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王没有想到熬玉宸会先下手为强,他冷冷一哼,双手背在身后,昂起下颚向着熬玉宸看去,“不管怎么说,你们现在也是客家,在主家竟然这般轻浮,当真让我看见仁安朝的好礼节。”
熬玉宸知道箫王这明显是没话找话说,毕竟让他现在抓不到任何把柄,他现在心中气焰定然十分的大。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箫王有话不妨直说,你也是有儿子的人,难不成您不行这事儿?”
箫王冷冷的看着熬玉宸许久,熬玉宸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最终耸了耸肩摊开手,表示无计可施。
“希望你们的能力与你嘴皮子的功力成正比!”箫王留下这一句,便负气离开。
当他走远之时,熬玉宸眼眸微虚,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此时看他的脚步,丝毫都不像有武功的模样,然而经过刚刚交手,熬玉宸知道他是一个隐藏极深的人。
熬玉宸向门内走去,便瞧见楚如萱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箫王可是看出?”
她本是能听见,但不确定箫王的脸色。
熬玉宸摇头,上前走了两步,抱住楚如萱的肩膀往床榻上带:“今晚无事,我们继续。”
楚如萱娇嗔瞪去,推动着熬玉宸的胸膛,“你给我老实点,小心一会还来人,他们在外面……”
然而不管她说什么,均被熬玉宸的薄唇覆盖,声音尽数吞灭。
……
隔日一早,阳光明媚,但空气特别凉爽,深秋走到末端,马上迎来冬季。
正当楚如萱和熬玉宸酣睡之时,咚咚咚叩门声响起,叩门声十分的响亮。
而此时,熬玉宸挣开眼眸向着门口看去,抱着楚如萱的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转换了一个姿势,轻巧的下地,将大门半开,露出脑袋。
便瞧见门外的丫鬟快要急哭了。
“王爷!我知道王妃活死人肉白骨!请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熬玉宸向她身后看去,只见侍卫正抬着担架,上面躺着小孙氏。
他瞳孔缩了缩,故作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流了这么多血?先放下,我去叫内人。”
丫鬟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叫侍卫将小孙氏放下,继而站在门口等待着楚如萱。
而此时熬玉宸进屋,却并未叫醒她,而是站在床边缓慢的穿上衣物。
之后楚如萱缓缓睁开眼眸,便听到门外丫鬟哭喊的声响,她询问道:“外面怎么了?”
熬玉宸如实说来,但他也表明小孙氏无事,不过是箫王给楚如萱找麻烦罢了,许是也想找机会加以陷害,铲除了楚如萱。
楚如萱闻声眉心微挑,穿好衣服向外走去,瞧见小孙氏真被侍卫抱到一张石桌上,那石桌硬的有些可怕,楚如萱能明显听到骨骼碰撞在坚硬发出的声响。
小孙氏消瘦的更像是一副骷髅。
此时也容不得这楚如萱多想,丫鬟迅速的上前,跪在楚如萱面前道:“王妃!您救救夫人吧!”
楚如萱凑近才发现,小孙氏衣衫上满是鲜血,比昨日看着还要狼狈。
她赶紧赶紧叫丫鬟拿来药箱,里面应有尽有。
里面摆放着纱布和各有特色的药瓶子,排列得十分整齐。
楚如萱熟练地从箱子里拿出棉布和小剪刀,又拿出药瓶闻了闻,检查好一切。
她很迅速地将小孙氏衣衫剪开,将伤处涂抹上药粉,悻然没有太大的伤痕,并不需要缝合,然后用纱布包起来,这一切约莫只用了一炷香的事件,可见楚如萱的手法多么娴熟。
丫鬟见状十分感激,又要跪下磕头,被楚如萱拽起,道:“先将夫人送回去,晚点我去看。”
她惊奇小孙氏一夜之间为何会受伤,心头有个想法,但她不愿意猜想。
楚如萱顺便将药箱拿到自己的房中,对着镜子将头上的纱布换掉,又将药箱中的药物拿出来仔细检查。
而当她做出这一切的时候,熬玉宸均在旁侧看着。
楚如萱其实有很多话想对熬玉宸说,但现在并不允许,刚刚她检查一番周围,暗些暗中观察的人多了不少,并且武功也极高。
熬玉宸自然也知晓,便什么都没说,两人均是心照不宣。
吃了早饭,楚如萱便去了小孙氏的房中,坐在床边守着楚如萱一晚,微风吹拂,带着惬意,她缓缓睡去,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她也知道必须这么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不就是箫王想要看见的?
第二日早晨,阳光透过床沿,挤进房间,照在楚如萱身上,亦是照在小孙氏没有血色苍白的脸上。
小孙氏的伤口和周围的衣物沾染的血液已经凝固,周遭碎布零零散散的堆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狼狈。
小孙氏似乎感受到阳光的暖意,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一切陌生的环境。
她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孙氏唯一感受到的就是自己身上十分疼痛,她好似做了许久的梦,乱七八糟。
楚如萱上前打量片刻,她心中带着疼痛,将小孙氏上下打量一番,阳光灿然的照射在她的脸上,她黛眉微皱,虽面色不好,但眼底神采奕奕。
“是你把我治好的?谢谢你。”小孙氏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
楚如萱缓慢坐在小孙氏的身边,轻笑道:“是我,但是也是你福大命大。”她眉心扬起担忧,语气似乎带着叹息。
小孙氏抿嘴苦笑一下,“我是命大,不然也不能活到现在。”她一双锐眼紧紧盯着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