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周五的上午,集训队员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仍然是先步法训练,然后再接受套路球的煎熬,没有一人能够例外。
这一周的训练虽然仍然按照甲乙分组,但显然甲组之中,由于苏文栋与巩守信面临着降级,这两个人在套路球训练之中的表现,够看得出有一定的消极,这也怪不得他们,没谁会在这个时候能保持平常心。
然而,在甲组的训练之中,表现异常的不只他们两位,还有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在训练中也出现了问题,那人便是孟国平。
孟国平基本在每一次的套路球训练之中,都基本能保持第一的成绩,他的爆发力好,瞬时速度更能够快到极致,因而,哪怕吴迪,排在他前面次数也极为有限,但就是他,却在今天的套路球训练之中,出现了问题。
如果说孟国平出了什么大问题,却也不是,但今天他在训练之中,成绩不仅低于了吴迪,甚至排在了马天元与伞君的后面,实在让大家百思而不得其解。
然而,在套路球中表现不佳的孟国平,却对自己的成绩毫不在意,甚至他脸上的笑意比平时更盛,弄得一些人都有些嘀咕,暗自在想,此君,不会是有什么变态心理吧?
事实上,也只有吴迪看出了孟国平的问题所在,因而,当他有了闲暇与孟国平凑到一块儿后,比较关切地问道,“今天你的套路球训练之中,问题都出在了放网上面,难不成,你确实铁了心要练习董明的那种放网方式?”
“看你问的,昨天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这种放网手段,我一定要学会,你觉得今天在训练之中,我的放网质量咋样?”孟国平像看外星人一般看了看吴迪,然后一本正经地道。
“哈哈,真的好意思问出来,没有一次像样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唉,我看你是疯魔了,羽毛球的技术不多,但小技巧却成千上万,如果你看到一个喜欢的就要去学,不担心会扯你的后腿吗?”
“唉!”孟国平很可惜地看了看吴迪,然后非常认真地说道,“我在测试时,有一次做到了,确实没有利用奔跑的惯性,也没有利用腰、肩、肘及腕的力量,还以为被你发现了,看来只能我自己高兴了!”
“高兴就高兴吧,做到了一次而已,至于吗?不过啊,我似乎觉得你每一次放网的结果,都弄得你灰头土脸的,没看出来哪一次与众不同啊?”
“嘿嘿,你没发现是你眼光的问题,但是我在那一次放网的时候,确实有了手指控制的感受,放心,你不会明白,我的那一次放网,终于体会到了全手指控球的感觉,那种感觉绝对超出想像,哪怕那一次球没有过网。”孟国平一脸陶醉地自说自话,丝毫没有考虑旁边人的感受。
“诶诶,你不是有病吧,是个失误球啊!问题是,一个失误球也值得你这般缅怀?难怪我回想不出哪个球,没过网的球被你这么推崇,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吴迪听到了孟国平的话后,好悬没有笑喷,他直觉这个家伙定然已经走火入魔。
“我什么时候逗过你了,那种感觉确实非常美妙,尤其是当时的一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描述,在看不出任何发力痕迹的时候,球被弹出了……,唉,我知道你理解不了,不过呢,你不信就算了,但我已经决定了,以后的网前球,我将全部使用这种方式!”孟国平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似乎他的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孤悬于整个寰宇之外。
“下午我俩的比赛,你也准备使用这种放网手法?”吴迪盯着孟国平问道,脸上已经露出了狡黠。
“刚才我的话,没听到吗,这还用问,当然不会变了!”孟国平的表现有些不耐烦,对着吴迪挥了挥手,然后,换了个地方,似乎,又再去感受他获得手指技巧的玄妙。
沉浸在自我世界之中的人非孟国平一人,其他人的闲暇如何渡过董明并不清楚,但在此时,他也进入了一段深深的思索之中。
没有错,董明也在思考近两周以来,他与队友在对阵之中的得与失,不可否认,他比队友们的平均年龄有着一岁多的差距,因而,哪怕他的步法练得再如何纯熟,这种先天的差距却是事实,因而,或许他的速度在临榆赛中还可以勉强应付,但在集训之中,表现得却不尽如人意。
在下午的比赛之中,他将与袁康进行本周第二场较量,实际上,董明已经与其有过两场比赛,上周的三十分制比赛或者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本周小组赛,两人进行的却是二十一分制的正常比赛,结果,他仍然输了。
虽然今天下午他与袁康的比赛,只是五、六名之间的角逐,对于本轮的最终结果没有太多影响,更与保级没有关联,但董明却仍然对这一场比赛非常重视。
董明思考最多的,仍然是袁康的特点,他非常清楚袁康是一位防守型选手,袁康的特点与他很像,进攻能力较为薄弱,然而,失误很少,特别是耐力居然与他不相上下,让董明感觉到面对袁康时深深的无力感。
董明也很清楚,面对袁康之时,对手所展现出来的各方面能力,能让他有种心虚的感觉,在这位选手身上,他找不到突破点,最后,他又慢慢败于对手,这个时候,董明非常期待比赛时像符主任那样的老师能站在自己身旁,帮助他分析应该如何去面对袁康。
其实董明的许多对手甚至包括伞君与马天元,在面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