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甚至给我的感觉,他似乎压根就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主将喝茶的动作慌张颤抖了几分,但稍微思绪后又持续淡定,脸上的表情尽是不屑:“那他能去哪里呢,根据密探情报,血色荒原之战后,他便和沈恒去了望月凝渊谷,随后他一人返回,沈恒则留在哪里集结剩余的望月凝渊谷军队。”
“不清楚,只是目前天盟的攻击方式,不像是云逸过去的作风,统帅部的报告我看过,对他的评价颇高。”尽管天盟大军隔靴搔痒式的进攻已经无法激起血修门军队的半点警惕,可对于如今名满人族的天才少年,他还是保持极为敏感的注意。
如同痛饮美酒般的大口吞食,顷刻间便将热茶饮的干干净净,主将心满意足的将嘴角的几滴茶水擦拭干净:“也许是名不副实吧,或许他现在正在为如何攻破这里而焦头烂额吧,沈恒援军部队什么会加入天盟大军。”
“听说今日早晨已经编入了天盟的作战体系之中,目前正位于天盟大军驻地后方,进行着短暂的修养和装备补充。”副将口吻中终于有了几分紧张意味,五十万大军蜂拥在野狐岭要塞那紧紧只要百米宽度的入口处,实在是难以想象的景象。
“来吧,都来吧。”主将自信满满的将茶杯重重放在案座上,眼神深沉之中,又保持着几分强烈杀意,放置在双膝上的手掌保持着颤抖姿态,好似在下一刻就会凌空跃起,斩杀一切:“我要看看,他云逸能否还想过去那样神奇,你先下去,时刻盯着城墙外的敌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
主将轻易的摆弄几下手掌,示意副将下去,自己则是继续将面容低垂下来,看看银色长剑,眉眼中的狰狞顷刻间转化成几分动容虔诚。
这把剑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堪称改变一生的东西,甚至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把寒剑也曾改变过许多人的人生。
主将是在北冥雪地上生存了数十年的原住民,他的家族,曾经是这片巨大无垠的白色荒原上,无可争议的主人。
那个时候,家族中人们还不知道背后的雪松林魔晶是多么珍贵,他们只知道魔兽凶狠可以毁灭生命,地处三大种族的边境地带,会带来严重的生灵涂炭。
可主将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些对于庞大氏族来说,是飞黄腾达的机遇,从而可以彻底结束部落被风雪肆虐的时代。
不过氏族中的掌权者们并不这样认为,世代祖传下来固化思维告诉他们,要对深林报以崇拜,对风雪保持敬畏,年轻人不屈的梦想,只是对祖训的一种忤逆。
掌权者们用严厉刑法折磨了口出狂言的主将,他们将其御寒皮衣剥去,进而将健壮身躯捆绑在冰天雪地中的金属支架上,再用牛筋做成的皮鞭,长时间抽打着他的躯体,直到全身伤痕累累,血肉模糊才堪堪停手。
主将回想到这里,面部肌肉快速颤抖几分,恍惚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被困在金属支架上,鞭打的时刻。
他恐惧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幻光扇动的长剑,呼吸开始变得极度紧张,仿佛在有人对他做鞭打事情,他就要将那人劈成血淋淋的两半。
长久的惊魂未定经过时间调和终于停动,主将一手擦掉额头冷汗,一手持着利剑,半眯着的眼神模模糊糊的又开始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被处以重刑即将死掉的主将,被氏族中的心善老人们抬回了温暖营帐中,老人们粗糙的双手为其敷上黑色药膏,最终是花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性命从死神手中夺取回来。
在后来等待主将苏醒后,老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主将莫要在想那些大逆不道的念头了,倒不如和家族一起,祈求凛冬之神不要在未来的一年里,下起厚厚大雪。
但主将却执拗不肯,年轻内心虽然处于寒风四起的荒原上,但浓烈内心却像是被浇了热油的热火,开始沸腾,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言语无法改变氏族,除非获得强大实力,否则整个族群只能长久愚昧下去。
待身体上伤势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独自一人离开了暖意洋洋的营帐,孤身一人冒着风雪,进入了杀机四伏的雪松林中。
之后的整整十年时间里,他都在那片圈养有数十万头魔兽的原始森林中度过,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经历了什么或者洞悉了什么,只知道将军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整个氏族中最为强大的战士,八级战士施展出来的威压,足以席卷整个北冥雪地,除此之外,他还从风林中得到一柄无名寒剑,以及可以冰冻世界的高阶玄技。
紧接着,以征服者姿态的血仇天君临北冥雪地,扬言要将整个北冥雪地和雪松林纳为己有。
作为数百年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氏族,当然不愿意一个北方人统治这里,在他们脑海印象中,森林和冰原只属于无所不能的冰雪之神。
大雪作为伴奏,将残酷战争在荒原上展现出来,血仇天的军队几乎是以碾压姿态,杀戮了氏族的冰雪战士,正规化的军队进攻阵型,坚固盔甲和锐利长剑,已及那犹如魔兽般的重弩和战车,这些现代化的军事装备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将氏族们的血肉之躯像绞肉那样绞成了碎末,百年的成规祖训在钢铁面前被摧残的半点不生。
在这种种族灭亡之际,氏族中的掌权者们找到了战力非凡的主将,恳求他能够持一柄寒剑,踏雪出山,以力挽狂澜的姿态,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