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被拉黑了?你确定他是个男?或者说他不喜欢女人?”三个室友像是看到了什么荒诞离奇的事情一样不可思议道。
“是啊,我被一个男的拉黑了”陈诗琳头搭在桌子上,很无力地哀叹道。
宿舍陷入一片死寂,陈诗琳都能被拉黑,看来自己也没什么希望,几个姐们心里想到。
“什么钢琴曲啊?有多好,拿来听听”王雅玫问道,其实说起来宿舍几个姐们跟陈诗琳性格差不多,只要不犯癫,平时还是很有女神范的。
“喏”陈诗琳头都没抬,把桌上的电脑移了过来。
发围脖的时候,陈诗琳还特意写了一篇长长的赏析文:
无论在怎样的心境下,阿狄丽娜都会让你沉入她的意境。
先是音乐从另一个世界缓缓飘来,我驻足仰望,她缓缓走来,缓缓走来,近了,近了,在水的那边停住了。她翩翩起舞。不知何时,她的身后已是千万条细碎的灰黑的波纹。星的光,凄迷的表情,天空的眼泪,流淌着的,是水的光。四处轻浮着泪化的雾霭。看不清了,在淡淡的雾霭下,轻盈的身影在欢快的旋转,跳动。跳了两曲之后,她又渐渐地走了开去,渐行渐远,我想呼喊,想拉住她的手,却又不能。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我看着遥远的水天相接处,她沉入这一片迷茫的烟水之中。我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听着,想象着究竟是敲击在什么上才会迸发出那么轻灵、活泼的音符,是爱情,是生命!这可不像读文章那么难,怕因此而切裂了整体结构,音符在我耳中,音乐在我心上流淌。任何蹩脚的乐师,只要不想存心破坏她的意境,都会发现自己原也可以奏出那种美妙的音乐来的。此乐本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再次听这曲子,我面前就闪出一排琴键,一双素洁纤细的小手在上面翻飞,齐耳漆黑短发遮住了你的脸庞。呀,实际上我已记不真切你的脸,你的红晕了。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所描述的:起初只要几秒便可想起你的样子,之后需要十秒钟,再之后半分钟甚至更长,最后就是绞尽脑汁也不确实了,但谁能说渡边的爱是不确实的呢。我因病中魂颠倒,惟梦闲人不梦君!
这时,你忽地抬起头来,还冲着我笑,绽开两朵笑餍:“可不是吗,我还是初始的我啊!”
我痴了。这时,身边却响起了雷鸣的掌声。初时的你!
于是,周围的一切都消失地无影无踪。寂寥的星空下,你抬起头……
我抬起头,你已不再,周围一片静,一片黑,有的只是《水边的阿狄丽娜》的余音,还在空气中漂浮。
看着博文,听着音乐,宿舍又是陷入了一片沉寂,能考进艺术学院,几个姐们手底下基本上都会几门琴艺,艺术天分都不赖,大致能听出这人的水平,所以也就能理解陈诗琳为什么如此郁闷了。这就好比是饿得快抽筋的时候,看到对面摆了一桌满汉全席,但就是吃不到,那种郁闷到死的心情无以言表。
沈宁很温柔地在薇薇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转身准备走,这一天转瞬就过去了。
“爸爸”小丫头表情很委屈,大大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随时要涌下来一样:“爸爸,为什么不和薇薇妈妈一起住”。
“呃…”沈宁看了一眼范晓岚,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难倒告诉小家伙是自己那可悲的自尊心在作祟。吃软饭这种事情别人说沈宁不会管,但自己真要这样做还真做不到,不然这么懒的沈宁会宁愿挖空心思地去挣钱也不用范晓岚给的卡里的钱,沈宁希望在范晓岚面前留一点男人的面子。
“想爸爸了可以给爸爸打电话或者让小姨送你过来玩哦”沈宁避重就轻地回答道,安慰地揉了一下薇薇的头发,很决然地走入了人群。他很害怕看到小家伙流泪,这泪仿佛能滴在他心口一样。沈宁此刻有一种从来未有过的要挣钱的冲动,甚至是有些魔怔了,有钱就可以在范晓岚家边上也买一个别墅,有钱就可以天天陪着薇薇。
那个女的?对,经纪人,自己可以写歌,出专辑,这个来钱快。沈宁掏出手机,翻了两遍通讯录还是没找到那个号码,当时并没有太在意,所以没有把号码存上也不知道。然后看到了手机安全管家里面的七个黑名单来电,呃,这个不会就是那个大姐吧?昨天晚上认真码字的时候,被烦得貌似是把她给拉黑了?沈宁表示怎样讨好一个暴怒中的女人,在线等挺急的。
手指居然有些颤抖地把这个号码从黑名单中解救出来,犹豫了片刻,还是回拨了过去。
然后被摁掉了,再拨,再摁,再拨,再摁。
“嘿,我这暴脾气,我就不信了”沈宁不信邪地拨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统统被陈诗琳给摁掉了。两个无聊的家伙拨、挂电话进行了二十多遍,最后可能是陈诗琳不耐烦了或者点错了电话接通了。
“喂?”沈宁很小心地喊了一句。
“这位大爷找谁啊?”
“呃”一句话顶的沈宁差点被噎到,响了两秒,才想起这位美女的名字。
“是陈诗琳美女吗”
“有话说,有屁放”
沈宁很努力地深呼吸一口气,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是酱紫的,我是那天在雅琴餐厅弹钢琴的那位帅哥,那天晚上回去仔细思考了一下陈美女的话,感觉当明星很有搞头啊,所以今天来仔细讨教学习一下,不知道美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