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井骏茗将半干的衣衫穿上,对着熬玉宸抱拳行礼,错开打算离开。
“敲定职位了吗?”熬玉宸淡然开口。
井骏茗脚下步伐微顿,转过身淡然回礼,“并未。”
他也很纳闷,这不受宠的王爷问这个做什么?
但毕竟是王爷,井骏茗得罪不起,也没有踩低的心,见熬玉宸没让离开,倒也没走,认真看向熬玉宸。
可他却发现熬玉宸不像刚刚被人戏弄的豁达,一双泼墨眼眸凝重锐利。
“你为何要救楚若莲?”
井骏茗没想到熬玉宸忽然问这个,面颊顿红,楚若莲那般娇柔的女子落水,是个男人都会心疼不是吗?
所以他不解的向着熬玉宸看去。
熬玉宸就好似看穿了他一般,转动这轮椅转身,井骏茗皱眉看向熬玉宸的背影,他怎么觉得……寰羽王并非传闻。
熬玉宸轮椅压在石头上,向旁栽倒,井骏茗几乎是下意识上前,将轮椅把稳。
“王爷,还是我推您吧。”
——
“腹黑!”楚如萱暗骂,将俩人动作看在眼中。
“你在说什么?”蒋莺羽听闻声响跑来,楚如萱摇头,“距离晚间还有些时日,我回府中一趟。”
“哎?你做什么去?我跟你一起。”
然而楚如萱没给蒋莺羽机会,看似脚步轻盈,蒋莺羽就是跟不上,七扭八拐就把人跟丢了。
楚如萱回到皖笙苑,便钻入药房制作毒药,她总觉得有些不安,按照楚若莲作死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约莫到了晚间,楚如萱从药房钻出,与慧月撞了个正着。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和王爷一起回来的?”
楚如萱摇头,刚走出两步又倒退回来,“什么意思?熬玉宸也回来了?”
慧月如小鸡啄米,“是啊,刚刚王爷的马车从门前过去了。”
楚如萱有些疑惑,熬玉宸回来干什么?
出门一看果然熬玉宸的马车在王府门口,并且自家门口停着尚书府的马车,蒋莺羽从上面跳了下来。
“我来抓你回去,马上寿宴要开始了。”她面色颇黑,心情不是很好。
楚如萱颔首上了马车,“发生何事?”
待马车走远,蒋莺羽才道:“悻然你走了,白氏大闹了一场,被爷爷压制了,又跟户部侍郎撕了一通,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楚如萱疑惑看去,蒋莺羽在她面前也瞒不住事,就一五一十说了。
话说,楚如萱走后不久,白氏要质问楚如萱,但燕氏岂能让事情闹大?找了几个证人,确定楚若莲是自己掉下去的。
本以为事情完了,但白氏不依不饶,指责井骏茗不应该救楚若莲,楚若莲本来能自己站起来,却被他抱了身子。
井骏茗想要负责,那意思是要过几日上门提亲,虽然井骏茗是个状元爷,但哪有苍元基好?
白氏不干,将户部侍郎一家子羞辱一番,户部侍郎一家子被气走了,白氏又怪燕氏处理不当。
燕氏也不是好欺负的,将白氏怼的面红耳赤,还是前尚书出面,才将此事压制住,燕氏答应修缮后院,并给白氏和楚若莲赔了不是,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楚若莲倒是楚楚可怜,一直拉扯白氏不让她说,倒是将自己变成受害者,吃瓜群众都跟着骂井骏茗。
虽然蒋莺羽将白氏说的好似泼妇,但楚如萱知道白氏端的住,言语犀利,颠倒黑白玩的贼好。
倒是苦了井骏茗,吃力不讨好。
不过蒋莺羽倒是有些疑惑,“井骏茗有点不对劲,走的时候脸特别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落水着凉。”
“可能两者都有吧。”楚如萱无奈。
蒋莺羽拍了拍楚如萱的手,“我来接你就是为了说这个,还有让你自己小心点,本来我不想让你去的,但白氏说你做贼心虚,这我就忍受不住了。
有我在你放心,治治她们!”
瞧着蒋莺羽一脸愤恨的模样,楚如萱笑了,“传闻怀荣郡主知书达理,温婉如兰,深闺典范,为何你对她这般不待见?”
“屁!”蒋莺羽忍不住爆粗口,连忙抬袖遮掩,这一看在马车,便也没顾忌,“那都是表面现象,你不知道,楚若莲是苍梦琪的走狗,他们那一派没一个好东西,虚伪的很。”
楚如萱了然颔首,便没再说什么。
此时,寰羽王府。
“都收好了,和那些放在一起。”熬玉宸语气满是珍重,倒是让玉影有些纳闷。
王爷回来交给他一根银针,让他拿锦盒装起来,并且跟其余两个锦盒放在一起?
这怎么回事?玉影很懵啊!他观察片刻,也没将银针盯出花。
主要是王爷什么都没说,然后就这么走了。
特意亲自回来……收藏一根针?
然而玉影不知道,那两个锦盒一个放着一根玉簪,一个放置牙膏。
这银针嘛……自然是楚如萱的,熬玉宸很欢喜,楚如萱出手救他的第一件信物,自然要收藏。
——
夜幕下的尚书府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日冷冷清清,此时石板路旁铺满花灯,头上悬挂彩带,奏乐自深宅悠扬传出,四处流淌娟娟笑意。
蒋莺羽兴致高昂带着楚如萱向远处走去,“怎么样?我置办的。”
楚如萱笑着颔首,“蒋小姐当真蕙质兰心。”
蒋莺羽不悦嘟起嘴巴,“叫我莺羽就好,现在我们是朋友。”
朋友?楚如萱来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