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还未驯服的野马,那一瞬姜北冥只想驯服这柄擎仓剑,若是这柄剑在手,恐怕司马藏锋的直尺青锋就要成为过去了!
无视震颤,一把抓住了擎仓剑,但只是一瞬魂魄力几乎被抽空,擎仓入地,单膝跪在了地上,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太原真人自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柄剑三大宗主唯独姜北冥最使不了,开天宗的功法是气劲,不是魂魄力,
虽然姜北冥的魂魄力也不弱,可也就是和以前的杨成子相当,身法力道全凭气劲,哪受得住这柄擎仓剑,结果定是与当时的杨成子一般跪倒在地,别无第二种可能。
扶起姜北冥,将擎仓剑放回了剑石之上,肃穆道:“贫道此举并非要看姜宗主笑话,但姜宗主也看到了,想要驾驭此剑需要消耗极大的魂魄力,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样。
比起那些镇山法器和我们自己的法剑来说,此剑并不是一柄称手的兵器,这柄擎仓剑乃我茅山凝炼却是实属无奈,说来话长,宗主持剑之前定是想要找机会带走此剑,是否?
那些邪师恶道觊觎之人也这么想,因为此剑太过逆天,可他们不知道此剑他们根本无法驾驭。
所以这些日子不管是宗门中人的死伤,还是我们的死伤,都因这柄擎仓剑而起。
虽是祸根源头我们却无法毁了它,更不能让它落入邪师恶道手中,名门正道兴许没有法子,可那些恶道就不一定了,就如悟善长老的死,明面上能用符篆杀他的就两人,可事实上,那落叶峰的峰主未必就不是第三人。”
姜北冥看着擎仓剑面色凝重,太原老头的话没听进去多少,可最后一句听进去了,那落叶峰的峰主未必就不行!
“不管你怎么说,有这柄剑在,我不放心,若假以时日谁能驾驭此剑,那我开天宗依然会陷入被动的境地。”
“不知姜宗主想如何?”
“此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此剑我必须毁掉!”
太原真人摇头道:“宗主的气劲虽天下无双,但此剑恐怕你拿它没有任何办法。”
“是嘛!”
话音刚落姜北冥气势骇然,浑身气劲凝于双掌,太原真人连退三尺。
“嘣!”
隔着三四尺,一掌名震江湖的崩劲打在了擎仓剑上。
可出乎意料的,还真如太原真人所说,擎仓剑一点事没有,崩劲穿透了擎仓剑,打在了数十丈之外的山壁上,山壁如水面一般泛起了涟漪,原本能崩山裂地的一掌,竟然在眼前被这玄术阵法化为虚无,这让姜北冥大吃一惊。
接连三掌,擎仓剑全都正面受力,却是毫无弯折的征兆,姜北冥不信邪,崩天长剑青锋出鞘,却被太原真人给拦住了。
“宗主且慢!使不得!”
“为何?”
“此举定会毁了宗主的佩剑,万万使不得。”
本来姜北冥是不信的,可太原老头说的话接连应验,而且这柄剑也确实诡异,思量一番竟然听劝收起长剑,这还是第一次长剑出鞘没有取人性命。
但其转口便说道:“毁不了此剑,那数百门人的性命自然就不能这么算了,我不管是不是落叶峰干的,此事你们茅山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今日我不会白来一趟,要不毁剑,要不你太原真人自己了结。”
“哈哈哈,好!姜宗主有气魄!”
姜北冥话一撂下,想象中的大动干戈没有出现,而是太原真人的夸赞,这让他有些摸不准了,此地甚是古怪,这老头莫不是要给他耍诈。
太原真人笑呵呵的摆手道:“不劳姜宗主动手,我也不用自己了结,茅山大劫将至,我们几个老家伙活不了几天了。
若是两个月之内开天宗没有收到我们几个老家伙身死道消的消息,宗主再带人上山取我们茅山上下的性命如何?”
“两个月?素闻道士能卜算天机,还能卜算出你们什么时候死不成?”
“就两个月,算是贫道恳求姜宗主,茅山此劫兴许是灭顶之灾,但事关茅山传承,我辈道人不能辜负历代师祖的遗训,还请宗主给贫道两个月的时间助茅山渡过此劫。”
“那就两个月,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今日,我只取你一人的性命,两个月后若是你们几个老头安然无恙,休怪茅山的传承断送在我姜北冥的手上。”
“多谢姜宗主。”
随后姜北冥便连夜带人离开了茅山,此事除了姜北冥和太原真人,谁都不知道,连几个长老都不相信姜北冥竟然就这么带着人走了。
几个长老问起太原真人之时,老头并没有说起经过,而是笑道:“我就是让他省些力气罢了,兴许是长途跋涉的累了,还真听进去了。”
虽然太原真人并没有明说,话里话外的意思也算是听明白了,摇头,叹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