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怕了!我就是先看看什么情况,这么多…这么多破棺材不会都有尸身吧,还有那些草席下面,不会都是死人吧?”
“难不成晒的猪肉么?这是义庄当然是死人了,你若是不怕你倒是动啊,杵门口半天了,你是想让他们自己和你打招呼么?”
陈三被陈婉儿一阵嫌弃,硬着头皮挪起了步,棺材都没有上棺材漆,就是原来的木板,颜色都不新鲜了,有些灰黑,而且放棺材的板凳上大多都是蛛丝。
一看就是许久没有动过了,棺材都盖着棺材盖,棺材的下边都有着一个香炉,香炉里的香都已经燃尽,只剩下了香杆子。
义庄里不是很干净,地上树叶不少,尘土也很大,一阵风吹进来都能吹出雾蒙蒙的一片。
还有那七八张架在木板上的草席,看着就有些渗人,不用打开便看得出来,下边躺的应该是一个个人。
不远处的房梁上还挂着一面八卦镜,屋里几根柱子上杂七杂八的挂着许多东西,有绳子、筛子、小布袋子,还有瑶筝等等,看的陈三一头雾水。
那么些个棺材,想着一个个去掀棺材盖有些费时间,先看看草席下边的那几个人再说吧。
心里想着手便去掀草席了,一掀开差点没把陈三给吓死,一个人直直的坐了起来,看着陈三憨憨的问道:“你掀我被子做什么?”
陈三连退数步,差点退到门外头去,拧着眉头定下了神强装镇定的回道:“你你你谁啊,是死是活?”
“你再掀,我翻脸了!”
那人说完便盖回了草席没了动静,打了个照面也没回陈三的话,可把陈三给弄得一时有些错愕,不知如何是好。
问是这么问,但陈三的鬼眼能看到那是个人,仔细回想似乎那人有些憨傻,和那些村里的傻子一般,胸口还挂着一面铜镜,总之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正当他想要继续掀他草席问问清楚的时候,身后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让陈三有些震惊,“你是何人?大半夜的来义庄做什么?”
回过身,一年过五旬的男子背着手站在了陈三面前,一身素朴的长衫,黑色的布鞋,穿着看着和太玄老头有些相像。
浓眉大眼却一副坦然于胸的样子,看的出来似乎这地方是他的地盘,陈三这是踩在他地盘上了,眼神之中带着质问。
“我是附近镇上的人,我堂哥昨日死了,我从外地赶回来,听衙门说放在义庄了,我以为没人呢,所以自作主张的就进来了。”
“哼,这么多死人你胆子倒是不小,你堂哥昨天死了?你堂哥长什么样子什么年岁,说来听听。”
“三十来岁,是个小白脸,听说和一女的死在小溪边了。”陈三笑呵呵的回道。
“那你大半夜的来找他有什么事么?是想见他最后一面,还是想把他带走呢?”
“我就想看看他,带走恐怕不行吧,他怎么死的衙门还没查出来,兴许还得放一阵子。”
“那你看吧,东边头一张草席子下边就是,既然你是来找你堂哥的,那女人你就不要看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嘿嘿,前辈你是看守这义庄的么?”陈三一边问一边朝那草席走去。
“嗯,看了十多年了。”
“不害怕么?天天都和这些死人打交道?”
陈三掀开了草席,还真是那男子,还是那般双目圆睁,嘴巴大张,还好是见过,若是没见过,又要吓上一跳。
中年男子看着陈三眉头微蹙说道:“看过了就可以走了,日后没有衙门的人带着,你不能擅自来这个地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陈三刚掀开呢,什么都没看到就被下了逐客令,脸上有些尴尬,“前辈,我还没看清呢,我下次不来了,就这一次,你通融通融。”
“哼,你想看清什么?”
“想看看他为何眉眼大张,这是死不瞑目啊!”
“他死不瞑目关你何事?你管的了么,休要多纠缠,赶紧走。”
“不不不,我不走,我得看看他为何这般,否则我如何给婶娘一个交代。”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再说了你有这本事交代么?我若说他三魂不在七魄不全,你倒是交代给我听听,你和你婶娘怎么说?”
“三魂不全,前辈是个道士?”陈三惊诧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事不是你能瞎操心的,哪来的回哪去,我就当没见过你。”
这人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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