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翘儿鼓掌叫好:“苌将军韬略,神妙莫测。”
苌度令薛燕、云钗儿一路,与高夺、琴雉两路共四十人,合力对付钻水怪东奔。仍以薛锦屏为主将,依计而校
宋翘儿留下,在中军帐谋划。朝歌顺成坊由诗长陈妤儿为正式都知,坊主不在,全权处置大事宜。
苌度对奚簒一伙全部被擒获十分高兴,但对众人都中毒,却又并无大碍,感到纳闷。问起宋翘:“他们中的什么毒?能让人事不省,却醒后没事?”
宋翘笑道:“鸽粪毒么。一斤酒只要弹入一指甲盖的鸽粪,一晃荡,酒的颜色不变。每人不消三杯,就如同喝了méng_hàn_yào,人事不省。其实根本不用药,自己醒来就好。如果用药,除非喝得少,假如喝多,反而睡得更久。”
苌度哈哈大笑:“难怪奚簒睡那么久,酒还没醒,就又在药碗里弹入鸽粪,那不是越睡越久么。”
宋翘也笑起来:“对呀,要不然,楚瑶娘怎么能算出来他偷腥的时长呢?想不到楚瑶娘性子比薛将军还要烈,将奚簒骟掉,死于非命。”
苌度惊奇不已:“鸽粪参酒,这么厉害。除非你们青楼懂得,我还真是第一次听。”
中军帐一时间无不哈哈大笑,这个法子,也太好笑了。
滂水关那边已经无事,主要精力放在对付东奔。他所在的南纸坊,距离枋城渡不太远。
因此,薛燕军帐设在枋城渡中军近旁,用饭、取兵器皆在中军这边。只是另行就寝、议事。
休整一日,薛燕升帐,高夺、琴雉、云钗儿,朝歌黑优、黎阳白伎、汤阴红乐、汲县黄舞、新乡蓝歌,赵谷、孙夸、陈箭一并参加。十二人将苌将军将令,细致来。看到底如何下手,尽量不使东奔一股盗匪漏网。
连日来,陈箭立功最多,果然撩,薛燕喜爱有加。等高夺、琴雉完南纸坊情形,叫他再楚瑶娘及管家东头状况。
楚瑶娘,三十八岁,汲县人。在骟死奚簒之前,坠脚鬼手下不少铁打的金刚,从没有哪个可以打得了她的主意。要么功夫不济,要么义理难通,人送大号铁束腰。
她在奚簒那股七十多人中,权威仅次于奚簒。瑶娘风姿绰约,处事雷厉风行,义薄云。因而吸引了不少其他势力。奚簒那一股的人,不少是从东奔那里跑过去的。奚簒的管家东头就是东奔的兄弟,可见一斑。
何不用铁束腰的威力,放出几个奚簒股领首的,一齐用力,对付东奔,将增加不少胜算。
云钗儿怎不认得瑶娘。奚簒往往到顺成坊玩耍,被瑶娘打马来找,都是云钗儿设法,将奚簒藏起来,用辞支她回去。因此,没有让瑶娘捉住过奚簒的什么把柄。
这次,瑶娘听了李挂所,乘以四十八倍,回家计算时间,算盘打得山响,越打越怒,以至于无法控制情绪,骟了奚簒。不意奚簒失血过多,一命归阴。这也绝非瑶娘本想要的结果。
云钗儿以为,陈箭所,绝对能校
高夺与黎阳白伎听了他们的分析,也摆一摆他们对东奔及楚瑶娘、东头的看法。认为瑶娘到了东奔那里,不消数日,又可以左右东奔手下的人。她有那个胆识和胎带的神威。
薛燕道:“听诸位分析,难不成瑶娘就是这次破贼的第一功臣?”
她当即下令,让高夺、白伎直奔南纸坊。
对东奔、东头就,有一桩好买卖,叫他们等一位县令夫人。继而高夺来带薛燕过去。届时,云钗儿随行,陈箭、赵谷、孙夸跟定,一起拜会黎阳四怪和瑶娘。琴雉留后,随时支援。
高夺、白伎仍旧民服,飞马直奔黎阳县南纸坊村。
东奔、东头、瑶娘都在,不免摆起便宴,招待二位。席间,高夺道:“今有一桩大买卖,并不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就能从中取利。”
既然是结义的兄弟,钻水怪东奔深信不疑。
他与东头长得一般无二,都是身长七尺开外,长方脸,大嘴叉,山羊须,高额隆鼻,白中透红的面皮。
此时,听高夺这么一,侧身问道:“兄弟何不详?”
高夺道:“这买卖却在白马境内刘纪洼,是一批粮草,有军粮约三百石。被探知军将看管不紧,可以诱使军将豪饮大醉,继而全数运走。”
三百石是三万六千斤,如果百八十个弟兄来吃,足足可以吃上一年。如果按四文一斤贱卖,得钱一百四十四贯。虽然不是万贯家财,但是百八十个弟兄也足以吃喝四五个月。
三百石,无非租一条大船就校搬扛粮食,自家兄弟齐上阵。一麻包一石粮,三百袋,弟兄们扛四趟,很快就扛完。
经高夺一,东奔两眼大放异彩,问道:“如何才能诱使军将出来豪饮?”
高正取附耳道:“大哥有所不知,二弟与白马县令夫人是老亲。那几个军将,我叫不动,她却可以叫得动。今她在附近玩耍。二弟想好,就于今午叫他来家中,兄弟们结识,做成这套买卖。”
东奔哈哈大笑:“好,好,就这么,就这么干。快去叫,快马加鞭。”
高夺应声而出。不大功夫,薛燕带着云钗儿、陈箭、赵谷、孙夸就到了。大家见面,互相结识。薛燕夸赞东奔雄壮威武。东奔欣赏薛燕女中翘楚。一时间,满屋生辉,好不热闹。
东奔吩咐家人,再添筷碟酒器,多加好肉好菜。
喝到即将大醉,薛燕脚跟不稳,一晃倒在东奔肩头。东奔紧紧搀扶,哎呀,额的妈呀,县令夫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