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雷鸣堂,杨时迁翘着脚喝茶呢,手里拿着一张信笺眉头紧锁,似乎是遇上难事了。
吕开泰也不客气,门一开一脸烦闷的就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倒一边问。
“杨管事,镇上的风言风语你可听到两句?”
“那可多了,你说的是你逛青楼,还是你和那些青楼姑娘的fēng_liú韵事?”
“啧!谁给我传成这样的,我差点被我夫人扒层皮!”
杨时迁放下了手中的信笺,一脸凝重的看着吕开泰道:“我也琢磨呢,你这是身手见长,还是分身有术,一边完成任务一边还能逛青楼,一逛还几个,在下佩服!”
“行了行了,你佩服什么佩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事可大了,我媳妇不干了!你赶紧告诉我是谁干的,我找他去。”
“我也吃不准,但十有八九吧。”说着杨时迁把刚才放下的那张信笺推到了吕开泰面前。
吕开泰眉头一拧眼睛一瞟,问道:“什么意思?这不是我们雷鸣堂任务的信笺么,你可别告诉我是堂里的人干的!”说着便拿起信笺看了起来。
“我不是说了么,不一定但十之八九,这人你也见过,就是那个烦人的小丫头孟常安,等她什么时候来,我帮你问问。”
“什么,是她?”
“要不用你名字干嘛,谁去青楼还报大名了,定是被老鸨看出了女儿家身份才用你的名字打了个遮掩。”
“我……”
若说别人吕开泰那定是要揍一顿的,可这丫头真是戳到吕开泰死穴上了。
一来这丫头叨叨叨的是真烦人,世间少有,二来秋儿不乐意他和姑娘家说话,三来这人像是鼻涕虫一般,但凡沾上就溜不掉了,已经领教过两回……
可没办法呀,秋儿生着大气呢,这丫头现在可是劫持了他们的孩子啊,她不吃饭他们的娃不得饿着么,真是操了姥姥心了,捂着脑袋一脸烦闷。
“还是我自己去问吧,你告诉我她在哪。”
“我知道她住在镇上的客栈里,但不知道她住在哪个客栈。”
“这可要了命了……走了走了,若是她什么时候来,让她等着,你别和她提这事,就说我要教她上乘武功,让她等着就是,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了大霉了……”
骂骂咧咧的人就走了,这人一走没多远呢,杨时迁就憋不住笑喷了,吕开泰自然是听到了,可没这闲功夫搭理他,这不是家里还有娘俩没吃上饭么。
买了烧鸡回去又是哄又是蒙的,总算是吃了,还是听他说找到人了才吃的。
“是个丫头?”傅秋儿一脸震惊道。
“谁说不是呢,虽然还不确定,我还没见着人呢,可她前两日做任务去了好几个青楼,逮一个人,要不报我名呢,定是老鸨发现她女儿身了呗。”
“她人呢?你怎么没给带回来?”
“我这不是要经过你允许么,人家可是个姑娘啊!”
“姑娘怎么了,她辱了你的名节!”
“啊哟~不要乱说,不要乱说,什么名节,我一糙老爷们哪有什么名节,是名声!”
“名声也不行,咋不报她爹她爷的名字呢!”
“还不一定呢,待这两日我找着她人再说。”
“她现在不在雷鸣堂么?”
“不在,几日没回雷鸣堂了,说是要修行,臭丫头修行就修行,还不忘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
“你和她很熟么,她为何要报你名字?”吃了一半傅秋儿似乎觉得有些不对,放下了烧鸡盘问道。
“不熟,熟什么熟,就见过几次罢了,但这丫头烦人呐,她有怪癖啊!”
见吕开泰说的煞有介事,秋儿拧起了眉头,问道:“怪癖?”
“啧,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丫头是个武痴啊,我是堂里的化三境,她一天到晚就想逮我让我教上乘武功,一个姑娘不学点女红诗词歌赋的,痴迷武功,不是怪癖是什么!”
“好像还有点道理,她不会长的五大三粗吧?”
“那倒不是,我没见她穿女儿家的衣裳,按相貌来说是个很好看的姑娘。”
“哼,你倒是看的挺仔细啊~”
“习惯了习惯了,我们做任务的,还能不事事心细么,反正这事我们先搁置,等找到那丫头再说行不!”
“哼,你别忘了我们洞房花烛夜你对我的许诺,你若敢负我,我哭给你看!”
“记得记得,我们不哭,你看你哭的多冤枉,和我又没关系,来,多吃个鸡腿,不够我再去买……”
这一等就是三日,吕开泰日日都去雷鸣堂两三次,每次都扑个空,总算在第三日等到了这丫头,自己被气的炸毛了不说,她倒像个没事人一般。
过去时候小丫头正笑呵呵的坐在外堂呢,一看就是心里美的,不就是因为吕开泰说要教她上乘武功么,这丫头做梦都想这事呢,这会送上门来的,没笑疯就不错了。
见人来了,吕开泰还没开口说话,这丫头倒是激动道:“开泰!你总算要教我上乘武功了,说说,说说,你怎么想通这件事的?是不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天资纵横了?”一边说着一边蹦了过去。
“吕开泰,别叫我开泰,我和你很熟么?”吕开泰没好气的说道。
“啧,你说要教我上乘武功我这才等着你的,都等你快一个时辰了,你朝我撒什么气啊?”
“撒气?你倒是看出来了我在撒气啊,来来来,我们俩好好捋一捋,我正好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