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恩客之中,有个猎户让桃花印象深刻,他来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都要桃花陪他,强壮的体魄和温柔的微笑,让桃花似乎对他有了些好感,在桃花眼里这男人就像阳光一般暖人。
可就是这男人,让原本就万般不幸的家变的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虽是个猎户,但每次他来都会要上一壶清酒,来上两个下酒菜,桃花陪他喝上两杯,谈谈风月,可那一晚,他却要桃花晚上随他回去,次日再送回来。
老鸨起初不愿意,桃花也是犹豫不决,可猎户给足了银子,让老鸨不再犹豫。
桃花拿了老鸨给的银子,加上本就对猎户有些许好感,心中也就没了疑虑,和桃叶说了去处,给了银子便随猎户走了,可一走就没了音讯。
第二日,第三日,桃花都没有回来,妹妹心里也是有了不好的感觉,爹和娘也时常问起桃花,到了第四日,妹妹便一个人去了桃花说的那个去处。
走了很多路,到了桃花所说的猎户家中,猎户住处大多比较偏僻,或许是方便打猎,这个猎户也是一样,桃叶到的时候,大声呼喊了几声,但家中并无一人。
本想在院中等待,但屋门未锁,便到了屋中,想喝杯茶再等,还未坐下便看到地上有些许血迹,顺着血迹便到了旁屋之中。
柴火堆旁边有一张草席,草席下面盖着什么东西,本来胆子并不大的妹妹,不敢过去查看,突然看到了草席边上露出来的纱裙。
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再次显现,大着胆子拿着柴火棒子掀起了草席。
“哐啷”,整根柴火棒子掉到了地上,血肉模糊的场景让桃叶吓得一瞬间瘫在了地上。
是姐姐,那纱裙就是姐姐的,草席下面便是被打的皮开肉绽,已经咽了气的姐姐,外面的血也是姐姐的,五雷轰顶一般的打击让此时的桃叶差点疯了。
缓过了神,眼泪像是小河一般流了下来,还没哭出声,“吱呀”一声,院门被人打开了,桃叶强忍着眼泪,捂着嘴便躲进了柴火堆里,袖中的匕首紧紧握在了手中。
到了夜晚那人也没来过这个屋,像根本没有什么事发生一般,看着那张草席,想着草席下面的姐姐不知受了多少虐待,现在连命都没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爹娘问起来又该怎么办?
拿着匕首的手不由的抖了起来,姐姐还说这猎户是个好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知道夜深了多久,只知道猎户早就躺在旁屋没了动静。
不再等待,泪水早就化作仇恨,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进了猎户的胸膛,一刀不够,两刀,三刀,猎户挣扎着想起身,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衣服,终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伤心欲绝的桃叶看了一眼桃花便匆匆离去。
“咚咚咚”,天还未亮,桃叶疯了一般拍着一户人家的门,这户人家姓章,说是人家,就一个人,以前是个道士因好色被道观除了名,之后就在玉台镇做起了棺材铺的买卖。
桃叶认识他也是因为他好色,经常逛青楼,那些活人死人的事被他说得神乎其神,桃花已经死了,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都要找他试一试了。
说了事情,讲了好处,那姓章的披上衣服,拿上一个包袱便跟着桃叶去了,到了那猎户家中,取了桃花的心和指甲头发,埋了桃花,两人便匆匆赶了回来。
还别说,姓章的好色是好色,本事还是有一点的,一个道士不知哪里练的邪法,生生把桃花炼成了媚妖,炼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
二十来天的时候,桃花的魂魄已成半媚,这杀千刀便日日和这半媚行这苟且之事。
桃叶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只要姐姐有机会留下来,那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直到七七四十九日那天,媚妖现世,桃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吸干了那姓章的精血,让他精尽人亡。
那姓章的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桃花的生辰和死忌竟是同一天,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媚妖,哪知道阴差阳错,这媚妖不止带着倾城之姿,妖气冲天,还有着道血都无法抵挡的魅惑幻象,身负道血,带着法器的章道士也就是死在了魅惑幻象之中。
成了媚妖,第二件事便是要杀那天香院的老鸨,要不是她同意,自己也不会跟着那猎户出去,不至于沦落到人都做不成的地步。
天香院的老鸨有个姘头,算是天香院真正的掌柜,只是并不露面,但天香院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虽然成了媚妖有了魅惑幻象,但桃花却无法杀人,只能由桃花施展幻象,让桃叶勾引那老鸨的姘头,让姘头把钱财都给了桃叶,之后再杀了老鸨,入了大牢,砍了头。
桃叶用那些银子买下了所有姐妹的卖身契,此后妹妹桃叶便是天香院的老鸨了。
为了容颜不老,也为了报复那些让她们生不如死的臭男人,姐妹两一人一妖各取所长,一同吸着那些男人的精血,桃花也靠着精血修为大增,要不是这次被杨成子发现了,这件事情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别太自责了,若不是你找那道士把我炼成了媚妖,我们也没办法弄死原来的老鸨,接手天香院不是么?”
“可,可姐姐为了变成媚妖,不也是被那道士百般折磨么,我们不应该索性吸干这些臭男人的精血来的痛快么?”
“吸干了可不行~我虽然被那道士百般折磨,但我成媚的那一夜不也吸干了他的精血么,这些恩客可不行,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