豹点了点头说道。
”但愿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不过大长老的想法确实也不为过,有备才能无患不是?我马上通知女兵营明天一早就开始动员和准备、随时撤进大阵!“
鬼见愁自然点头称是,这也是他心里早就想好的决定。
”没想到呀!这都多少年没启用过这一招了,难道真哪么严重、非要撤入乾坤大阵?损失惨重不说、一旦放弃现有关隘,何时才能重新回来?我就不信,他们能够攻破我们的防守?不如再坚持一下,也许我们这次能打退他们的!”
赛翼德显然感到可惜,试图再争取一下。
“坚持肯定是要坚持一下的,这么轻易放弃肯定不是咱野三坡的风格!但我总感到这次不同寻常,就怕我们付出极大的代价后仍然守不住两处要害,最后不得不放弃关隘撤退!”
鬼见愁忧心重重地回答道,心里还在反复盘算、难下最后的决心。
“对了!那几个人怎么办?现在山寨岌岌可危、即使想帮他们恐怕也有心无力!要我说干脆找个理由送他们走得了!”
看到今天无极派的那两个道士没有吃现在聚义厅,鬼见愁又提出了另外一一个问题。
“这件事不到最后关头先不忙作结论!我野三坡与绕大而过大侠有过命的交情,他的弟子偶然出现在我们野三坡、我野三坡即使全军覆没也要保护他们的周全,至于那个小要饭的就随他去吧,他不是这两天都在西线跟着你鬼见愁作战吗?表现如何?”
大长老宇文豹有问必答道。
“快拉倒吧!那小子口气大的不行,还要冲锋陷阵呢?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刚开始那天吓得躲在战壕里直哆嗦、差点尿了裤子。不过,说实话这两天还行,至少敢站起来面对敌人了,虽然小胳膊小腿也就帮着老兵递个箭支武器什么的,但至少没有刚开始时那种惊慌失,主要是那双眼睛开始充满兴奋和战意,也许大不定真有当军人的潜质!”
鬼见愁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道,显然对小要饭的印象还不错。
“我说鬼见愁大当家,不带这样糟践人的!谁尿裤子了?小爷我那是正常生理反应好不好?不是你们不让小爷冲锋陷阵,小爷我一定会把那帮家伙杀个人仰马翻!”
不知道啥时候这小子竟然跟着进了聚义厅,亏得无极派的那连个牛鼻子不在,不然不坏事才怪。
“好啊,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