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了一路,付十三便问了一路,问的均是她和王爷的关系。
以及熬玉宸为什么这般关切她?然而楚如萱说什么付十三都不相信,皆是被熬玉宸的一句‘故交’左右了思想。
楚如萱这两天都在寰羽王府留宿,虽然两人并未发生什么,但楚如萱怎么给付十三证明?
“难道你还想让我俩发生点什么?”
付十三一脸惊悚,“别了,我信了你的鬼话,你还是找个正常人,瘸子不好,都不好行房事,能累死你。”
楚如萱正下马车,一个跟头差点栽倒,若是寻常瘸子的确不好干那事,但熬玉宸不是一般瘸子啊。
楚如萱回头瞪了付十三一眼。
今天天气虽好,但气温极低,慧月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将棉袄披在楚如萱的身上。
“小姐,您早上穿着太单薄,我做了姜汤,一会给您端去。”
楚如萱噬笑颔首,“顺便把孙海叫到书房。”
不多时,孙海来到楚如萱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沓纸交到了她的跟前。
楚如萱拿起一张看去,竟然是卖身契。
她一脸疑惑看向孙海,后者严肃道:“找来的下人都是乞丐,现在看着挺好,怕日后不服管教,一纸契约在手,也有约束。”
楚如萱抿唇摇了摇头,抬指在名字上敲了敲,“这个什么意思?”
那上面正明晃晃的写着孙海和孙婶的名字。
“为什么你们也要办卖身契?我之前与你说好,让你来做护院,孙婶来给我当管家,日后你们有机会再高飞,也没有让你们卖身给我的意思。”
孙海摇头,一脸坚定道:“在府上做事,自然要有卖身契。”
楚如萱颇为烦躁摸了摸脑门,“我并未将你们当成奴隶,卖身契你们还是拿回去吧,别再让我看见!”
楚如萱将那两张拿出,剩余的放回了木匣子中,可一抬眼,孙海纹丝不动站在桌前。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孙海将卖身钱向前推了推,义正言辞道:“感谢小姐收留之恩,但小姐若是不将这纸收起,我便与娘亲离开。”
楚如萱气笑了,“怎么你也学会威胁我了,我是为你们好。”
然而孙海说了许多大义凛然的话,将楚如萱的话语完全堵死。
最终楚如萱无奈,只好将那两张纸收起。
“若是以后你们想要赎身便来寻来,卖身也不能白卖。”
楚如萱说着从钱匣子里拿出二百两银票,递给孙海。
“一百是你和孙婶的,剩下一百分给那些下人,但你要记住,我并没有把你们当成奴隶使唤,需要的是你们真心以待。”
孙海自然了解,道:“我定然不会辜负小姐嘱托,我会吩咐下去。”
楚如萱摆手,让孙海出去。
楚如萱趴在桌上呼出一口气,其实她早应该想到这一天,她看中的便是孙海九头牛拉不回的意志,今日他所为,就算她说什么都不管用。
楚如萱喝下慧月带来的姜汤,又叫她拿来宣纸和笔墨,开始绘制肆酒的阁楼。
这一弄便是弄到了深夜。
不知不觉间趴在桌旁睡了过去。
忽而一阵晚风吹过,夹杂着檀木香气,以及淡淡的药香。
楚如萱在睡梦中好似被人抱起,闻到那抹熟悉安心的味道,在男人怀中缩了缩。
胸前传来痒意,熬玉宸垂眸看向怀中正酣睡的小女孩,小巧鼻尖正不断磨蹭着他胸前的衣物,嘴角挂着晶莹,模样十分可爱。
他不自觉跟着笑了笑,将身上衣物裹紧,跃过房梁来到凉慈院。
熬玉宸将楚如萱轻手轻脚放置在床榻上。
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片刻,他不知这小脑袋瓜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为何如此倔强,依靠他的实力寻找娘亲不好吗?非要自己赚钱?
然而他亦是忽略自己的偏执,为何要三更半夜将人从皖笙苑劫来,非要睡在他的府中才安稳。
有些事情,熬玉宸自己也没办法想明白。
他就这般静静的看着楚如萱半晌,嘴角挂着清浅笑意,脑海却一片空荡。
在他想要起身之时已经到了深更半夜。
可他刚抬起脚步身子却是一软。
他支撑在楚如萱身侧,才没能将她压倒。
‘该死,这个时候药效散尽。’
他扫了一眼窗外,玉影被他叫出去办事,而现在凉慈院无一人把守,这药也不在身边。
熬玉宸叹息一声,挪动到楚如萱的脚边,隔着被褥躺在她的身侧。
直到清晨之时,室内气温破冷,楚如萱只觉得好似掉入了冰窖之中。
只有脚下那一小片地方是温热的,她迷迷糊糊向着那处爬去,抬手一摸。
好似冬日与暖阳碰撞,小脸往上贴去,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慰,紧接着进入了梦乡。
而熬玉宸被这摩擦惊醒。
而就在这时,一脸焦急寻找熬玉宸的玉影将门打开。
熬玉宸连忙对外摆出禁声手势。
可玉影罩杯两人肌肤相贴,好似相融在一起的画面吓到禁声。
熬玉宸抬眼瞪去,小声道:“还不快把药给我拿来。”
玉影思绪拉回,忙回身去了药房,又轻手轻脚将药给熬玉宸递了过来。
熬玉宸缓慢起身,向着外面走,站在门外斜睨着玉影,“今日之事不要说出,我们两个并没有做什么。”
玉影一阵惊悚,还有没有做什么?还想做什么?他会用眼睛看呀!
而熬玉宸这般嘱咐,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