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也算是知道了,千万不能被他们咬到,若是咬到定会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村里都已经商量好了,人是定救不活了,索性活活饿死他们,他俩总得吃东西,要不王大力也不会把他爹咬成这个样子。
等他们死了,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总不能让他们祸害了村民,可想是想的不错,这事却和他们想的有些不一样。
捆起王大力的五六天之后,他娘喂的梨他已经不吃了,死尸一般僵硬的低着头,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
他爹却是嘶吼了起来,虽然也被捆的结结实实,但那嘶吼声着实像一只山中野兽,弄得人几天没睡好觉。
不止是嘶吼,更要命的是那口棺材,被王大力掀开棺材板的那口棺材,所有的树枝已经被棺材板全部夹断。
就在那晚,伴随着他爹响彻山村的嘶吼声中,那口棺材紧闭棺盖,从坑中竖起,一路朝着山下村里,王大力他家滑了下去。
几乎所有村民都在睡梦中听到了沉重的轰隆声从自己的屋旁滑过,大半夜的也没人敢出来看,就连王大力家中的两个壮汉也没敢探出头来。
直到第二日,在村民恐慌的眼神中,王大力他家门口出现了一口大棺材,黑红黑红的大棺材,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抬过来的。
没人敢多说什么,地上从山脚一路通到王大力家门口,又长又深的坑印,看的人心里发慌,只知道昨晚那轰隆声是真的。
自那以后王大力家中便没有壮汉去守着了,胆子再大也不敢和死人过不去,做法事的道士请了两个,可都无能为力。
一来王大力父子是定不可能救活的,两个道士倒也说的差不多,尸毒攻心,不尽早烧掉,时日一长是有可能变尸人的。
二来这口棺材一没怨气,二没煞气却重达千斤,光看院子里的泥地便知道,已经陷进去许多,普通的棺材是不可能这样的,他们这些外门弟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中一个道士上山去请内门弟子了,还没回来,就这么个空档,陈三来了……
听眼前男子说完,陈三傻眼,合着又碰到这种事了,手上的玉米都不香了,傅秋儿的眼中也尽是惊恐,一个姑娘家,又是棺材又是死人的,能不怕么。
“那,那什么王大力他家中不还有他娘么,你们就这么不管了?”
“何止他娘啊,他还有个十来岁的弟弟呢,谁敢去管啊,这不等你来解决么!”
“我……那,那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我们?你怎么还问起我们了,我们能有什么打算,能活命不就完了,那什么吸财气的邪门法子也没人再会去干了,我们只希望能和以前一样,耕耕地,去镇上做做活,日子苦点就苦点吧,总比现在强啊。”
陈三盯着桌上没吃完的红薯琢磨了起来。
这事说难办吧,里边的人不知是死是活,也不知他们同不同意他动手。
说不难办吧,若是普通的尸人,婉儿姐的藤条便能将他们身首异处,尸身分离,实在不行还有灵虎,按照杨成子的说法,没个好几百年的尸人,陈婉儿都能对付。
“道长?”
见陈三愣神,那男子探头问道。
陈三看了一眼傅秋儿,“你跟着我出去,还是暂时在这躲一躲?”
傅秋儿想也没想便一脸惊恐的回道:“我要跟着你。”
那模样着实像是陈三要把她丢下一般,看的男子也是一阵疑惑,陈三有些尴尬的和其解释道:“路上捡的,那我们先出去看看。”
男子连连点头,陈三刚踏出门口,屋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
隔着屋门只听到,“道长,若是解决了,桌上还有两个苞米呢。”
陈三皱着眉头抽着脸便和傅秋儿朝那棺材挪去,心念一动,陈婉儿出现在了身边。
“婉婉婉儿姐,要不你先帮我把棺材捆上吧,我怕一会有东西蹦出来。”
陈婉儿嗯了一声便飘了过去,单手做起势,数十根手臂粗的藤条像麻绳一般只是一瞬就将整个棺材给覆盖住了。
“什么?”
傅秋儿没听明白陈三的话,还以为是对她说的。
“哦,没什么,我自己和自己说话呢。”
眼见那棺材被藤条覆盖的时候傅秋儿便明白了,陈三不是和她说话,也不是和自己说话,是和那个她看不见的婉儿姐说话。
她并不是没听见陈三说的,而是一下子没明白,有这么一个她看不见的人,这下傅秋儿就更害怕了,一手抓着陈三的袖子,又开始四处张望了起来。
陈婉儿也听那男子说完了整件事,看着屋子便和陈三提议道:“要不将里边的人都捆出来,直接进去恐怕会有危险。”
陈三只是嗯了一声,藤条便在两人眼前拔地而起如大蛇一般冲开了屋门。
“咔嚓咔嚓”的将屋里的四个人都捆着拖了出来。
拖出来的时候,四人都已如死尸一般,完全没了动静,那妇人和王大力的弟弟已经成青紫色,看着已经死了好几日,但并非王大力父子所杀。
王大力父子俩还被捆着,王大力的背后还拖着一根折断的桌脚,像个球似的被包裹在藤条之中。
陈三眼中一阵惋惜,他以为那母子俩还活着,就在他惋惜的时候,棺材里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像是野兽被困一般,吓了他一跳,更吓人的是那王大力父子。
本来看着尸身都硬了,被这低沉的嘶吼声一叫像是久旱逢甘霖,一同低鸣了起来,声音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