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师范的大操场位于校园的东北角,从文化中心过去很方便,文化中心位于东门,从这里出发一路北行,大约三百多米的样子,便可以到达康宁师范大操场。
康宁师范的操场董明曾经到过,他的素质四项测试就在这里完成,康宁师范的操场建得规规矩矩,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与大多数的操场基本相同,就是四百米的跑道围着一个足球场。
董明来到康宁师范的第一个清晨,迎来第一缕阳光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晨跑。当他早早来到操场之后,发现在这里晨运的人,竟然比想像之中还要多。操场跑道可以用拥挤来形容,整圈的跑道,被或快或慢跑步的人填满,而在跑道内部,足球场上,也有为数不少的人做着各种运动,有的踢腿打拳,也还有人带着装备,比如舞刀弄剑,整个一副热闹的画面。
董明跑起来之后的速度当然比较快,他一旦奔跑起来,便将一切抛诸脑后,感觉着耳边滑过的微风,一路“超车”,好不痛快。当董明足额完成了晨跑数量,正准备慢步离开操场之时,却猛然感觉到,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转头看去,董明见到距离自己不远处,一位身形挺拔的晨运者,身着藏青色长袖运动服,一边做着准备活动,一边向操场深处行走,此人正是负责集训的主教练,李圣田。见到董明投来的目光,李圣田没有回避,目光与之相交几秒之后,才缓缓移去,然后不紧不慢地进入跑道,越来越远。
想不到这位李圣田,尽管参加工作已经好几年,却仍然能坚持晨跑,看得出来还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一个对自己负责任的人。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工作态度积极,对于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人,他的人品却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让董明感到深深的无语,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凡事都有两面性,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身上的缺点同样会非常鲜明?
“董明!”当董明走到操场门口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女声,喊着他的名字,董明转身看去,见到葛青与杨忆清走在了他的身后,而喊他之人正是葛青。
“你们早!”董明点头笑道。
“你也挺早,而且,你跑步时的样子,好像挺专注啊,闷着头往前冲,嘻嘻!”葛青笑道。
董明长跑的时候,确实像葛青说的那般,自己跑自己的,不喜欢左顾右盼,董明也清楚,对方的话语中调侃的成分居多,因而显得非常配合地故作憨状,还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才道,“不好意思,我一直做事认真,长跑也保持这个态度,养成习惯了。”
“呵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对了,早就听常华说,你在临榆赛中进入了八强,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贺呢,今天来祝贺一下你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不算晚吧?”葛青侧脸看向了杨忆清,然后对着董明挤了挤眼道。
“我在临榆赛中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成绩,还被您拿出来说事,真是见笑了,呵呵!”董明谦虚着,只不过,虽然董明确实也认为他的成绩不值一晒,但他的心中仍升起了一点小小的得意,得意的不是成绩,而是他的运气。
按照董明临榆赛时表现出来的水准,在那些球员之中排到前十都很勉强,然而许多明显强于他的选手,却多被提前淘汰出局,比如李天业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所以说,董明认为自己在临榆赛中,不是一般的幸运。
“想向董明道贺,就应该好好讲话,怎么感觉听你说话怪里怪气的。”站在葛青身边的杨忆清,咯咯笑着,打趣着自己的闺蜜道。
“好好好,我不过是看着董明小弟弟取得了好成绩,而我却得不到,我眼红了、嫉妒他了,这么说总行了吧,哈哈!”常华也大笑了起来,她们已经与董明很熟悉,说起话来自然非常随意。
“哎对了,你们应该都去了应天赛,能说说参加了这种全国赛,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董明随意一句,将自己从话题中心转移出去。
“先更正一下啊,参加应天赛的是忆清,我只是前去观摩!”常华冲着董明轻哼一声,继续说道,“应天赛挺没意思的,两天的资格赛,每天都是从上午打到很晚,时间安排得太紧张,感觉那些裁判也不怎么认真对待,唉,一言难尽。”提起应天赛,在常华的嘴里居然全是抱怨,这倒是让人感觉挺稀罕的。
“董明你别被阿华骗了,她哪里是报怨比赛啊,因为比赛时间拖得太长,耽误了她出去吃小吃才是真的,呵呵!”杨忆清继续笑道,然后她的话招来了常华一阵的小拳头。
董明与二人一路说笑回到了文化活动中心,杨忆清与葛青住在八楼,他在七楼出了电梯与二人分别。
董明进屋之后,他的这些室友们才刚刚起床,等大家洗漱完毕,又跑去食堂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忙着向文体馆赶去。
总的来说,文化中心距离文体馆的距离实在有些远,文化中心位于校园东门,而文体馆位于校园西门。康宁师范的正门是北门,只不过北门虽是正门,由于此门正临康宁一条主街——大学道,多年前此门便一直紧闭,除非遇到重大活动,轻易不会开启。康宁师范的东门与西门却不在一条轴线之上,东门相对靠北,西门靠南,看得出来,学校的这两处侧门,乃是后来逐渐演变而来,并非建校之初的规划。
从文化中心前往文体馆不开车的话,还有一条较近的路,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