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算是解开了武乘风这几年的心结,他鼓起勇气转过了身,那张熟悉的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张自己只能用神识才能看到的模糊的脸,现在却真真实实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你不怪我吗?当日玄天宗的几个堂主到这里要个说法,我们理亏,并没有任何杀他的理由,我没有办法,为了宗门,我……”
“他是你的眼中钉,我迟早也要除掉他的,我不后悔杀他,只后悔没和你道别。”
“你当时为何不跑?以你的身法完全可以逃走,他们没那么容易抓到你的。”
“你还不了解我么?我虽然出招阴损,但我并不是那种人,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他们既然找上来了,你肯定是要给他们一个说法的,我不想看到你两难的样子。”
“可我更不想你死,你要是没死,我们……”
“这种事情不被世俗接受,你又何必执着呢?”
“世俗与我何干,我只想我们两个在一起而已,如果我没有爹娘,不管门中之人,我定不做什么堂主,和你一起杀出一条血路,找个没人的地方酿些美酒,每日对酌弹曲,花前月下,岂不逍遥快活?”
“你是一堂之主,上有父母下有门人,花前月下不适合你,而且我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了,你忘了我吧,找个你看的顺眼的姑娘,或许她比我更适合你。”
“不,不,不,这么多年了,我从没忘记过你,你死了之后我伤心万分,我取了你的头发和我的头发放在了一起,这是你唯一能留下的东西,慢慢的你的魂魄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魂基之中,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头发,我打了个结放在了这个荷包里,有了它,才能缓解我的相思之苦。”
说着武乘风便把那荷包从腰间解了下来递给了夏候志,夏候志拿在手中,久久没有言语,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你不高兴么?有了你的头发,我才能再次见到你,你不想再见到我么?”
“想,你在我心里,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次,你就住进了我心里,可我们已经阴阳两隔,你该有新的开始了,忘了我吧。”
那荷包被塞回了武乘风的手中,他眼睁睁看着夏候志化作魂晶消散在了眼前,想要阻止,却没有抓到任何东西。
回过头来,杨成子早已不在他的身后,似乎充满了遗憾,又似乎没了遗憾。
武乘风一个人坐在那间屋子里,坐了整整一个晚上,谁也不知道这一个晚上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这一个晚上他是不是想通了什么。
第三日,杨成子他们刚起身洗漱完,杨时迁便来敲门了,一进门他就激动的抓着杨成子的手。
“啊呀,杨道长,你可真是活神仙呐,我们堂主真的变回原来的堂主了,那瘆人的眼神不见了,来来来,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站在门外没看到啊。”
“他好了?”
“嗯,好了,早上从那屋里出来,还和我打了招呼,声音也变回来了,眼神也柔和了很多,一看就不是那人了!”
“好了就行,比我想的要快多了。”
“你把他俩的魂魄分开了?世上真有此等逆天的术法?”
“没有,融合的魂魄是分不开的,还在他身体里。”
“那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让他见到那个夏候志了,他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或许是他自己想通了。”
“什么?夏候志?他死了这么久,你还能让我们堂主见到他?”
“也不算真见到,反正是了了他的心事,好了不就行了么。”
“哎,别别别,你让我见见我死去的媳妇,我要问问她,为什么扔下我就走了!我……”
“等等等等!你别激动,我这是幻术,又不是真让他见了,你瞎凑什么热闹?你把陈三给我治好了才是真的,你见什么媳妇,你能开天眼么,你看的见么你?”
杨时迁一脸郁闷的摇了摇头,“没办法吗?真不能见啊?”
“幻术可以,你能看见你媳妇,也能说上话,但那是假的,根本不是你媳妇,只是把你所想的显现在了你眼前而已,你要不试试?”
杨时迁看着杨成子楞出了神,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假的有什么意思,那是骗小孩的,我想见到真的,假的就不见了,我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她的模样,何必要劳烦你弄个假的出来呢,罢了罢了。”
伤感了一下,杨时迁回过了神来。
“那那那,他们俩的魂魄怎么会融在一起呢?”
杨成子见他一脸惊讶的样子,有些尴尬,让他凑过来,杨成子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陈三和两丫头好奇的都想把耳朵贴他嘴边去,听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关键的问题还遮遮掩掩的。
杨时迁一脸震惊不敢相信,一副真的假的的样子。
杨成子点了点头,示意事肯定没错,你别怀疑的意思,还从怀中掏出了一束打了个结的头发给了杨时迁。
杨时迁赶忙把头发塞进了怀中,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你你就直接拿回来了?他没闹?”
“什么没闹,他压根不知道,他把这东西放在一个荷包里,递出去的时候我就接下了,他又说的那什么什么的,我从他头上弄了一撮头发下来,分成了两缕,打了个结就塞回去了,这不是换过来了么。”
“你没带配剑怎么把头发弄下来的?你带暗器了?”
杨时迁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