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来南去几时休,人在光阴似箭流。
此时,春暖花开,柳荫绿草焕发生机,大雁自南方归来,人间依旧吵闹。
身着白色里衣的年轻少女,已经在那张华丽的大床上躺了四个月,床榻上一处圆滚滚的凸起格外吸引目光。
此时女子缓慢的睁开了略微干涩的眼眸,这一动作好似有些生涩,她那双琥珀色清冷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情绪,甚至带有迷茫。
她长睫微微眨动,映入眼帘的便是绯红的窗幔,镶玉的黄花梨床顶,四处彰显着奢华。
她动了半天嘴皮子,也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就好似说话,都已经需要再次学习。
“如萱!拉住我!不要放手,我一定会抓住你!如萱!你在哪,我好想你!”
忽而脑海传来嗡鸣,一道声音响起,这是长时间在黑暗中听到最多的声音。
可这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她小巧的眉心紧皱,她又是谁?
只闻床上不断有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似乎听到她的声音,躺离她不远处的一名身着白色华服的男人动了动自己自己低沉的眼眸,只见他抬眼向楚如萱看去。
感觉到有一束目光看向自己,楚如萱抬眸,两道视线汇合,她便被那一双如同深海蓝色双眸吸引,男人五官俊逸,皮肤白皙,绯红的薄唇微微抿起,甚至带有唇珠,最明显的便是那双蓝眸。
见楚如萱醒了,男人也是满脸惊骇,快速上前前道:“韵儿,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睡四个月,感觉怎么样?”
“韵儿?你是指我吗?”楚如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韵儿,你到底怎么了?四个月过去,你刚刚醒来,就不认识为夫了?”听到楚如萱的话,蓝眸男人伤心的说道。
“什么?什么四个月?”楚如萱眨着一双茫然的眼眸,声音沙哑问道。
谁知听了楚如萱的话,那蓝眸男子,眼神更加暗淡,他模样似乎很受伤,对着楚如萱说道:“韵儿,我知道你还怪我,所以装作失去记忆,你知道吗?你的身孕马上要八个月,马上便要临盆。”
“医者说你身体虚弱,只能在你睡着的时候才能安心养胎,这样对你和对肚子里的孩子都好,所以为夫便自己所主张的让大夫给你服用有助睡眠的药物,安心让你养胎,夫人,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啊!”
蓝眸男人边说边撕心裂肺的说道,他眼底满是愧疚与深情,谁知道他的话让楚如萱感觉更加莫名其妙。
她脑海中忽而浮现一道内容,便是孕妇不宜多睡,而此男子竟然称自己身体虚弱,必须要多睡觉才能养好胎?这显然是不正确的。
楚如萱边想边用质疑的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谁知男子竟然看穿了楚如萱的想法。
上前拽住楚如萱的手,在她面前骤然落泪道:“夫人,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你昏迷了,以你的身体条件,孩子根本不能在你的腹中存活这么久,现在眼看你马上临盆,我才让大夫把你唤醒。”
眼前蓝眸男子,这副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但是表情过于夸张,楚如萱觉得他非常的奇怪。
但每次自己心里的想法,都会被眼前这名蓝眸男子看破,这男人莫不是会读心术?
哎?等等,读心术是什么?
楚如萱只觉的现在自己奇奇怪怪,她想要搞清楚,但不想看见眼前的男人,便只好答应,暂且好好养胎。
但是在接下来的几日,楚如萱对自己身份更加存疑。
她只有自身处在这华丽屋内,并且这几日看不到什么人,每次到饭时,只有一名下人来送。
并且下人永远都守在门口,不说话,她感觉自己就像被禁锢了一般。
甚至那名蓝眸的男人,每次出入的时候都会带十余名下人,各个都像是在看着她。
……
这一天,楚如萱觉得自己在屋内待的非常憋屈,想要出去走走。
谁知道她刚刚推开房门,蓝眸白衣的男人出现,对她和煦温润道:“韵儿,你身体残弱,需要卧床休息,还是不要出去了。”
此男子说完,还亲自把楚如萱搀扶回她那一张华丽的床上,让她乖乖躺好,而蓝眸男子挽起袖口,亲自为她揉起有些水肿的腿。
楚如萱下意识的想躲,并且不愿被男人碰触,但男人手腕用力,她怎么也躲不过。
第一次的时候,楚如萱还没有察觉,但是往后的几次都是这样,她每次都想不出,这男人是怎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也只有第一次搀扶回来是给她揉腿,但是这几次均是与她闲聊,总是问她喜欢吃什么做什么,然后给自己送过来,甚至还不惜一切代价给自己买到邻国的马角糕。
楚如萱不解,两人为夫妻,他怎能不知晓?
今日,楚如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很沉,腿总是抽筋,抬脚便往出走去,谁知道刚刚推开门,刺眼的阳光刚照射进来,她正享受扑面而来的桃花芳香。
她见周围没人,便更加肆无忌惮,她肆意的享受着,谁知抬脚想要往出走时,一道熟悉磁性的声音响起:“韵儿,怎么又下地走动了,抻到肚子怎么办,你现在月份大了,需要休息。”
还不待楚如萱反对,白色蓝眸男子,便把她抱到了床上,这次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小心翼翼的把楚如萱放了下来,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想要抚摸着楚如萱的肚子。
他淡淡的说道:“你看它