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事几人也没兴趣,苍英耀大掌一挥几人就散了,毕竟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楚如萱跟熬玉宸一起去龙兆国。
回去路上依旧没有送行的马车,熬玉宸药效又双尽了。
楚如萱翻了个白眼照旧推着熬玉宸向前走。
此时已是深夜,狂风扎作,天上飘着小雪花,周围积雪向后飞去,楚如萱却感觉不到风与冷意。
小心用内力感知周围,在熬玉宸前方碰到障碍。
楚如萱啧了一声,但心头颇暖,还在这男人还知道为她挡风。
“今晚你太不小心,公然顶撞皇上。”
楚如萱闻声嘴唇微嘟,气道:“我再小心,若是真要置我死地,也无奈,还不如冲击一番。”
熬玉宸没说话,低垂的眼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楚如萱并不认为事情会这般简单,经过刚才一事,她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然而她并不知晓的却是老皇帝,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熬玉宸前去?
皇上膝下皇子颇多,若说将每人都分派到各国,她倒是不信的,毕竟需要礼拜的国家不过五个。
龙兆国乃为大国,怎么轮都轮不到熬玉宸的头上。
但不管如何,皇上想要将苍元基留在仁安这份心,她倒是理解,毕竟前去其余国家肯定会受到白眼。
然而在仁安根本不用考虑。
只需要接受别人的礼拜便可。
俩人之间久久都没有声响,楚如萱不由得前方看去,瞧见熬玉宸也陷入了沉思。
两人走了一路皆是无话,临近皖笙苑门口都没有瞧见一人来接两人。
楚如萱今晚本是想着看苍梦琪的笑话。
然而楚如萱不知的是,苍梦琪倒是想来,可奈何身体走两步便发生异样。
她面色潮红,下身传来奇异感觉,痒痒麻麻,走起路来一道道异音从口中传出。
她一个未经人世的姑娘,自然不懂那是什么感觉。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难以为情,自然留在屋内装作生病。
然而这一遭把皇后给吓坏了,想要叫太医,却被苍梦琪给拒绝,两母女还因此起了争执。
这么一个好好磋磨楚如萱的机会,就此浪费掉。
然而苍元基那边也不甚轻松。
一行人走后,只有苍元基一人留在乾宁殿里。
苍英耀冷飕飕瞥去一眼,怒气冲冲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父皇也是为你好,龙兆国有何好前去。
还是在仁爱好处多,父亲有重任交给你,你怎能如此行事?灭了熬玉宸对你有何好处?”
苍英耀也是操碎了心,若是熬玉宸死了,该如何交代?奈何那辛密之事又不能跟别人说。
苍元基被老皇帝拆穿,面上浮现愕然,但也没表现太多,垂着眼眸拱手道:“儿臣并不知父皇所说何意。”
他咬紧牙关,一脸凝重,不承认,不能承认!
苍英耀险些端不住,怒道:“若你日后想要为王,便将这些心思给我收起!切不可有这般小人之举。”
苍元基依旧不作答,这不管说什么都会将这罪行给承认,他才不会那么傻。
但父皇说的是什么意思?想要当皇帝就不能动熬玉宸?哪有这般道理?皇上还怕了一个质子不成?
苍元基脑海闪过疑惑,难不成熬玉宸对父皇说了什么?
苍英耀叹息一声,挥手便将苍元基退了下去。
苍元基一脸悲愤回到风潇殿,默然坐在大殿中央。
约莫过了半刻钟,苍英耀身侧的侍卫头子跪倒在苍元基身前。
“都是小人愚钝,竟将计划破坏。”
苍元基冷哼看去,倒也是个清醒的。
“此事不怪你,要怪就怪父皇竟是将任予妗给带来。”
楚如萱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苍元基深有体会。
那侍卫略微呆愣,随之抬手比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不然我们将任予妗…”
他话音刚落下,一枚茶杯向他飞来,正中脑袋,血迹顺着他的额角留下。
他满脸愕然,捂住脑袋险些趔趄倒地。
“今日情景难道你还没看出!?父皇几度气恼,就这般父皇都未能将任予妗斩杀,你认为我们要是做了手脚父皇能不彻查?”
侍卫垂眸,嘴皮子微颤。
苍元基一双冷眸微虚,“距离元日还有10日有余,我们且看着,但那龙兆国我是去定了。”
若说苍元基本想去一决高下,那么现在几次被老皇帝阻拦,便是想要争执到底。
人怕的不是心中念想,而是有人阻拦将这念想扩大化。
不争馒头争口气,也就是这口气,险些害了苍元基。
然楚如萱和熬玉宸并不在意苍元基的想法。
此时两人已经各回各家。
楚如萱先是问询付十三肆酒的店铺处理如何,得知一切井然有序,无人敢犯。
又去了唐文姝那处,查看唐父的情况。
今日吃了一天的药,唐父已经能够下地行走,对楚如萱不断感谢。
楚如萱与之寒暄片刻,便回了空游院。
她躺在床上思索片刻,那日阿大还说唐大磊派人来刺杀她,可到了今日也没有看见唐大磊有任何动作。
楚如萱瞥了一眼隔壁院落。
回想着正巧问问是不是熬玉宸动了手,以及对于前去龙兆国的态度。
此时月正风清,凉慈院被照的大亮,角落都一片清晰。
楚如萱刚进入院落,隔着许远边,便听到暖枝院里传来细碎声响。
楚如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